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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拿走我280万的卡,我立马挂失,他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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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11 08:29: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源: 诸子怪谈





信任是婚姻的基石,但当基石被动摇,大厦将倾的危机感便如影随形。
赵婉清从未想过,那张存放着她全部心血的银行卡,会被最亲密的丈夫以最不堪的方式窃取。
两百八十万的数字在眼前模糊,那一刻,她感到的不仅是愤怒,更是彻骨的冰寒。
丈夫李哲的急切辩解,却意外牵扯出一个陌生的名字——“赵”,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惊人的秘密?




章节一:平静下的暗流

赵婉清坐在梳妆台前,细致的涂抹着晚霜。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三十二岁,却仍带着几分少女般的清透。只是那眉眼间,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悄然盘旋。
她刚结束与一个大客户的视频会议,身心俱疲,却还得强打精神应付接下来的家庭时光。丈夫李哲还没回家,女儿朵朵已经在保姆的照料下睡熟了。
这个家,表面光鲜亮丽,位于本市不错的高档小区,开的是中产偏上的车,女儿上的是国际幼儿园。只有赵婉清自己知道,维持这一切的,大部分是她没日没夜在广告设计行业拼杀换来的。
李哲也曾有过不错的工作,但几年前一次失败的投资让他备受打击,之后的事业便一直不温不火,甚至有些走下坡路。近一年来,他更是时常把“创业”、“寻找新机会”挂在嘴边,却迟迟不见实际行动。
赵婉清不是没有抱怨过,但每次话到嘴边,看到李哲那略显躲闪和愧疚的眼神,又咽了回去。她告诉自己,夫妻一体,总得互相扶持。她甚至主动将家庭的大部分开支揽了过来,包括那数额不菲的房贷。
她的收入很高,但压力也巨大。那两张经常用来接收项目款和存储家庭储备金的银行卡,几乎成了她安全感的唯一来源。尤其是那张尾号为9987的金卡,里面存放着他们夫妻共同积攒下的二百八十万,是预备将来换房和女儿教育基金的根本。
她从未对李哲设防。密码是他们两人的结婚纪念日,卡就放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有时甚至随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她觉得,如果连睡在身边的人都要防备,那这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李哲推门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身淡淡的烟酒气。他最近应酬似乎多了些。
“回来了?”赵婉清没回头,继续拍打着脸颊。
“嗯。”李哲的声音有些沉闷,他脱下外套,随意扔在沙发扶手上,松了松领带,“朵朵睡了?”
“早睡了。今天怎么样?”赵婉清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就那样,见了几个朋友,聊点事情。”李哲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含糊,他走到赵婉清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力度适中的揉捏着,“老婆,辛苦了。”
他的手法很好,赵婉清舒服地喟叹一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家庭的温馨似乎冲淡了白日的疲惫和心底那丝若有若无的疑虑。
她注意到李哲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电话似乎多了,有时接到某些电话会刻意走到阳台或者书房去接。问她,他只说是工作上的烦心事,不想带回家影响她。
赵婉清选择相信,或者说,她宁愿相信。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阳光很好。赵婉清带着朵朵在小区游乐场玩,李哲说有个临时会议要出门。
出门前,赵婉清正在给朵朵整理水壶,瞥见李哲在卧室里似乎在她床头柜附近停留了一下。当时没太在意,只以为他是在找他的手表或者领带夹。
现在回想起来,他那时的动作似乎有些过快,带着一种刻意的不经意。
傍晚,李哲还没回来。赵婉清准备在网上给朵朵买几件新衣服,支付时想起那张大额金卡似乎更划算,便起身去卧室拿卡。
抽屉拉开,她常放卡的那个皮质卡夹还在,但里面本该躺着两张卡的位置,却只剩下了一张常用的储蓄卡。
那张金色的,尾号9987的卡,不见了。


章节二:失卡与初现的裂痕

赵婉清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她以为自己记错了地方,几乎是手脚发麻地把整个抽屉翻了个底朝天。各种证件、票据、首饰盒散落一地,没有,哪里都没有那张卡的踪影。
她强迫自己冷静,深呼吸。会不会是放在办公室了?或者随手塞进了哪个包里?
