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说生活AA制，我平静接受。隔天他问早餐，我冷回：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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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柒月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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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提出生活AA制那天，是周三的晚上。我正低头收拾碗筷，他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盖过他略显生硬的语气：“以后家里开销咱们AA吧，这样公平。”

我手里的瓷碗磕在水池边缘，发出轻脆的声响。转过身时，我看见他眼神飘忽，不敢看我，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无意识地摩挲。结婚五年，他从来说不出这样的话。我没问为什么，只是擦干手，点了点头：“好。”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平静，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起身回了卧室。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划了一下，不疼，却有点空。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比平时早。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厨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了往常煎蛋的滋滋声，也没有他趿着拖鞋进来讨水喝的动静。我简单洗漱后，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烤了片面包，坐在餐桌旁慢慢吃。

七点半，他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习惯性地往厨房走，走到门口才停住，回头看我：“早餐呢？”

我正咬着面包，抬眼看他，语气平淡：“自己解决。”

他明显愣住了，表情里带着错愕，像是在说“你怎么回事”。以前每天早上，我都会提前备好他爱吃的豆浆油条，或者煮好粥煎好蛋，怕他上班来不及。他大概忘了，从什么时候起，这些成了我的“义务”。

“你没做？”他追问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不满。

“嗯，”我喝了口牛奶，“昨天不是说好了AA制吗？早餐也算吧，你自己弄点吃的，或者路上买。”

他站在原地，脸色有点难看，转身打开冰箱翻了翻，里面只有些蔬菜和剩菜。他又打开橱柜，找到一袋速溶咖啡，冲了杯黑咖啡，没再说话，喝完就摔门走了。

我看着紧闭的门，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其实我不是不难过，只是他提出AA制的那一刻，有些东西好像就已经碎了。我们不是刚认识的合租室友，是夫妻，可他却要用“公平”两个字，把五年的日子切成两半，算得清清楚楚。

晚上他回来时，手里拎着个外卖袋，径直走到餐桌旁打开，是他自己的晚餐。我正在厨房做饭，炒了个青菜，蒸了碗鸡蛋羹，是我一个人的份。

他吃饭时，我坐在沙发上看书，谁也没说话。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以前饭后他总会跟我聊聊公司的事，或者吐槽路上的堵车，现在只剩下咀嚼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

第三天早上，他没再问早餐的事，出门时手里拿着个面包，是从楼下便利店买的。晚上回来，他买了两份外卖，把其中一份放在我面前：“给你的。”

我没动：“不用了，我自己做了。”

他把外卖往我面前推了推：“总吃自己做的也腻，换换口味。”

“AA制，”我看着他，“这顿饭钱，我转你一半？”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楠楠，我……”

“你提出的AA制，”我打断他，“我接受了，所以我们都得遵守。你不用给我买吃的，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照顾你。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他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那天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他叹了口气，说上周他同学聚会，看到有人婚后AA制，觉得“特别酷，谁也不欠谁”，回来就跟我提了，没多想。“今天早上我在公司楼下买包子，看到别人都是夫妻俩一起吃早餐，男的给女的递豆浆，突然觉得……我们这样，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我知道错了，”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恳求，“楠楠，咱们别AA制了好不好？家里的开销我来承担，或者你想怎么算都行，别这样冷冰冰的，我受不了。”

“可我已经习惯了，”我说，“这两天我自己做饭，自己收拾屋子，不用惦记着给你留灯，也不用等你回家，其实挺轻松的。”

他的眼圈红了：“我知道我混蛋，我不该说那种话。我只是……最近项目压力大，有点烦躁，又看到别人那样，就脑子一热……”

“夫妻之间，哪能算得那么清？”我看着他，“你给我买支花，我给你泡杯茶，不是交易，是心意。你用AA制把这些都抹掉了，剩下的就只有算计了。”

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我躲开了。他蹲在我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再也不说AA制了，我还像以前那样对你，不，比以前更好。”

我看着他，心里那点碎掉的东西，好像有了一点点拼凑起来的可能。其实我不是真的想跟他AA制，只是想让他明白，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会伤人。夫妻不是算账的伙伴，是能在累的时候互相靠靠，在难的时候彼此撑撑的人。

“再看看吧，”我说，“先把这顿饭钱结了，AA。”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掏出手机：“好，AA，我扫你。”

我看着他笨拙地扫码转账，突然觉得，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生活哪能真的AA制，那些柴米油盐里的牵挂，那些争吵后的包容，那些习以为常的惦记，都是算不清，也不用算的。

那天晚上，他主动收拾了碗筷，还洗了碗。虽然动作生疏，把洗洁精弄了一地，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点空落落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或许，偶尔的“AA制”也不是坏事，至少能让他明白，那些他习以为常的付出，不是理所当然，而是因为爱。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依旧很早，煎了两个蛋，煮了两碗粥。他起来时，看到餐桌上的早餐，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地坐下，没敢动筷子。

“吃吧，”我说，“今天不算AA。”

他拿起筷子，夹起鸡蛋，突然说了句：“谢谢你，楠楠。”

我没说话，只是给他盛了碗粥。有些道理，总得在失去过之后才明白。幸好，我们还有机会，把那些算错的账，重新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