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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太平洋上的战略较量:结合历史来谈谈最近几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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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3 22:05: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星社内参

  最近我们周边大戏连台,地区乃至全球国家逐鹿亚太、纵横捭阖,十分精彩。

  节奏一快,大家说就看得有点眼花缭乱,所以今天我们来捋一捋,然后讲一讲我们的总体构思。

  1 目前的格局

  我们先来讲讲这个月几场会的会议主体,因为只有主体搞清楚了,我们才能知道其中的逻辑:

  第一场是10号到13号在柬埔寨首都金边开的东亚峰会,会议主体为东盟。

  每年东盟开自己的年会时,会同期邀请其他八个东南亚周边国家召开东亚峰会。

  这八个国家中,东盟和中日韩三国有固定的10+3机制,这个机制保障了过去二十年西太平洋地区的总体安全稳定,我们也是借此闯过无数激流暗礁,至今仍受益匪浅:

  另外五国属于域外国家,分别是澳、新、美、俄、印,这是东盟为平衡地区内部悬殊的实力差距而向外借力的战略布局。

  这里有一点我们要重视一下:

  等距离外交、动态平衡是中小型国家和国家组织常见的外交模式,我们不能因此就指责东盟胳膊肘往外拐,那样说本质上就是“选边站队”的旧思维,更是对我们同东盟之间强有力纽带的不自信。

  这一点的深层次原因,我们在第二部分分析东盟大国平衡战略形成过程时再展开来讲。

  总结一下,东亚峰会的成员国是这样的:

  (这也意味着,当我们在南海问题上提到域外国家时,不一定特指某个大国,也有可能是某个中等国家)

  第二场会是15号到16号在印尼巴厘岛开的二十国集团峰会(G20),会议主体为全球二十个主要经济体,今年轮到印尼当值主席国,所以峰会在印尼开。

  G20成员国遍布各大洲:

  从名单可以看出,G20里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各半,这就为该机制的很多工作定下基调。

  比如七月份开外长会的时候,我们曾介绍过双方围绕俄罗斯能否今年一系列G20会议而进行的几轮角力。(《G20背后的外交博弈》)

  总的来讲,G20是目前全球战略格局的一个缩影。

  第三场会是18号到19号在泰国首都曼谷开的亚太经合组织峰会,会议主体为环绕太平洋的国家:

  好,了解完三场会的主体差异,我们再把这三个机制合成一张表。

  这张表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核心问题:

  蓝色字体国家为东盟国家

  从这张合表中我们能看出什么特点呢?

  我认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中韩日、澳大利亚、印尼、美、俄均在三大组织中,处于三表的交集。

  这就对应了目前亚太地区核心力量的分布情况。

  或者用通俗的说法,这些国家就是目前亚太地区的主要玩家,每一个或多或少都拥有改变局势的能量。

  如果按照从发展中国家到发达国家的政治光谱的排列,显然双方的力量是势均力敌的。

  这意味着什么呢?

  就意味着:

  和平合作发展和战争分裂对抗,两条路线谁想取得亚太地区的主导权,谁就必须争取核心名单之外的其他东盟国家。

  东盟稳定,则亚太稳定;东盟不稳,则亚太不稳。

  这一点不仅我们看到了,美国也看到了,包括东盟自己也看到了。

  而这就是过去三十多年亚太地区战略博弈的主线。

  2 美国亚太战略的几次尝试

  美国大规模经略亚太地区是从二战时期开始,冷战爆发之后,它更是抓紧布局,全力“防止共产主义苏联渗透”进东南亚。

  1949年初,在澳大利亚强力推动,美国甚至尝试建立和北约遥相呼应的太平洋公约组织。

  这是美国第一次尝试在亚太建立大规模军事同盟组织。

  这段历史我们在《澳大利亚的野望》中讲过,后来这个构想被我们用驱虎吞狼的策略,迫使澳美在日本是否加入的问题上陷入分裂,该组织也随之不了了之。

  此后,美国决定曲线救国,转而通过与这几个国家分别缔结条约的方式,来确保自己在亚洲的军事存在:

  1951年8月30日,与菲律宾签订《菲美共同防御条约》;

  9月1日,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签订《澳新美安全条约》;

  9月8日,与日本签订《日美安全保障条约》;

  10月1日,与韩国签订《美韩共同防御条约》。

  这种1对1的形式也成为战后美国影响亚太局势的一个重要抓手。

  比如1962-1975年美国介入老挝内战的“秘密战争”就是中情局借助在东南亚的军事设施直接发起的。

  但是,鉴于零散的条约不利于壮大反共声势,于是1954年9月6日,美国又拉拢英、法、澳、新西兰、泰国、巴基斯坦、菲律宾八国在菲律宾首都马尼缔结《东南亚条约》,东约组织正式成立。

  这是美国第一次正式在亚太建立大规模军事同盟组织。

  在最初的计划中,美国将以此为基础,逐步渗透并扩大在东南亚各国的影响力,最终组建一个泛亚太的军事组织。

  这段历史我们在《重塑霸权》中也有介绍过,后来,东约由于内部矛盾重重,各成员国相继退出,只能于1977年6月30日正式宣布解散。

  至此,美国在亚太地区两次构建军事同盟组织的努力接连遭受挫败。

  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当时的国际形势不严峻、亚太各国没有安全上的紧迫感吗?

  并不是,无论是二战刚结束的五十年代,还是冷战高峰期的六七十年代,时代主题都是两强争霸、阵营对抗,战争、动乱的危险像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每个国家头上,没有人敢在安全上掉以轻心。

  那是因为美国的实力不够强大吗?

  也不是,此时的美国正是国势如日中天的时候,军事、政治、经济、科技、文化水平远超亚太国家。

  那为什么美国主导的军事同盟组织就硬是建不起来呢?

  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就是绝大多数的亚太国家饱经历史沧桑,因此有着深刻的和平、合作传统和理念,比起战争对抗,这里的人民更倾向于安居乐业。

  这也是不结盟运动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诞生于本地区的思想基础。

  第二个原因,就是亚太地区的差异性实在太大了,这里有不同的社会制度、宗教文化、风俗习惯,国家发展阶段和社会发展水平也千差万别,这就使得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利益倾向和路径选择。

  因此,想在亚太地区组建一个大规模的军事同盟,难度远比在欧洲更大。

  这就是美国两次尝试接连失败的主要原因。

  但是,美国会就此放弃主导亚太的想法吗?

  当然不会,因为资源丰富、人口众多、交通便利、文化成熟的亚太地区,天然蕴含着无穷的发展潜力,任何一个有全球争霸野心的大国都会不会轻易放弃在这里的主导权。

  尤其是美国,它可是接连撬了英法在东南亚乃至大洋洲的所有墙角才站到亚太的C位,怎么可能甘心劳而无获?

  可是,最拿手的军事同盟不行,应该怎么办呢?

  正当美国政府深感无从下手之时,一个由亚洲自发孕育的构思引起了它的注意。

  这个构思就是PECC,太平洋经济合作会议。

  这是由日本于1965年11月最早提出的构想。

  没错,在亚太主导权这个事情上,日本人也是动过要上位的心思的。

  但是,受劣迹斑斑的侵略历史限制,日本政府不可能在军事、政治上有所作为,只能在经济上想办法。

  于是它就有了通过整合亚太经济秩序来获得主导权的这个太平洋经济合作会议计划。

  当然,美国不会允许这个事情发生,而日本在亚太地区也缺乏足够的号召力,所以最终这场博弈以日本于1985年9月签订《广场协议》、全面融入美国的游戏规则而落下帷幕。

  这段历史我们今晚在外参号(ID:恒星战略局,链接在文末)的次条发,免得篇幅过长,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看。