她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手袋、公文包、外套口袋、甚至车里的储物格。一无所获。
一种不好的预感,冰冷而粘稠,慢慢从心底渗出来。
她拿起手机,手指有些发颤,拨通了李哲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某个饭局上。
“喂,老婆?”李哲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起来心情不错。
“李哲,”赵婉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床头抽屉里那张金色的银行卡,你看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嘈杂声瞬间小了很多,像是李哲走到了安静的地方。他停顿了一下,才回答:“卡?什么卡?我没注意啊。是不是你放别的地方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但赵婉清太了解他了,那瞬间的停顿,以及过于快速的否认,反而让她心里的警报尖锐地鸣响起来。
“就是我放家庭储备金的那张,尾号9987的。”赵婉清的声音沉了下去,“李哲,你真的没拿?”
“婉清,你什么意思?”李哲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我拿你的卡干什么?我自己没钱吗?你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掉到抽屉缝隙里了,或者上次用了忘了放回去?”
他的反驳听起来理直气壮,甚至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恼怒。
若是平时,赵婉清或许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他。但此刻,结合他近期的反常,以及白天他出门前在床头柜的短暂停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她不愿相信的可能性。
“李哲,”她的声音开始发抖,“那里面有二百八十万,是我们所有的积蓄!你跟我说实话!”
“赵婉清!”李哲的声音陡然拔高,似乎彻底被激怒了,“你是在审问我吗?我说了没拿就是没拿!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疑神疑鬼?我累了,这边还有事,挂了!”
不等赵婉清再说话,电话已经被掐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赵婉清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他挂了电话。他居然挂了电话?这在过去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李哲即使再生气,也绝不会先挂她电话。
愤怒和恐慌交织着涌上心头。她不再犹豫,立刻用手机银行APP查询账户。
登录,输入密码,查询余额。
一系列操作她做得飞快,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当那个数字最终显示在屏幕上时,赵婉清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余额:¥372.61。
二百八十万,不翼而飞。不是消费,不是转账失败,是真真切切的,只剩下一个零头。
巨大的冲击让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了冰凉的墙壁才勉强站稳。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他骗了她。他真的拿走了她的卡,取走了里面所有的钱。
为什么?他要用这笔钱做什么?他知不知道这是他们这个家赖以生存的根本?是朵朵的未来?
无数的疑问和巨大的背叛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感到窒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几分钟后,极致的愤怒压倒了恐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钱就这么没了。无论李哲出于什么目的,她必须立刻行动,尽可能挽回损失!
她颤抖着手指,再次拿起手机,不再拨打李哲的电话,而是直接拨通了银行的客服热线。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客服小姐甜美的声音传来。
“你好,我要挂失一张银行卡!”赵婉清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着情绪而显得异常沙哑和急促,“卡号是6217XXXXXXXXXXX9987!立刻!马上!”
她几乎是吼着说出了指令,确认了身份信息,完成了挂失流程。当听到客服确认卡片已被冻结时,她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弛了一点点,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无力和虚脱感。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那份被彻底践踏的信任和毫无防备的背叛。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正是刚刚挂断她电话的李哲。
赵婉清盯着那个名字,眼神冰冷。她深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泪水,按下了接听键。
她倒要听听,事到如今,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电话接通的瞬间,李哲近乎咆哮的声音就炸响在耳边,彻底撕破了他以往温和甚至有些懦弱的伪装,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气急败坏:
“赵婉清!你他妈干了什么?!你竟然把卡挂失了?!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快给我去撤销!立刻!马上!”
赵婉清被这劈头盖脸的怒吼震得一愣,心寒到了极点。他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如此理直气壮地指责她?
