eNewsTree.com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查看: 1412|回复: 1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有朋自远方来一一专访 Gerd Faltings教授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1 08:08: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Gerd Faltings教授就是(哥大,普林)的张寿武教授很敬佩的那位数学家。


繁体版原文在本帖第二部分。


(简体版)


有朋自远方来一一专访 Gerd Faltings教授


策划 :于靖、刘太平
校正 :李林楠
访谈 :陈燕美、王姿月
时间 :民国九十年十二月十八日
整理 :余屹正
地点
:圆山大饭店




Faltings教授於1978年,时年 24岁时取得德国慕尼黑大学的博士学位。之后在
美国哈佛大学从事一年的博士后研究。1979获聘为UniversityofWuppertal教授,
1985年任教美国 Princeton大学 , 1986年获颁数学年轻学者的最高荣誉–Fields
奖。受访时为德国 Max Planck数学所所长。


王姿月 (以下简称 “王”):您何时开始对数学产生兴趣的?


Faltings
(以下简称 “F”):大概是在10至12岁的时候。我首先是对物理感兴趣,但是后来觉
得数学比物理有趣,於是乎就开始念数学了。


王:当你10岁时,哪一类的物理问题让您特別感兴趣的呢?


F:喔!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大概是重力之类的问题。

陈燕美 (以下简称 “陈”):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或是特別的人物引导你进入数学的世界里?


F:并没有特別的人事物引导我进入数学的领域中,但是我父亲曾经给我看一些与数学有关的
书籍。


王:在何时你特別对数体 (Number Field)方面的问题感到兴趣的?


F:大概是在14至16岁的时候。某种意义下,我并不是一位数论学家 ,正确的来说,我应该
算是代数几何 (Algebraic Geometry)或是算术几何 (Arithmetic Geometry)学家。
一开始我所研究的是交换代数 (Commutative Algebra),之后是代数几何。后来阿基洛
夫 (Arkelov)发现了一种用代数几何来解决算术问题的方法 ,也就是所谓的阿基洛夫几何
(Arkelov Geometry)。深入学习后觉得它非常丰富、有趣,也因此开始研究算术几何方面
的问题。


王:到目前为止 ,你最满意的作品是什么?


F:我最好的结果是证明莫代尔猜测 (Mordell’s Conjecture)的这篇文章。


王:那么次之的结果是什么呢?


F:这就比较难回答了。我想大概是刁番图逼近 (Diophantine Approximation)中的蓝氏猜
想 (Lang’s Conjecture)的证明;那是关于 Abelian Variety的整数点的问题。

陈:在马克思普朗克数学研究所里你不必教学吗?


F:我不必教学,不过我还是在大学里兼课。


陈:您喜欢教书吗?


F:喜欢。虽然有时候教书很累,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是一份有趣的工作。在教书的过程中可以把
一些东西想清楚。


陈:现在的年轻人认为学习数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F:我接触到的一些年轻人仍认为数学是有趣的。可能对一些以金钱或工作为目标的年轻人数
学不是那么有趣。事实上目前在德国学数学的就业机会还不错,有些人会转而学习资讯科
学,或者从事电脑程式设计的行业。


陈:可否告诉我们你是如何学习交换代数的 ?


F:我老师给了我格罗森迪克 (Grothendieck)的书 ,我便开始读这本书。它虽然很长,但是并
不难读,因为大部分的叙述都有完整的证明。


陈:您是从何时开始念 EGA( ′ementsdeG′etrieAlg′ebrique)与 SGA(S′eminaire
El′eom′ de G′eom′etrie Alg′ebrique)这两大巨著的?您会建议您的学生学习这些巨著吗?