  时至今日,当初的太平洋经济合作会议仍停留在民间组织的定位,没能像后来的亚太经合组织(APEC)一样升级为政府间国际组织。

  日本退出之后,一路支持它的澳大利亚吸取教训,开始联合东盟继续推动环太经济合作,最终于1989年11月在首都堪培拉成功召开首届亚洲太平洋经济合作部长级会议。

  这就是亚太经合组织的前身。

  此后,通过东盟为主体、中韩日紧密配合,亚洲国家逐渐把握APEC的发展方向,扛住了美国想要完全控制并主导该组织的企图。

  特别是中国实现高速发展之后,采用的是支持东盟完全获取中心地位的正确战略,使得APEC的主导权更加牢牢掌握在亚洲国家手中。

  至此,美国争夺亚太经济主导权的计划,也步两个军事同盟组织设想的后尘,化为泡影。

  3 东盟的崛起

  在美日角力的过程中,东盟审时度势、因势利导,成为这场不对称竞争中的最大赢家。

  二战之后,东南亚面临的开局是非常被动的:

  首先是英法等老牌殖民国家仍未完全退出、民族独立解放事业仍未完成,其次是面临战后重建的艰巨任务,第三是美苏冷战打响、东南亚是最有可能成为交锋前线的地区之一。

  在这种情况下,东南亚国家出现三种不同的生存战略选择:

  第一种是以印尼第二任总统苏哈托为代表的不结盟政策。这种政策的好处是可以在大国间充当中立角色、成为关键少数,但放在东南亚就有一个问题:

  印尼是东南亚最大的国家,和本地区其他国家甚至不在一个档位,因此很难消除其他国家的戒心、把整个东南亚拧成一股绳。

  比如当时的马来亚(也就是今天马来西亚的主体前身)独立之父拉赫曼亲王就敌视不结盟政策,转而对西方一边倒。

  拉赫曼亲王离世之后,继任的马来西亚第二任首相拉扎克提出了东南亚的第二种战略选择:中立化政策。

  这种政策的好处是通过严格的自我限制和自我隔离,预先排除卷入大国竞争的危险,但短板也很明显,那就是很难说服其他全球大国放弃争夺东南亚的利益野心。

  由于前两种战略都具有明显的短板,所以在不断的实践试错中,东南亚诞生了以新加坡国父李光耀为代表的第三种战略选择:大国平衡政策。

  大国平衡思想的提出,是李光耀基于对前两种战略优劣势的深刻体会之后将其融汇升级而得,最大的特点就是更加具有现实性和可操作性:

  首先,大国平衡积极顺应而非消极独立于大国争霸的时代格局,使得东南亚可以更深层次融入世界发展的潮流中;

  其次,大国平衡有利于发展多方友好关系,赋予东南亚以更加灵活和主动的姿态获取更多外部资源;

  第三,大国平衡能为利益选择不同的东南亚国家提供最大公约数,能更好化解内部路线矛盾,加速东南亚的一体化进程。

  这是融合了东方合纵连横思想和西方离岸平衡理论精髓的一次区域主义创新。

  客观地讲,这也是弱势地区在不对称竞争中通过正确的路线选择而实现实力跃升的成功案例。

  从此,东南亚开始了“左右逢源”的时期。

  我们有些同志以前对这种行为很不理解,认为这不就是墙头草吗?

  其实不是,墙头草是一边倒,而且是哪边风强就顺哪边的风,而大国平衡恰好相反——

  它坚决拒绝一边倒,反而是哪边势弱就支持哪边。

  举个例子,在两强格局的冷战时期,作为大国平衡战略提出者的李光耀就敏锐意识到中国对东南亚的重要性,并不遗余力推动中国和东南亚的关系正常化,他本人更是在中新尚未建交的1976年、1980年、1985年和1988四次访华,带头与中国签订一系列合作协议。

  到冷战末期,新加坡已成为中国的第四大外资来源国和第五大贸易伙伴国,是中国最重要的外汇顺差来源国之一,对中国的改革开放起到了重要且不可替代的促进作用。

  而在建交问题上,他既能在1990年中国处于西方制裁的情况下顶住压力建交、以彰显对中国的支持,又始终坚持必须等推动中国和东南亚大国完成建交才建交、以彰显东南亚的整体性,显示出极强的战略原则性。