她刚想厉声反驳,却听到李哲在电话那头,用一种近乎崩溃、夹杂着巨大恐惧和绝望的嘶哑嗓音,喊出了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异常陌生的名字:
“你快取消挂失!不然赵XX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完了!全都完了!”


章节三:那个名字与风暴前夜

“赵明远?”
这个名字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猝然劈入赵婉清混乱的脑海,带来瞬间的死寂和更深的迷惘。
李哲的嘶吼还在继续,语无伦次,充满了她从未在他身上听到过的极致恐惧:“……快啊!婉清!算我求你了!快去银行说弄错了!把挂失撤销!不然……不然我们真的会没命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他……”
“李哲!”赵婉清猛地打断他,声音因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尖利起来,“你到底在说什么?!赵明远是谁?!那二百八十万你拿去干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电话那头的李哲似乎被她的厉声质问吼得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更加焦躁恐慌:“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些!婉清,你信我这一次!就这一次!赶紧把挂失取消了!钱……钱我很快就能拿回来,还会更多!但前提是卡必须能用!必须!”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急切和保证,但在赵婉清听来,却漏洞百出,荒谬至极。
“拿回来?还会更多?”赵婉清气得浑身发抖,冷笑起来,“李哲,你把我当三岁小孩骗吗?那是二百八十万!不是二百八十块!你一声不吭拿走,现在又一个解释都没有就让我撤销挂失?还扯出一个什么赵明远?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天大的麻烦?赌博?欠了高利贷?”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坏的可能。只有这种涉及巨额债务和非法行为的麻烦,才会让李哲如此失态,如此恐惧,甚至不惜窃取家庭的全部积蓄。
“不是!不是高利贷!”李哲急切地否认,但语气虚浮,更显得欲盖弥彰,“是……是一个投资项目,稳赚不赔的!但需要这笔钱急用!真的,婉清,你信我!他就是项目的负责人,他很厉害的,但……但他不喜欢出意外,挂失就是最大的意外!你会惹怒他的!”
“投资项目?负责人?”赵婉清捕捉到他话语里的信息,心不断下沉,“什么样的投资项目需要你偷妻子的卡,需要动用家庭全部储备金,还有一个听起来就让人不安的负责人?李哲,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投资?”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有李哲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显示出他内心的剧烈挣扎和恐慌。
“说话!”赵婉清逼问。
“我……我……”李哲嗫嚅着,最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更大的恐惧攫住,颓然道,“婉清,别问了……真的别问了……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听我的,撤销挂失。就算……就算是为了朵朵,求你了……”
他又一次抬出了女儿。若是平时,这或许是让赵婉清心软的杀手锏。但此刻,这话听来却格外讽刺和令人心寒。
“为了朵朵?”赵婉清的声音冷得像冰,“偷走她教育基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是为了朵朵?现在惹了麻烦,知道用她来当筹码了?李哲,我告诉你,不可能!挂失我不会撤销,你必须立刻给我回来,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否则,我们就警察局见!”
“不能报警!”李哲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尖叫起来,“绝对不能报警!他最忌讳警察!你报警我们会死得更快!”
他的反应更加印证了赵婉清的猜测——这件事绝对见不得光。
“那你现在就滚回来解释清楚!”赵婉清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留丝毫余地。
“我……我回不来……”李哲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人……就在我附近……我要是现在回去,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婉清,你就听我一次,就一次……”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模糊的嘈杂声,似乎有人在高声说话,李哲的声音瞬间变得遥远而惊恐:“……来了……他们来了……记住!千万别报警!为了朵朵……”
通话戛然而止。
“李哲?李哲!”赵婉清对着电话连喊了几声,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忙音。
她再拨过去,已经无法接通。
握着发烫的手机,赵婉清独自站在客厅中央,只觉得遍体生寒。窗外夜色浓重,仿佛一张无形的大口,吞噬了所有的光和希望。
那个陌生的名字——“赵明远”,像一句恶毒的诅咒,伴随着李哲最后那充满恐惧的警告,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他到底惹了什么人?投资?骗鬼去吧!更大的可能是,他陷入了某个可怕的骗局,或者欠下了根本无法偿还的巨额债务,被极其危险的人物控制了。
而那二百八十万,恐怕不是去做什么投资,而是去填窟窿,甚至可能是去进行什么非法的交易。
挂失银行卡,中断了交易,无疑是触怒了那个背后的“赵XX”。李哲现在的处境一定极其危险。
愤怒依旧在燃烧,但担忧和后怕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蔓延。她恨李哲的糊涂、欺骗和懦弱,但又无法完全割舍这么多年的感情,更无法想象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朵朵该怎么办?