F:我在大学时期开始涉猎并念完这二部巨著,并且我建议我的学生们应该学习其中的体裁 ,虽
然这二部巨著篇幅很多,但是写的很仔细详尽,你可以一步接着一步的看完其中定理的证
明。

王:你证明了许多重要的结果,同时你也仍需要处理行政工作;例如 ,你是马克思普朗克数学研
究所 (Max Planck Institute of Mathematics)的所长,也是一些期刊杂志的主编,你是
如何处理这些事情以及做研究的?


F:我的行政工作不是真的那么多。我是 Invention的主编,主要的工作是为稿件寻找适当的
审查者及决定是否接受投稿。至於研究所,我们有一位行政主管负责日常的行政工作,而我
比较需要处理的工作通常是决定访问学者的申请案。这也是我们最重要的所务,我们每年都
有不少的申请者 ,我必须仔细的审查他们的资料及阅读他们的介绍信。


王:马克思普朗克数学研究所是一个数学中心,有许多的访问学人来往,在研究所里是不是仅有
少数固定的研究员?


F:是的 ,我们只有五位固定的研究员,包括 Y. Manin, D. Zagier, H. Baues, M. Marcolli
以及我自己,我们之中有些人也在大学中兼职。


王:在那里大约有多少位访问学者?


F:平常大约有40至50人,不过有些人只做短期访问,我并没有仔细去计算 ,我想每年总共大
约有200位吧!


王:你们会为特定的主题举办整年的活动吗?


F:不,我们通常不举办这种整年的活动。我们通常会针对某些主题举行一些课程或研讨会。
例如我们将于2002年举办有关于解析数论 (Analytic Number Theory)与刁番图方程
(Diophantine Equations)的研讨会。我们通常邀请一两位专家策划这样的活动。


王:这两年来全球经济不景气对你们的研究所有没有影响?


F:是有些影响,但是我们研究所的经费主要来自於国家 ,所以影响不是很大。对数学家而言 ,
只要有数学课程就会需要数学教授。


王:在美国获得纯数学研究补助的压力似乎愈来愈大,很多钱可能是往应用数学方面去了 ,德国
的情况是如何呢?


F:我们也有这方面的压力,一些大学也开始强调应用数学,比方说很热门的经济学。


王:身为数学研究所的所长是否有这方面的压力呢?


F:那倒是不会。我们的经费是相当独立的。


王:就我所知 ,在德国要获得大学数学系的教职似乎很难,我认识一些德国的数学博士进入银行
或是资讯界中工作,但事实上他们却是较想成为数学系里的教授。现在这种情况好转了吗?


F:我想情况不是真的这么糟吧,我认识不少数学家真的找到了教职。我想未来几年情况应该会
好一些,因为会有一些缺出来。我们的问题是必须有人退休,学校才能有缺请新人。


王:我有一位学微分几何的同学 ,毕业后到一家德国银行工作。在德国这样的情况常见吗?


F:我想工业界不全是看他们学的是甚么,主要的还包括了求职者的性格 ;我还认识了一位神学
博士到电脑公司工作。


王:听说当您接受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工作而离开德国时,有些德国人因此对政府很不满?


F:是有些类似的讨论 ,但是在我的立场,那时候如果继续留在德国,对我将有很大的压力,一
部分来自於媒体,此外则是负担更多的行政工作。


王:您后来又是如何决定从普林斯顿大学回到德国的?


F:我的家人都在德国,另外我那时候也决定要让我的小孩接受德国教育,她们那时候愈来愈美
国化。


王:那时候她们多大 ?


F:小的六岁,大的九岁。


陈:可否请您比较德国与美国的数学教育有何异同?


F:两者的教育体系是不一样的。在德国唸高中需要花比较多的时间,所以毕业时的程度也比较
好;这是一个很大的差別。另一个差別是德国的国立大学开的课都很类似,而美国的大学开
的课可能是很不一样的。此外在美国所有大学都教微积分或者一些相当基本的课程 ,而这些
课德国的高中就已经教过了,所以我可以教一门跟自己研究相关,而且很希望讲给学生听的
课。


陈:您的家人会不会抱怨您的工作太忙,陪她们的时间不够?


