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光明来临前的一道光明 国，想说爱你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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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国务院举行春节团拜会 习近平发表讲话

习近平强调中国特色大国外交谱写新篇，社会大局保持稳定，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在奋斗中收获了更多自信和勇气，更加坚定、更加昂扬地走在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广阔道路上。我们要在全社会大力弘扬家国情怀，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精神，提倡爱家爱国相统一，让每个人、每个家庭都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作出贡献。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要在中国共产党坚强领导下，继续同世界各国人民一道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哑河 | 黑暗是光明来临前的一道光明

   夜越深，黎明也就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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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路，一旦踏上，结局已经注定。生命的有限性，有些可能存在的美好，或许今生注定看不见。比如自由平等，比如天天天蓝，比如和谐社会，比如温暖幸福。

    韩国电影《辩护人》故事取材于真实事件。1981年，韩国全斗焕军事独裁政府以违反《国家安全法》等理由对釜山地区的大学生和大学出身的活动家进行拘留刑讯，震动全国，史称“釜林事件”。当时还是个平凡的税务律师的韩国已故前总统卢武铉接触了被害学生后，受到震动并为之辩护，由此成为一名人权律师。生活安逸的男主缘何要挺身而出，与不公的公权力对抗，而不惜牺牲财富和安稳呢？他有一个理由是不希望自己——包括他人比如下属——的孩子活在这样不公的环境。这样的案件或他们的不公与其相关，下一代的自由是个接合点。这位挺身而出的辩护人是幸福的，因为在他有生之年，他看到了光明。而在他之前，甚至与他同时抗争的其他人，都倒在了光明来临前的最后最深的黑暗里。

    因与闺蜜崔顺实相关的各种丑闻与腐败问题，要求弹劾总统或总统辞职的声音一浪接一浪，最终促使总统下台。对于现任总统，韩国检察机关可以直接介入，记者敢于直接调查起底，媒体敢于刊登，民众和反对党可以直接上街游行示威，批评甚至要求总统下台。有制度的保障，总统不算什么，人民才是主人。很多韩国家长带着孩子到首尔街头抗议，他们说决不能让下一代生活在腐败的国家。朝鲜的孩子们呢？他们的将来是否也和父辈一样呢？

    韩国闺蜜门核心是总统权力私有化。个体毕竟有限，因着理性的欠缺或欲望的支配，腐败扭曲均有可能。制度或权力制衡之所以成为必要，这是根本原因之一。民主制度与宪政秩序尽管存在漏洞，但其明显具有自我调节与修复机制——权力制衡的制度设置，言论和新闻自由，以及司法独立，对执政者有着强有力的约束——，从而让制度不断完善，良性循环。

    在专制极权国家，习禁评所有权力集于一身，在任者根本没有动力进行权力制衡（分权）的改革或改变，而只有不断地加强自身的威权。大撒币执政者就算罪大恶极，也似乎不可能有自动下野的威胁，往往只有反对者销声匿迹的可能。国家就此陷入恶性循环，直至崩溃。小学博士独裁者最擅长的就是，就算被我玩坏，也不给人民（敌人）一点好处。

    特权子女进名校不是很普通的事吗？又似乎没有直接侵犯大家的利益，犯得着闹事吗？大家都应该懂得这样的破例者后面是什么背景吧，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韩国学生竟然多管闲事的选择了控诉。他们敢开口，敢站出来，或许并非因为他们勇敢，而是他们并非孤立无援。媒体站在正义者一边，民众站在正义者一边，法律站在正义者一边。面对不公，就算是个懦夫，也可以站出来。民众不喜欢就起来闹，竟然有闹的空间。这在专制国度，一个地方小官员霸道一点，或暴力机器中的一员嚣张一点，老百姓都得闭嘴，何妨出门游行。

    如果追问，为什么当前的韩国学生和民众能够天经地义的发出声音站在大街上呢？民主宪政的制度保障当然是强大的支撑。只是，这并非天上掉下的馅饼，而是前人用自己的自由甚至生命铺就的民主之途。电影《辩护人》背后的现实辩护人，正是其中的前行者之一。就因为这些将现实弥漫的黑暗与雾霾吸进自己生命的人，才不断为社会和后人留下一点，再多一点，尽管微薄的光明与干净。而现在的韩国民众，在前人倒下的地方，继续抗争前行，从而保证着他们自己的国家越来越好，制度越来越完善。不像北朝鲜和中国，民众以贴进下水道的方式，赞美流氓独裁者。