她瘫坐在沙发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报警?李哲拼死阻止,言语间对那个“赵XX”惧怕到了极点,报警会不会真的激化矛盾,带来更可怕的后果?不报警?难道就眼睁睁等着?等着那个“赵XX”找上门来?或者等着李哲……
她不敢再想下去。
这一夜,赵婉清彻夜未眠。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让她心惊肉跳,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不速之客破门而入。她起身好几次,走到女儿的房间,看着朵朵恬静的睡颜,才能稍微获得一丝平静和勇气。
第二天,李哲依旧没有消息,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赵婉清强打精神去了公司,却根本无法工作。她不断刷新着银行APP,虽然明知卡已冻结,却仍抱着一丝荒唐的希望,希望能看到金额变回来。她反复回想李哲近几个月所有的反常言行,试图找出更多关于“赵明远”和那笔钱去向的线索。
她想起大概一个月前,李哲曾无意间提起过一个叫“老赵”的人,说是什么“资本运作的高手”,能带他赚大钱。当时她忙于项目,只当他又在空想,并未深究。现在想来,这个“老赵”极有可能就是电话里那个让他恐惧至极。
她尝试翻看李哲的书房电脑、旧手机,却发现自己对他的社交圈和工作近况早已陌生,根本无从查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她。
下午,她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心脏猛地一跳,犹豫片刻,她还是接了。
“喂?”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电话那头却是一个热情的女声,是某个房产中介,询问她是否考虑出售房产。
失望和紧张交织,她匆匆挂断电话。
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她知道自己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
傍晚,她去幼儿园接朵朵。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她用力抱紧了女儿,仿佛这是她在惊涛骇浪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回到家,做好晚饭,哄睡朵朵。偌大的房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寂静得可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突然,门铃响了。
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吓得赵婉清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她心脏狂跳,手脚冰凉,屏住呼吸一步步挪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楼道感应灯亮着,门外站着的,却不是她预想中凶神恶煞的陌生人。
是李哲。
他回来了。
但眼前的李哲,让赵婉清几乎认不出来。



章节四:崩溃的丈夫与逼近的阴影

仅仅一天多不见,李哲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他脸色惨白如纸,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头发凌乱,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沾着些许污渍。最让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神,充满了血丝,涣散,惊恐,像是一只被猎犬追逐到穷途末路的兔子。
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惊惶和狼狈,比任何外伤都更具冲击力。
赵婉清猛地拉开门,一股浓烈的烟味和汗味扑面而来。
“你……”所有质问和愤怒的话在看到他这副模样的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李哲几乎是踉跄着扑进门,反手就用力把门摔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手忙脚乱地反锁,又颤颤巍巍地挂上安全链。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你……你怎么了?”赵婉清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心底那点微弱的担忧被更大的疑虑和不安覆盖,“钱呢?那个赵XX到底是谁?”
听到“赵明远”三个字,李哲猛地一哆嗦,抬起头,眼神里是纯粹的恐惧:“别……别问……求你别再问了……”
他双手抱住头,手指用力地插进头发里,声音嘶哑破碎:“完了……全完了……卡被冻结了……钱转不出去了……他不会放过我的……不会放过我们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哲!”赵婉清蹲下身,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强迫他面对自己,“你告诉我实话!那二百八十万到底去哪了?!你是不是被骗了?是不是欠了赌债?”