F:我并不是那么忙。而且我太太也是数学家 ,所以她不会抱怨我的工作。我想比较可能的抱怨
是当我专注於一些问题时可能会心不在焉。


王:你们夫妇都是数学家 ,这对你的小孩在学习数学上会形成压力吗?


F:我并不会希望她们和我们一样成为数学家 ,否则对她们而言可能会造成压力,因为在一开始
她们的姓氏就已经在数学界。她们的数学能力都比语文能力好 ,不过我不知道她们是否会成
为数学家。


王:那么外来的压力呢?例如 ,她们的老师会不会因为你们夫妇的缘故,期待她们在数学上有比
较好的表现?


F:我不认为她们老师会如此。


王:您亲自教导她们数学吗?


F:不,这是不可能的,她们拒绝我教她们。


陈:那么您的妻子教她们吗?


F:我太太会督促她们的功课,但主要是语文,因为她们不喜欢背单字。她们的英文还不错,但
是她们还得学法文。语文方面我也没办法帮忙,因为我自己也不喜欢。至於数学她们可以完
全自己学。


陈:您在数学上有非凡的成就,但您是否也有来自於此的压力?


F:小时候我就想学数学,十来岁时当我发现学数学可以成为职业,我就以此为志。我也有一些
我希望能达成的研究而未能如愿,但是我发现我可能无法做到那么多,所以我只能尽自己最
大的努力,并且设法满足於自己的成果。

王:您是否有困扰於心中很久的数学问题?您如何处理?


F:当然有 ,而且很多。当碰到这种问题时,我会想一阵子,不过不会是好几年 ,如果没有进展就
先做其他的事情。


陈:当您碰到不能解决的数学问题而感到沮丧时,您如何处理?


F:这种时候我会去做些行政工作。至少回家时会觉得快乐些。


—本文访问者陈燕美任教于淡江大学数学系、王姿月任职於中央研究院数学所,整理者余屹正
当时为中央研究院数学所研习员、校正李林楠当时为中央研究院数学所助理—







(繁體版)


有朋自遠方來一一專訪 Gerd Faltings教授

策劃 :于靖、劉太平校正 :李林楠
訪談 :陳燕美、王姿月
時間 :民國九十年十二月十八日
整理 :余屹正
地點
:圓山大飯店


Faltings教授於1978年,時年 24歲時取得德國慕尼黑大學的博士學位。之後在
美國哈佛大學從事一年的博士後研究。1979獲聘為UniversityofWuppertal教授,
1985年任教美國 Princeton大學 , 1986年獲頒數學年輕學者的最高榮譽–Fields
獎。受訪時為德國 Max Planck數學所所長。

王姿月 (以下簡稱 “王”):您何時開始對數學產生興趣的?

Faltings
(以下簡稱 “F”):大概是在10至12歲的時候。我首先是對物理感興趣,但是後來覺
得數學比物理有趣,於是乎就開始念數學了。

王:當你10歲時,哪一類的物理問題讓您特別感興趣的呢?

F:喔!我真的已經不記得了。大概是重力之類的問題。

陳燕美 (以下簡稱 “陳”):是否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或是特別的人物引導你進入數學的世界裡?

F:並沒有特別的人事物引導我進入數學的領域中,但是我父親曾經給我看一些與數學有關的
書籍。

王:在何時你特別對數體 (Number Field)方面的問題感到興趣的?

F:大概是在14至16歲的時候。某種意義下,我並不是一位數論學家 ,正確的來說,我應該
算是代數幾何 (Algebraic Geometry)或是算術幾何 (Arithmetic Geometry)學家。
一開始我所研究的是交換代數 (Commutative Algebra),之後是代數幾何。後來阿基洛
夫 (Arkelov)發現了一種用代數幾何來解決算術問題的方法 ,也就是所謂的阿基洛夫幾何
(Arkelov Geometry)。深入學習後覺得它非常豐富、有趣,也因此開始研究算術幾何方面
的問題。

王:到目前為止 ,你最滿意的作品是什麼?