    之前的韩国或许并非民主共和国而可能是崔顺实共和国，这让韩国民众媒体司法感到愤怒，而共同站出来拯救他们自己的国家，以免走向腐败或堕落。其实，当一个国家并非其宣称的人民主权，而是某人或某个集团的国度，都（应该）会让本国人民感到愤怒。但是，在专制国家（比如中国），人民想愤怒，也无法表达。因为，首先，你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谓负面消息，媒体（包括网络）都看不到，人民也不敢谈论。其次，就算你看到，也无法表达，不管是用文字还是走到街上示威游行，否则就是因言获罪，或各种莫须有罪名。最可怕的是，最后，有了机会表达，却没有了愤怒或能力，甚至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不是很平常的事吗？太大惊小怪了吧。就像一只老鼠被关在笼子里，经过很多次都无法逃离并不断受到惩罚。最后，就算打开门，它也不懂得逃离了。它已经习惯了无助。就如习禁评所说：对中国人看得准，摸得深。

    因而，专制国家注定越来越烂，越来越黑暗。权贵们已经无心也无力造福广大人民，而只是一门心思维护自己的统治与利益。这就得加快加量吞食人民的血肉。到人民最终忍受不了，只剩下被榨得干涸的身体再起来抗争时，就算成功，已经有好几代人被牺牲。为了苟且偷生，每一代人都不断加深着下一代人的黑暗，父母都不断间接吃着孩子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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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续关注人类苦难或社会不平等的人，都会慢慢懂得，你要帮忙的根本不是这些具体对象——事实上，到头来你会发现，你真的什么也帮不了，最多给点钱了事——，而是一类人。他们被称为国家的主人，却像狗一样苟活着，甚至在据说全心全意为他们服务的仆人们面前下跪，像猪一样被任意宰杀和吞食，像蚂蚁一样任人踩踏。事实上，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的父老乡亲，另一个我，我自己。

    帮忙当事人与争取苟活者和下一代命运共同体的自由与权利，这是两个相对独立、性质不一的事情。前者只是限于具体当事人的法律维权或人道支援，后者是具社会共同体普遍意义的公民抗争。你会发现，你甚至也不是在帮助他们，更是成全自己。最后，你会发现，自己只是为了某个乌托邦，某个理念而战。这是一种信仰，或是自由平等，或是民主法治。它完全超过了某个具体的人和群体，而具有永恒的近乎形而上的质地，永远不可抵达，但永远在内心召唤。如同黑夜里最深的黑暗，让自由呈现命运的底色。

    如果知道自由是个深渊，那么所有的陷落都是正常的。结果早就注定，夜行者只是用来牺牲的。苟活于此时此地，这就是这些人的命运背景。夜行者的抗争，其实只是为了成全这种命运。在这种成全中，填充命运给予的可能空间，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人或成为一个人，或言拥有能够成为一个人的所谓尊严——这是一个夜行者从来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或许，在夜行者死去之后，他们的孩子会在风和日丽的幸福时世里，来到父辈的坟前，微笑告知他们当下的自由美好。而那些夜行者为孩子们所默默吞食的浓重黑暗与雾霾，会倔强地长成坟地上最美的花。

    或许有幸，夜行者在黎明到来前的最后的黑暗里倒下，离光明也就天涯咫尺。若然没有民主与法治，每个人都可能是K——准是有人诬陷了K。因为在一个难得美好的夜晚，他无缘无故地被捕了，然后莫名其妙死去——。那些冤屈中的当事人、死者或家属，他们不是具体的人，而是一种象征，一种泛化，不止是现实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苟活者的下一代再一代。K是一个不肯死去的幽魂，只要专制还在，他就必然会死一次又一次，永无终止。自由的路途没有终点，只有不断的上路。只要夜行者呼唤，天空就有自由的声音。就算风再大，也是将自由吹遍天涯海角。

    无能又无耻的专制小丑（比如朝鲜、中国和前苏联斯大林、纳粹德国希特勒），总是以为通过强权与手段可以控制一切，让一切在现实中销声匿迹。这充分暴露了专制的无能与无耻。但是，自由从来就不在眼前，而在外人不可见的心中。自由永不可剥夺，除非生命被终结。专制者越无耻，越烂，越黑暗，夜行者内心的自由就越清晰，光明就越接近。光明来临前，正是最黑暗的时候。若停止抗争，黑暗和雾霾就会迅速重新占领和肆意吞噬一切，包括夜行者自己。夜行者要让专制者知道恐惧，就像他们一直给予夜行者的，只有恐惧，而没有自由一样。

    这是一场大戏，每个人都得终生上演，不管你是否愿意，除了持续观赏，你都得在其中扮演角色。绝大多数人都在巴别塔权贵集团之外，那么，他们的角色注定就是受奴役者或被牺牲者。在黑夜里，选择成为抗争的夜行者，还是苟活的五毛猪，是一道命运命题。在我们的两个邻国（韩国与朝鲜），我们看到了本是同文同种的人们不同的选择，所导致的不同结局。