李哲被她晃得东倒西歪,眼神涣散,喃喃自语:“不是赌债……是投资……数字货币……超级杠杆……他说稳赚的……他说能翻几十倍……几百倍……”
数字货币?杠杆?赵婉清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她虽然不玩这个,但也知道这其中巨大的风险和近年来无数的爆仓骗局。
“你疯了?!那种东西你也信?还动用全部家当?”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有内幕消息!他说绝对没问题!”李哲突然激动起来,抓住赵婉清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只要成功了!我们就能财富自由!再也不用看你脸色!再也不用被人说吃软饭!我可以扬眉吐气!我可以……”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神躲闪开。
赵婉清却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如此。原来他内心深处一直压抑着这样的不甘和屈辱,甚至不惜用整个家庭的风险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扬眉吐气”。
愤怒再次涌上心头,但看着眼前这个濒临崩溃的男人,更多的是一种悲哀。
“所以呢?现在呢?钱呢?”她冷冷地追问。
“没了……都没了……”李哲的眼神再次被恐惧占据,涕泪横流,“不是市场跌没的……是……是赵XX!他根本不是什么投资人!他是骗子!是黑客!他做的那个平台是假的!我们的钱一进去,就根本取不出来了!”
“他之前说的利润,都是数字!是骗更多人入局的诱饵!他需要新的资金来填旧窟窿,或者干脆卷款跑路!他逼我把家里的钱都投进去!他说如果我不照做,就……就……”
“就怎么样?”
“就让我们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他说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知道朵朵在哪上幼儿园!他知道你每天几点下班!”李哲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我害怕……婉清,我真的害怕……所以我……”
所以他就偷了她的卡,试图把那二百八十万也投进那个无底洞,去满足那个骗子的贪欲,去换取虚无缥缈的“安全”?
赵婉清感到一阵眩晕。愚蠢!至极的愚蠢!又蠢又懦弱!
“你报警啊!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她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我不敢!他说警察里也有他的人!报警死得更快!”李哲拼命摇头,“他说只要我听话,最后会把我投的钱还给我,甚至给我一点利润……我……我鬼迷心窍了……”
“那现在呢?卡被我挂失了,钱没转出去,你打算怎么办?他怎么说的?”赵婉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现状。
李哲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他知道了……他刚才把我叫去……发现了……”他的牙齿咯咯作响,“他给了我最后期限……明天……明天中午之前,必须把卡解冻,把钱转到指定的账户……否则……”
“否则怎么样?”
“否则……”李哲的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放大,“否则他就让人来找我们……他说……他说要让我们一家……消失……”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气音说出来的,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刺穿了赵婉清的心脏。
一家……消失?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终于真切地意识到,李哲惹上的,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经济纠纷或骗局,而是一个极其危险、无法无天的犯罪团伙!
他,是一个视法律如无物,敢用家人性命相威胁的亡命之徒!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短信提示音。
在这死寂的、被恐怖笼罩的客厅里,这声提示音显得格外突兀和骇人。
赵婉清和李哲同时被吓了一跳,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茶几上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显示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赵婉清的心脏疯狂跳动,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她颤抖着伸出手,拿过手机。
李哲也连滚爬爬地凑过来,紧张地盯着屏幕。
赵婉清点开短信。
只有短短一句话,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带着冰冷的恶意和精准的威胁,直刺而来:
“啊——!”李哲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惊叫,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身体,脸上是彻底的绝望和骇然。
赵婉清则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板上。
短信里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眼睛。
他知道她的手机号。他知道她挂了卡。他甚至……提到了朵朵!
威胁,不再是通过李哲转达,而是直接、赤裸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对方已经完全撕下了伪装,图穷匕见。
怎么办?