F:我最好的結果是證明莫代爾猜測 (Mordell’s Conjecture)的這篇文章。

王:那麼次之的結果是什麼呢?

F:這就比較難回答了。我想大概是刁番圖逼近 (Diophantine Approximation)中的藍氏猜
想 (Lang’s Conjecture)的證明;那是關於 Abelian Variety的整數點的問題。

陳:在馬克思普朗克數學研究所裡你不必教學嗎?

F:我不必教學,不過我還是在大學裡兼課。

陳:您喜歡教書嗎?

F:喜歡。雖然有時候教書很累,但是我還是覺得這是一份有趣的工作。在教書的過程中可以把
一些東西想清楚。

陳:現在的年輕人認為學習數學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F:我接觸到的一些年輕人仍認為數學是有趣的。可能對一些以金錢或工作為目標的年輕人數
學不是那麼有趣。事實上目前在德國學數學的就業機會還不錯,有些人會轉而學習資訊科
學,或者從事電腦程式設計的行業。

陳:可否告訴我們你是如何學習交換代數的 ?

F:我老師給了我格羅森迪克 (Grothendieck)的書 ,我便開始讀這本書。它雖然很長,但是並
不難讀,因為大部分的敘述都有完整的證明。

陳:您是從何時開始念 EGA( ′ementsdeG′etrieAlg′ebrique)與 SGA(S′eminaire
El′eom′ de G′eom′etrie Alg′ebrique)這兩大巨著的?您會建議您的學生學習這些巨著嗎?

F:我在大學時期開始涉獵並念完這二部巨著,並且我建議我的學生們應該學習其中的體裁 ,雖
然這二部巨著篇幅很多,但是寫的很仔細詳盡,你可以一步接著一步的看完其中定理的證
明。

王:你證明了許多重要的結果,同時你也仍需要處理行政工作;例如 ,你是馬克思普朗克數學研
究所 (Max Planck Institute of Mathematics)的所長,也是一些期刊雜誌的主編,你是
如何處理這些事情以及做研究的?

F:我的行政工作不是真的那麼多。我是 Invention的主編,主要的工作是為稿件尋找適當的
審查者及決定是否接受投稿。至於研究所,我們有一位行政主管負責日常的行政工作,而我
比較需要處理的工作通常是決定訪問學者的申請案。這也是我們最重要的所務,我們每年都
有不少的申請者 ,我必須仔細的審查他們的資料及閱讀他們的介紹信。

王:馬克思普朗克數學研究所是一個數學中心,有許多的訪問學人來往,在研究所裡是不是僅有
少數固定的研究員?

F:是的 ,我們只有五位固定的研究員,包括 Y. Manin, D. Zagier, H. Baues, M. Marcolli
以及我自己,我們之中有些人也在大學中兼職。

王:在那裡大約有多少位訪問學者?

F:平常大約有40至50人,不過有些人只做短期訪問,我並沒有仔細去計算 ,我想每年總共大
約有200位吧!

王:你們會為特定的主題舉辦整年的活動嗎?

F:不,我們通常不舉辦這種整年的活動。我們通常會針對某些主題舉行一些課程或研討會。
例如我們將於2002年舉辦有關於解析數論 (Analytic Number Theory)與刁番圖方程
(Diophantine Equations)的研討會。我們通常邀請一兩位專家策劃這樣的活動。

王:這兩年來全球經濟不景氣對你們的研究所有沒有影響?

F:是有些影響,但是我們研究所的經費主要來自於國家 ,所以影響不是很大。對數學家而言 ,
只要有數學課程就會需要數學教授。

王:在美國獲得純數學研究補助的壓力似乎愈來愈大,很多錢可能是往應用數學方面去了 ,德國
的情況是如何呢?

