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自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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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江湖西子
    世界历史上的法国“大革命”时期，是一个不仅对法国社会产生重大影响，同样对整个西方世界产生了重大影响时期。
    这一时期，正是启蒙动动兴起。这是一个人类追求人道文明、自由解放的时期，却又是一个血流成河、愚蠢残暴的时期。
    这一时期的法国，正可谓“人们想建造天堂，却偏偏打造了地狱”。
    为何如此？
    对于这其中的原由，著名思想家、社会学家托克维尔写了《旧制度与大革命》一书，作了系统深刻的阐释。据说此书被无数政治家、国家元首、高级领导人收藏推荐。包括咱们中国。
    在这本书中所写到的多位政治家、革命家之中，人们最为熟悉恐怕可能是法国大革命家罗伯斯庇尔了。而这个卢梭的信徒，自认为追求自由-民主，要给法国人民一个天堂般生活的人，最终动成为实际上的暴君，不知把多少无辜者送上断头台，包括自己的战友兄弟。
    而最后罗伯斯庇尔的结局也相当悲惨：被自己“全心全意不之谋幸福”的人民同样给送上了断头台。
    罗伯斯庇尔死后，有人为他写了句名言：世间之人啊！请不要为人悲伤！如果我不死，你们也活不成！
    从托克维尔的〈大革命〉一书中可以看出，法国大革命之所以血流成河，一个重大原历，恰恰便是象罗伯斯庇尔这样的“忘记初心”、最终制造社会悲剧的革命者。
    但同时也是由另一类人物造成——法国旧贵族、保守党们。
    而他们中的一个代表人物便是阿图瓦伯爵，即查理十世。
    查理十世 Charles X(1757年10月9日~1836年11月6日)，法国波旁王朝复辟后的第二个国王(1824年~1830年在位)。他在即位前的封号为阿图瓦伯爵。
    查理·菲利普生于凡尔赛宫。他是法国王太子(多芬)路易最小的儿子，也即是路易十五的孙子，路易十六与路易十八的弟弟。
    查理·菲利普是法国大革命时期流亡贵族的领袖之一。他在1795年至1814年间住在英国。路易十八复辟之后，查理·菲利普成为其主要顾问和出谋划策者。在他周围集中了一批最反动的旧贵族。
    查理·菲利普领导着一个极端保守的、主张恢复革命前阶级特权的政治集团，他的这种倾向在其继承王位后表现得更加明显。他在即位后推行一系列反民主的政策，这使他十分不得人心。由于他对天主教的强烈热情和贵族政治的恶劣，引起人民的强烈敌意。1830年法国发生七月革命，查理十世的统治被推翻。查理十世被迫逊位，再度流亡英国。他在晚年返回大陆终老。
    查理十世生活的年代，正是欧洲启蒙运动兴起。法国作为启蒙运动的中心，启蒙思想家辈出，最著名便有卢梭、伏尔泰、狄德罗“启蒙三剑客”。
    启蒙浪潮汹涌澎湃，人类社会的变革不可阻挡。作为当政者的查理十世，身处这样的浪潮之中，当明大势，顺势而为。
    然而他却“逆天而行”。
    对于查理十世的表现，托克维尔在他的书出是如此描述：
    “我们在历史中见过不少领导人，他的知识结构、文化水平、政治判断力和价值选择，会停留在青少年时期的某一个阶段。然后不管他活多久，也不管世界上发生多少变化，他都表现为某一时刻的僵尸。
    如果某个机缘，让他上了大位，他一定会从他智力、知识发展过程中停止的那个时刻，寻找资源，构造他的政治理念、价值选择和治国方略。这种人的性格一般都执拗、偏执，并且愚蠢地自信，而且愚而自用，以为他捍卫了某种价值，能开辟国家民族发展的新方向。其实，他们往往穿着古代的戏装，却在现代社会舞台上表演，像坟墓中的幽灵突然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在历史中见过不少领导人，他的知识结构、文化水平、政治判断力和价值选择，会停留在青少年时期的某一个阶段。
    然后不管他活多久，也不管世界上发生多少变化，他都表现为某一时刻的僵尸。如果某个机缘，让他上了大位，他一定会从他智力、知识发展过程中停止的那个时刻，寻找资源，构造他的政治理念、价值选择和治国方略。这种人的性格一般都执拗、偏执，并且愚蠢地自信，而且愚而自用，以为他捍卫了某种价值，能开辟国家民族发展的新方向。
    其实，他们往往穿着古代的戏装，却在现代社会舞台上表演，像坟墓中的幽灵突然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人人都知道他是幽灵，他却以为自己是真神。但是，他选择的理念，推行的政策，无一不是发霉的旧货。”
    托克维尔的这段文字，在今天读来，无疑也仍然可以震撼人心，深有感叹。
    其实他所描写的这种反动与守旧，古往今来却是常有。比如当年中国民国时期，
    我们的鲁迅先生不也讽刺着那些虽然身穿西装，可却无论如何不肯放弃头上那根小辫的；那些面对打开的国门仍然念叨着“祖宗之法不可变”，仍然觉得若是朝庭中没有一个坐龙椅的皇帝，这天下的百姓便全都活不成的人么？
    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也仍然似乎可以看到这种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