撤销挂失,交出二百八十万?满足对方的贪欲,换取暂时的安全?可谁能保证对方拿到钱后真的会放过他们?这种亡命之徒,讲究的往往是斩草除根。
拒绝?报警?对方明确的威胁言犹在耳,报警会不会立刻招致疯狂的报复?朵朵还那么小……
巨大的恐惧和艰难的选择像两座大山,压得赵婉清喘不过气。她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李哲瘫在地上,已经彻底崩溃,只会反复喃喃:“完了……真的完了……他说到做到的……”
绝望的气氛如同实质的粘稠液体,弥漫在整个客厅,几乎要将两人溺毙。
赵婉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极其缓慢地,移向了女儿卧室紧闭的房门。
朵朵还在里面安睡,对门外父母正在经历的天人交战和灭顶之灾一无所知。
保护女儿的本能,在这一刻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犹豫。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甚至带上了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不能垮。她必须保护她的孩子。
她猛地转过身,看向地上烂泥一般的李哲,声音因为极度紧绷而显得有些失真,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李哲,你给我站起来!把事情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节,都给我说清楚!那个赵XX,他长什么样?可能在什么地方?你们怎么联系的?所有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艰难的决定:
“然后,我们报警。”


章节五:抉择与反击

从那天起,赵婉清的生活脱离了原本富足平静的轨道,坠入了一场真实无比的噩梦。
报警的决定做得艰难无比。李哲听到后,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反对,涕泪交流地重复着赵XX的威胁。但赵婉清的态度异常坚决。
她看着吓得几乎失禁的丈夫,一字一句地说:“把钱交给他们,我们可能死。不交,报警,我们也可能死。
但报警,我们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还有法律可能保护朵朵。把钱交给他们,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连最后一点主动权都放弃了!你选哪个?”
李哲被她眼中从未有过的狠厉和决绝震慑住了,最终瘫软下去,哑口无言。
电话是赵婉清亲自打的。她的声音依旧有些发颤,但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将李哲如何被骗、对方如何威胁、以及那条直接威胁到女儿的短信,全都告知了接警员。她强调了情况的紧急和对方可能具有的巨大危险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如同在经历一场高速旋转的风暴。
警方高度重视,迅速行动。便衣民警很快秘密赶到他们家,技术人员开始安装监听和设备。他们对李哲进行了详细的询问,试图获取关于“赵明远”及其团伙的更多信息,但李哲所知甚少,他甚至连对方真名都不知道,见面次数寥寥,大多通过加密通讯软件联系,对方显然极其谨慎。
根据李哲提供的有限信息(主要是那个虚假投资平台的网址和少量通讯记录),警方初步判断这是一个组织严密、具有一定技术手段的跨境诈骗兼勒索团伙,性质极其恶劣。
那一夜,赵婉清和李哲在极度紧张和恐惧中度过。警方让他们尽量表现得正常,以免打草惊蛇。赵婉清搂着沉睡的朵朵,眼睛都不敢合上。李哲则像惊弓之鸟,任何一点声响都能让他惊跳起来。
第二天上午,在警方的严密布控和技术支持下,赵婉清和李哲待在家里,等待着那个决定性的中午12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逼近,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
11点50分。
11点55分。
11点58分。
李哲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又是一个未知号码。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警方的示意下,李哲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
一个经过明显变声处理、冰冷电子音传来,听不出年龄和情绪:“时间到了。钱,准备好了吗?”
李哲看向旁边的警官,得到示意后,结结巴巴地按照警方教的说辞回应:“准…准备好了……但是这么大数额,转账需要时间,而且挂失刚解除,银行可能有限制……能不能再宽限一点时间?”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那短暂的寂静几乎让人心脏停跳。
然后,电子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容置疑的冷酷:“李哲,你在耍花样。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电话被猛地挂断!
“他发现了!他肯定发现了!”李哲瞬间崩溃大叫。
现场指挥的警官脸色凝重,立刻对着通讯设备下令:“各单位注意!目标可能察觉!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保护好人质安全!”


气氛瞬间紧张到极致!