F:我們也有這方面的壓力,一些大學也開始強調應用數學,比方說很熱門的經濟學。

王:身為數學研究所的所長是否有這方面的壓力呢?

F:那倒是不會。我們的經費是相當獨立的。

王:就我所知 ,在德國要獲得大學數學系的教職似乎很難,我認識一些德國的數學博士進入銀行
或是資訊界中工作,但事實上他們卻是較想成為數學系裡的教授。現在這種情況好轉了嗎?

F:我想情況不是真的這麼糟吧,我認識不少數學家真的找到了教職。我想未來幾年情況應該會
好一些,因為會有一些缺出來。我們的問題是必須有人退休,學校才能有缺請新人。

王:我有一位學微分幾何的同學 ,畢業後到一家德國銀行工作。在德國這樣的情況常見嗎?

F:我想工業界不全是看他們學的是甚麼,主要的還包括了求職者的性格 ;我還認識了一位神學
博士到電腦公司工作。

王:聽說當您接受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的工作而離開德國時,有些德國人因此對政府很不滿?

F:是有些類似的討論 ,但是在我的立場,那時候如果繼續留在德國,對我將有很大的壓力,一
部分來自於媒體,此外則是負擔更多的行政工作。

王:您後來又是如何決定從普林斯頓大學回到德國的?

F:我的家人都在德國,另外我那時候也決定要讓我的小孩接受德國教育,她們那時候愈來愈美
國化。

王:那時候她們多大 ?

F:小的六歲,大的九歲。

陳:可否請您比較德國與美國的數學教育有何異同?

F:兩者的教育體系是不一樣的。在德國唸高中需要花比較多的時間,所以畢業時的程度也比較
好;這是一個很大的差別。另一個差別是德國的國立大學開的課都很類似,而美國的大學開
的課可能是很不一樣的。此外在美國所有大學都教微積分或者一些相當基本的課程 ,而這些
課德國的高中就已經教過了,所以我可以教一門跟自己研究相關,而且很希望講給學生聽的
課。

陳:您的家人會不會抱怨您的工作太忙,陪她們的時間不夠?

F:我並不是那麼忙。而且我太太也是數學家 ,所以她不會抱怨我的工作。我想比較可能的抱怨
是當我專注於一些問題時可能會心不在焉。

王:你們夫婦都是數學家 ,這對你的小孩在學習數學上會形成壓力嗎?

F:我並不會希望她們和我們一樣成為數學家 ,否則對她們而言可能會造成壓力,因為在一開始
她們的姓氏就已經在數學界。她們的數學能力都比語文能力好 ,不過我不知道她們是否會成
為數學家。

王:那麼外來的壓力呢?例如 ,她們的老師會不會因為你們夫婦的緣故,期待她們在數學上有比
較好的表現?

F:我不認為她們老師會如此。

王:您親自教導她們數學嗎?

F:不,這是不可能的,她們拒絕我教她們。

陳:那麼您的妻子教她們嗎?

F:我太太會督促她們的功課,但主要是語文,因為她們不喜歡背單字。她們的英文還不錯,但
是她們還得學法文。語文方面我也沒辦法幫忙,因為我自己也不喜歡。至於數學她們可以完
全自己學。

陳:您在數學上有非凡的成就,但您是否也有來自於此的壓力?

F:小時候我就想學數學,十來歲時當我發現學數學可以成為職業,我就以此為志。我也有一些
我希望能達成的研究而未能如願,但是我發現我可能無法做到那麼多,所以我只能盡自己最
大的努力,並且設法滿足於自己的成果。

王:您是否有困擾於心中很久的數學問題?您如何處理?

F:當然有 ,而且很多。當碰到這種問題時,我會想一陣子,不過不會是好幾年 ,如果沒有進展就
先做其他的事情。

陳:當您碰到不能解決的數學問題而感到沮喪時,您如何處理?