国，想说爱你不容易

原创： 哑河

就像受害姑娘，迫于强奸犯淫威而违心说我爱你一样。

1933年，希特勒上台。同时，一位27岁的柏林大学神学讲师主动中断学术生涯，投入艰险的政治斗争中，他在电台发表公开演说，抨击党的令袖偶像化和大独裁的政&治阴谋。在教会顺从希特勒的背景下，年轻人决心与教会决裂，与持不同政见者一道建立认信教会联盟来对抗国*家教会的妥协，坚定表示决不接受国家收编的任何尝试。

他将自己的薪水分给学生，为受迫害者筹措资金，还决然放弃了婚姻。他不希望随时受到国家的威胁与恐吓，还连累爱人。很快，纳粹符号“卐”代替了教堂的十字架，整个认信教会被背上“叛国”的罪名，随后1937年被关闭。

31岁的牧师和神学家与剩下的伙伴以生命为赌注，“违法”进行神学教育。后来，这些伙伴都拒绝参与反对希特勒的行动，他众叛亲离。1939年6月，他拒绝了美国朋友带他彻底逃离德国的努力，他不希望在人民陷入险境，在本国受迫害的基督教最需要支持时独自逃生，他确信上帝之手在指引他。

二战全面爆发，几乎整个德国都被狂热的爱国主义所笼罩，大多数德国人都为希特勒的侵略战争成就而欢呼，不乏热泪盈眶者。甚至于大学里著名的学者教授，也难逃此狂热，包括后来享誉世界的哲学家海德格尔，也为希特勒公开唱赞歌。这位33岁的神学家到处呼喊“希特勒代表战争！”，他从此被任何一所德国大学拒绝门外。

1940年，他进入“国防军”反间谍机关担任信使工作，利用合法身份，将德国抵抗运动的秘密计划传达给西方各国。他不惜在朋友面前牺牲个人的“尊严”，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以便更有效地刺杀希特勒，从内部瓦解第三帝国，力阻狂轮。1943年4月5日，他和姐姐、姐夫一起被捕。两年后，1945年4月8日，39岁的他以“叛国”罪被处以绞刑。仅仅一月后，德国无条件投降。

朋霍费尔（Bonhoeffer，Dietrich  1906-1945），他听从内心良知的声音，寻求上帝的旨意，在纳粹的邪恶面前几乎孤身奋战，为了捍卫真理和正义，不惜逆国家主义爱国主义的潮流，不惜背叛自己的国家，甚至试图谋求他国的力量来摧毁自己国家的政府与令袖，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的传记，书名叫《力阻狂轮》，多少有点“螳臂当车”的味道。这个成语在国人看来，完全就是一个不自量力，自寻死路的不识时务者。国人向来以识时务者为俊杰。

很明显，在这里，爱国成为一个难题。回到当时的爱国热潮，有谁会看出他们所热爱的国家正因为他们如此热泪盈眶的“爱国者”的热爱而加速走向毁灭，他们所热爱的政府与令袖也因他们的热爱而更加惨无人道，大开杀戒。

那些具有先知眼光的极少数清醒者，几乎都难逃这股热潮，要么侥幸逃离自己的国家，要么以背叛国家与人民的“叛国者”罪名辗碎于爱国主义坦克的钢轮之下。

只有历史的车轮过去多年后，或许我们才可能有幸看到“叛国者”与“爱国者”的换名游戏进行到下一轮。这里的标尺在人们的内心深处，而所谓“国家”对此的认定，则很可能又再次翻转。

爱国或许只是中性词，但一旦成为主义，必是负性词。爱国并非天然的情感，谈不上神圣纯粹，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能概而括之。关键你爱的是什么国，是否与人类文明发展进程背离。

纳粹就打着爱国主义民族主义的旗号，对其他异类大开杀戒。当时很多德国人都异常爱国，一如日本侵华时期，那些屠杀国人的日本军人同样爱国爱得忠贞不渝，宁死不屈。

如果爱的是所谓“恶国”——暂时借用这么一个虚拟的词，事实上，并不存在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国家本身即站在正义的反面，而具有犯罪的性质。必须有整个人类的视野，爱国才是可能的。

孙中山为什么不爱大清国，朋霍费尔为什么不爱当时德国，马克思为什么不爱自己身处的国家，甚至要推翻当时的国家呢？（当年毛也不爱当时的民国。）那是因为他们认清了此国的真相。爱国，必然了解和理解国家，首先是正视历史与现状。不然，爱的是什么国，你可能都不知道，弄不好伤了“国”，也害了自己。

如果美好，人们自然热爱。当需要强迫民众去热爱，已经表明不值得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