几分钟后,负责监控小区外围的民警传来紧急消息:一辆黑色无牌汽车强行冲撞小区门栏,闯了进来,直扑赵婉清家所在的楼栋!
几乎是同时,赵婉清家的门铃被粗暴地按响,接着就是沉重的撞门声!
“砰!砰!砰!”
他们来了!竟然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之下直接上门强攻!
“保护目标!行动!”指挥警官一声令下。
埋伏在楼道、隔壁单元、甚至对面楼层的便衣警察瞬间出动!撞门声、呵斥声、打斗声在门外骤然响起,混乱而激烈!
赵婉清紧紧抱着被吓醒大哭的朵朵,和李哲一起被警察迅速护送到最里面的卧室,锁紧房门。她听着门外传来的可怕声响,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只能死死捂住女儿的耳朵,不让她听到更多。
战斗结束得比想象中快。大约五六分钟后,门外逐渐安静下来。
一名警察敲门,声音沉稳:“没事了,嫌疑人已被控制。”
赵婉清颤抖着打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大门洞开。几名警察正在给两个一脸凶悍、挣扎咆哮的男子戴上手铐。另有两名同伙在楼下驾车试图逃跑时,被守候的警车逼停抓获。
经过突击审讯,警方得知,这只是一个负责“武力催收”的小分队。“赵XX”极其狡猾,并未亲自露面,甚至可能都不在本市。他通过远程指挥,在发现李哲拖延时间后,立刻派出了这伙人,意图强行控制住李哲一家,逼迫转账或直接抢走银行卡及相关证件。
虽然主要头目“赵XX”尚未落网,但这次行动成功打掉了其派来的爪牙,避免了赵婉清一家遭受直接的暴力伤害,并获取了更多关于该犯罪团伙的线索。
鉴于情况的危险性,警方建议赵婉清和朵朵暂时离开家,入住警方提供的安全屋,并由专人保护。李哲作为案件重要关系人和受害者,也需要配合进一步调查。
赵婉清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简单收拾了必需品,带着女儿离开了这个曾经充满温馨、此刻却只剩恐惧和背叛回忆的家。
离开时,她看了一眼面如死灰、被警察带走的李哲,眼神复杂。有恨,有怨,有悲哀,却再也找不到一丝往日的温情。
从那天起,她的人生被彻底分割。
安全屋的生活单调而压抑,但至少暂时安全。朵朵受到了惊吓,时常在夜里哭醒。赵婉清一边强忍着自己的恐惧和创伤,耐心安抚女儿,一边还要配合警方调查,处理银行账户后续事宜(那二百八十万由于挂失及时,并未被转走,但需要作为证据冻结一段时间),以及应对得知消息后几乎崩溃的双方父母。
她变得沉默寡言,眼神却日益坚毅。这场无妄之灾,抽干了她对婚姻最后的幻想,却也逼出了她骨子里所有的韧性和强悍。
她聘请了最好的律师,一方面处理与李哲相关的法律问题(他的行为已涉嫌盗窃),另一方面也开始着手准备离婚协议。她无法原谅,也无法再和一个如此愚蠢、懦弱且几乎将她和女儿推入万劫不复深渊的男人继续生活。
警方的调查还在继续,对“赵明远”的追捕仍在进行。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从那天起,赵婉清清楚地知道,她不能再依赖任何人,不能再对任何危险抱有幻想。她必须为了女儿,变得更加坚强、谨慎、甚至强大。
她失去了婚姻的信任,感受到了极致的恐惧,但也亲手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保护住了最重要的东西。未来的路或许依旧布满荆棘,但至少,她夺回了选择和战斗的勇气。
信任在巨大的恐惧和贪欲面前不堪一击。
赵婉清在遭遇丈夫背叛和致命威胁后,选择了最艰难却正确的道路——报警反击。
虽然危机并未完全解除,但她保护了女儿和财产,并开始直面破碎的婚姻和未知的未来。
生活的风暴过后,留给她的是一片狼藉,也是一个重生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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