F:這種時候我會去做些行政工作。至少回家時會覺得快樂些。

—本文訪問者陳燕美任教於淡江大學數學系、王姿月任職於中央研究院數學所,整理者余屹正
當時為中央研究院數學所研習員、校正李林楠當時為中央研究院數學所助理—

收藏收藏 分享分享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1 08:22:07 | 只看该作者
读后感几则。

· Faltings是厉害。许多聪明人念格羅森迪克 (Grothendieck)的EGA、SGA念了一辈子
也没真的念懂。来自中国大陆的也有,其中一奥赛金牌在MIT跟代数几何大牛M. Artin
念格羅森迪克 (Grothendieck)的EGA、SGA念不下去的。
但Faltings觉得虽然很长,但并不难念。而且是在大学期间念完的。
天天份之差啊。他可能不晓得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天份。


F:我老師給了我格羅森迪克 (Grothendieck)的書 ,我便開始讀這本書。它雖然很長,但是並
不難讀,因為大部分的敘述都有完整的證明。

陳:您是從何時開始念 EGA( ′ementsdeG′etrieAlg′ebrique)與 SGA(S′eminaire
El′eom′ de G′eom′etrie Alg′ebrique)這兩大巨著的?您會建議您的學生學習這些巨著嗎?

F:我在大學時期開始涉獵並念完這二部巨著,並且我建議我的學生們應該學習其中的體裁 ,雖
然這二部巨著篇幅很多,但是寫的很仔細詳盡,你可以一步接著一步的看完其中定理的證
明。


%%%%%%%%%%%%%


·数学家的女人缘有点问题

集中注意与数学问题而对日常的事心不在焉是让太太很不爽。
即使Faltings是这么伟大的数学家,
太太本身作为数学家对先生的事业、专业特点及由专注引起的
心不在焉也是真正理解的,也还是会抱怨。
看来理解 并不意味着一切。

年轻人选择数学作专业要考虑到家庭生活情感生活方面的必然损失。
至少领略享受的数学美和魅力的同时知道可能会有的相伴的风险和损失。


陳:您的家人會不會抱怨您的工作太忙,陪她們的時間不夠?

F:我並不是那麼忙。而且我太太也是數學家 ,所以她不會抱怨我的工作。我想比較可能的抱怨
是當我專注於一些問題時可能會心不在焉。


%%%%%%%%%%%%%

·Faltings对女子未来的考虑是相当理性的

他的子女一旦出现在数学界,
Faltings这个姓的存在(是个巨大的存在)
是会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压力,数学界对他们(的要求和期望)会对
他们自身产生不公平。

从I. Galfand的那个作科学记者S.Smale的儿子的儿子等等的身上,
你能感觉到这种压力,每次他们都不自在地(有点难为情)
尴尬地解释说,“我父亲。。。”。能感到那个姓氏对他们造成的
困扰。

但Faltings也没有排除子女成为数学家的可能性。也许他们真有天份,能克服初期的压力,自成一片天。
也许只是为了谋生。
能看到的是一位父亲的关爱。



王:你們夫婦都是數學家 ,這對你的小孩在學習數學上會形成壓力嗎?

F:我並不會希望她們和我們一樣成為數學家 ,否則對她們而言可能會造成壓力,因為在一開始
她們的姓氏就已經在數學界。她們的數學能力都比語文能力好 ,不過我不知道她們是否會成
為數學家。


%%%%%%%%%%%%%





·“她们拒绝我教她们(数学)"。舐犊之爱跃然纸上。很温馨的家庭气氛。这老爸把宝贝女儿给宠坏了。


王:您亲自教导她们数学吗?


F:不,这是不可能的,她们拒绝我教她们。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小黑屋|Archiver|手机版|消息树

GMT-8, 2024-4-24 13:33 , Processed in 0.044994 second(s), 1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