  再举个例子,冷战结束后,面对美国一超独霸的局面,东盟又于1994年和1996年分别创设地区论坛和亚欧首脑会议机制,积极发展同欧盟、俄罗斯、印度等全球力量的关系,并连续吸收越南、老挝、缅甸、柬埔寨加入组织,成功稀释了美国在东南亚的影响力。

  东盟与中日韩三国“10+3”合作机制,就是在这段时期正式启动的。

  正是这种敏锐的反应速度和高效的执行力,使得美国没能在最有利的历史阶段抢占先机、获得亚太地区主导权。

  如今,东盟地区论坛已发展成为亚太地区主要的官方多边安全对话与合作平台,为亚太政治、安全稳定发挥巨大作用。

  进入21世纪之后,东盟又积极推动与中国、韩国、日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印度等国家的自贸区建设,并于2005年联手中韩日创设东亚峰会,极大加速了亚洲区域一体化进程。

  面对亚太的整合趋势,美国自然不会自甘沦为局外人。

  因此,2008年,奥巴马政府以“不能任由中国制定全球经济规则”为口号,高调宣布加入并主导强推《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

  其本质,就是想通过另起炉灶,和亚洲国家再争一把主导权。

  没有人想到最终美国会临阵脱逃

  为了抗衡美国的反击,2012年11月,在柬埔寨金边举行的东亚峰会上,东盟与中、韩、日、印、澳、新共同发表《启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议>(RCEP)谈判的联合声明》,正式启动这一全球规模最大的自贸区建设进程。

  2020年11月15日,RCEP正式签署。

  从今年1月1日起,RCEP对文莱、柬埔寨、老挝、新加坡、泰国、越南、中国、日本、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等10国正式生效,2月1日起对韩国生效,3月18日起对马来西亚生效,5月1日起对缅甸生效。

  目前,RCEP的15个签署成员国中生效成员数量已达13个。

  剩下的印尼和菲律宾,印尼已经完成国内批准程序,预计将于12月1日起生效;而根据前天的最新消息,菲律宾有望在年底前批准。

  从东盟地区论坛到东亚峰会,从10+3到RCEP,我们除了看到东盟善于打战略平衡牌之外,还应该看到这些现象背后更加本质的东西,那就是:

  东盟归根到底是亚洲的,是真正希望亚洲能实现永久和平和普遍繁荣的。

  而这才是东盟能实现崛起的真正的道义基础。

  对比其他地区各种引狼入室和数典忘祖的乱象,我们应该尊重并珍视东盟这种清醒坚定、有理有节的全面战略合作伙伴。

  4 中国的道路

  如果要给我们和美国在国际政治上寻找不同点,我认为最显著的区别之一就是双方对于国际关系的方向理解是不一样的。

  美国人认为世界上存在一种单一、明确、恒定的价值准则,而它作为“最接近”这种“神谕”的国家,应担负起同化其他国家的“使命”;

  而中国人认为这个世界应该允许和尊重不同的价值准则存在,因为不同地区的人民在千差万别的历史实践中沉淀出来的认知肯定不同,要求别人按自己的认知来行事是无理且行不通的。

  这就决定了美国在行动上一定是党同伐异,而中国则追求求同存异。

  正是基于这种对规律的深刻认知,使得我们在亚太地区从不争夺主导权。

  不争,是怕我们争不过吗?

  当然不是,按照西方国家的历史,当国家实力上升到全球前五时它们早已“天下布武”,以中国现在的总体国力,在西太平洋和美国强分个高下也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那样有意义吗?

