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遭联航拖下机 满嘴血…华裔医师：看录影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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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4月9日，杜大卫因拒绝下机而遭暴力对待，被强行拖下飞机。(本报档案照)








越南华裔医师乘客杜大卫(David Dao)遭联合航空(UA)强施暴力，满嘴鲜血地被拖下飞机、引发全球关注的事件届满两年之际，首度露面表示，事件发生好几个月后，他都不太能够去观看同机乘客拍摄的事发影片，因为一看就哭；他也提到，当天他拒绝下机，是因为觉得受到歧视。

杜大卫说，他当时急欲赶回家，是要为其所创办的美国退伍军人诊所开业做准备；他44年前逃离共产国家越南时曾落海，幸好美国海军在汪洋中把他救起来，成立该诊所，就是希望向美国军人表达感谢。

9日一早接受“早安美国”访问的杜大卫，满头黑发、戴着深棕色眼镜，穿着西装，与两年前遭暴力拖下机的惨状截然不同；这也是他自2017年该事件发生以来，第一次公开露面并说出事件经过。

●“因为是华人” 被硬拉头撞天花板

两年前的4月9日，杜大卫在芝加哥欧海尔机场搭乘联航3411班机飞往肯塔基州的路易维尔(Louisville)，已经登机坐在位子上，并绑好安全带的他，却被告知因为班机超卖必须下机。

两年前与杜大卫同机的旅客布里吉斯（Tyler Bridges)曾向华盛顿邮报说，当时一对年轻夫妇先遭要求下机，但杜大卫拒绝，“我不下机，我是医生，我明早还要替病人看诊。”

在联航经理现身后，杜变得更生气，并开始高声喊叫，布里吉斯说，他听到杜大卫大概是说，“因为我是华人才会被选中”。

杜大卫说，他当时正打电话跟一位朋友咨询看否自己应该下机，但电话还未打完，就被人硬从椅子上拉起来，接着他的头撞到低矮的天花板，并听到很大的噪音，之后则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院监视怕他自杀 伤后数月学走路

杜大卫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身旁围绕着医护人员；他遭受脑震荡、口鼻撕裂，几颗牙齿也被打落，受伤后的几个月“很可怕”。

杜大卫表示，医院工作人员还对他进行了防自杀监视，后来他花了好几个月学习走路。

●疗伤承诺 若恢复将从事慈善工作

他说，疗伤时向上帝做了承诺，如果自己能好起来，就会去从事慈善工作；伤愈后至今，他陆续参与协助德州哈维飓风灾民，也前往越南、柬埔寨，帮助当地没有电的村庄安装太阳能设备。

有一次杜大卫从事慈善救助工作时，一位年长男性问他：“你是不是飞机上那一位？”

“这让我很感动。”杜大卫眼眶含泪地说。

●两年后仍失眠 注意力、平衡感不佳

尽管事件过了两年，杜大卫说，到现在他仍会失眠，且注意力、平衡感也有状况；他表示，该事故发生前，他跑过20多场马拉松，但现在他只能跑约三哩，而且有时仅能步行。

联航一开始称杜大卫是“好战分子”，后来才向他道歉。联航总裁穆诺兹(Oscar Munoz)说，当天看完杜大卫机上遭暴力对待的影片后，“自己也觉得羞愧。”

●不后悔抗争 促航空公司检讨政策

杜大卫说，不后悔那一场抗争，也因为他的坚持，迫使航空公司重新仔细检查相关政策。

他表示，这次决定公开露面，是想要向所有支持过他的人表达感谢。

当问及联航在此事件是否应该采取不同做法时，杜大卫说，航空公司的员工本来可以“很好地”、“合理地”向他解释把他赶下飞机的理由。

他说，“这样做，结果就会大不相同”。这位退休医生认为，他的遭遇其实具“积极”效用，因为航空公司透过此事件而愿意认真研究他们政策，并做出改变。

●事发三周两造和解 金额迄今未公开

联航9日也发表声明指出，自上述事件发生以来，该公司一直朝“给顾客更好的服务，并强化员工能力”努力改变，“3411航班对联航是一个决定性的时刻，我们有责任确保每个员工从该次经历中学习”；声明中还提到，联航绝不希望员工忘记3411班机的经历，这起事件让联航成为更好、更有爱心的企业。

联合航空是在该事件发生不到三周，就与杜大卫达成和解，不过和解金额一直未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