  没用任何意义,因为它只会带来无尽的战火和动乱,最终损害的还是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人的未来。

  而如果我们选择的是美美与共,则众人拾柴火焰高,亚洲才能抓住稳定发展的宝贵战略机遇期,很多本来困难的事情做起来也会迎刃而解。

  这才是真正的长远利益所在。

  另一方面,正如我们上面所分析的,东盟的根本立场是亚洲立场、根本目标是希望亚洲和平繁荣。

  既然目标是一致的,那还有什么可以去争呢?

  这就叫合理性。

  这种基于有利性和合理性的考量,就是我们为什么选择支持东盟中心地位的根本原因。

  那支持东盟中心地位,是不是我们就专门打辅助呢?

  当然不是,我们采取的第二个策略,叫以德服人。

  2013年10月,一带一路倡议中的一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在印尼正式提出。

  九年来,中国在基建、金融、数字经济、绿色能源等诸多领域与东盟开展了一系列高级合作,取得丰硕成果。

  以基建为例,中老铁路的开通助力老挝实现从“陆锁国”到“陆联国”的梦想,金边-西哈努克港高速公路通车打通了柬埔寨经济“任督二脉”、印尼雅万高铁建设进入试运行阶段、中老泰铁路、马来西亚东海岸铁路系列项目建设提速、中马、中印尼“两国双园”做大做强,这些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直接把东南亚一步带到基建领先时代。

  关键是,在这些合作中,中国从未主动要求采用中国标准或附加苛刻条件,真正把支持东盟中心地位落到实处。

  试问,这样的中国谁会不爱呢?

  正是得益于这样的合作,东盟才从08年金融危机的泥潭中迅速回血,重新走上快速发展的道路。

  作为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今年前10个月东盟-中国双边贸易额已达7984亿美元、同比增长13.8%,领先东盟-美国贸易额一倍有余。

  也因此,此前我们和东盟相对滞后的安全合作,近年来也亮点纷呈,防长会晤、海上联演、军官智库交流等传统安全领域合作取得重大突破,打击跨国犯罪、防灾减灾等非传统安全领域的合作也日益频繁。

  2018年10月,东盟与中国举行海上联合演习,这是东盟首次与单一国家举行联合军演,半年后的2019年4月,双方又举行第二次联合军演。

  这是一组有历史分量的图片

  此后的2019年9月,东盟和美国的首次联合军演才安排上。

  外交无小事、军中无儿戏,这种顺序安排显示出的用意,一目了然。

  眼看亚洲合作和一体化进程顺利推进,美国自然是坐不住的,因为在它看来这是损害它的利益的——

  在零和博弈的思维里,无论是东盟主导还是中国主导,它都将不可避免地沦入次要位置。

  因此,它在今年年初公布的新版《印太战略》中明确提出新的干涉思路,当时我们在分析的时候将其概括为:

  稳住盟友、分化东盟、消除内部矛盾、升级外部矛盾,最后争取枪口一致对着中国。(《美国新版<印太战略>值得认真对待》)

  而在经济领域,则提出如今的《印太经济框架》。

  总而言之,美国目前的思路就是凡是不能由它主导的亚太合作机制或平台,一概应予以弱化,然后集中优势兵力在其专门针对中国而构建的新机制上,如全球基建与投资伙伴计划(PGII)、AUKUS、QUAD和印太经济框架等。

  这就是特朗普时期连续缺席东亚峰会、拜登今年也以家庭事务为由缺席APEC会议的根本原因。

  APEC是亚太地区最早、最大的整体性官方经济合作机制,美国总统不来是一件非常能说明问题的重大事件。

  用美国《外交学者》杂志的话说,国家领导人率领本国代表团参加APEC会议是惯例,拜登的缺席显得有问题,释放了错误信号,“恐怕会把赢得亚太的机会让给中国”。

  这个说法固然还是在用冷战思维来看待中美关系,但却也反映出美国政府目前为弃子争先而不惜顶住舆论压力的果断和决绝。

  可惜的是,中国从来没有想过要“赢得亚太”,中国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共建亚太。

  至于亚太最终哪条路线能胜出,那只是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水到渠成的结果。

  或许,这就叫: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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