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岐山向自己“开刀” 先正其身后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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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习近平、李克强光芒覆盖掉的其他常委，自履新至今的活动屈指可数。十八大后网络反腐风生水起时，王岐山曾擎着“老虎、苍蝇一起打”的火炬大力反腐反贪。沉寂一段时间后，这位“救火队长”再送上当头一棒，不仅要求纪检干部6月20日前清退所收受的会员卡，而且还强硬要求高官子女留学毕业一年内回国，否则父母的职位就会被调动。截至多维新闻发稿前，后一条消息已经在大陆媒体难觅踪影，可信度值得商榷。

要求纪检监察干部清退会员卡的要求，是王岐山在出席全国纪检监察系统开展会员卡专项清退活动电视电话会议时提出的。按照王岐山的说法，要做到“零持有、零报告”。因为会员卡虽小，折射出的却是作风建设的大问题，反映的是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此外，王岐山还向所有持卡者发出了“最后通牒”——6月20日之前全部清退完毕。


前有中央八项规定以及类似整风运动的“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的口号，后有纪检监察系统开展的会员卡专项清退活动，王岐山此言一出，旋即成了各路媒体转引评述的焦点。同时，也勾起了人们对会员卡的诸多合理想象。

《新京报》发长文罗列王岐山拿会员卡作为反腐利器的原因——观点是收受会员卡助长奢靡滋生腐败；调查结果是会所内隐秘消费会员卡成行贿“利器”。因为一些政府官员以“会员”身份出入包括餐饮、休闲娱乐和私人会所在内的高档消费场所，相对隐秘地进行奢侈消费，已经显现出了一种新型的“会员卡腐败”。

面对无孔不入的“会员卡腐败”，新华微评以喉舌身份呼吁此次清理不应止于纪检干部。《第一财经日报》以《中纪委自我“开刀”》作为标题，直接发问：老虎、苍蝇一起打，怎么打？虽然有了酝酿中的机构设置微调和系统内的互动约谈，也有刚刚公布的“退卡”这样的自我净化。不过，打铁还需自身硬，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的中纪委，自我监督能多大成效？《广州日报》则没有太多顾虑，只是在通稿后附上了一句“坐等落实”的感慨。

聚首网创始人童华安一边坐等落实，一边以颇具先见之明的口气预言着紧跟在政策之后的“对策”。因为极有可能，“有卡式会员制将会切换至无卡式会员制模式”。如此一来，不仅王岐山大张旗鼓进行的清退会员卡行动成了表面文章，更是再一次硬生生地给当局当头一棒喝——反腐败依然任重道远。

同样是反腐，主角同样是王岐山，另一则消息从出现到销声匿迹的诡异变化，营造出一种“当局者清旁观者迷”的局面。引发舆论一阵躁动消息的具体内容为，王岐山要求高官子女留学毕业后一年内回国。此处的高官，目前限定为正部级以上职务的干部。到2014年的时候，这个规定会扩大到副部级官员。2015年的时候，扩大到正厅级官员，以杜绝“裸官”现象。如果官员子女不回国，一个直接的后果便是，父母的职位会被强行调整。

此消息最初由凤凰卫视5月28日早间的《凤凰早班车》播送，主持人杨娟在播报完清退会员卡的消息后，复又援引“可靠消息源”补充了中纪委反腐工作的这一重大突破。就在各大门户网站纷纷将此消息与清退会员卡并列至于要闻区核心位置，作为中央反腐决心表征之际，凤凰网撤下了用黑体字标注的前一则消息。在搜索引擎中输入相关内容，点击也已实效。与此同时，各大门户网站也已经难觅“王岐山要求高官子女留学毕业一年内回国”的踪影。不过，截至多维新闻发稿前，包括《京华时报》、《重庆晨报》、《经济观察报》在内的官方微博上，该条消息还未被删除。

在宪政属于资本主义和还是社会主义的风波中不愿低头的武汉大学法学院教授秦前红，再次冲在了最前方，第一时间发出“此令能否落地值得拭目以待”的警醒。不过，消息很快被删除后，秦前红口中的“此令”之真实性尚且存疑，更遑论“能否落地”之期待了。

此前，亲共港媒《大公报》在习近平“打车记”中闹了一次大乌龙。这一次，同属港媒的凤凰卫视，会否又在王岐山要求高官子女限期回国问题上出岔子？不论真实性如何，此消息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起了人们对“裸官”的记忆。不过，也有声音认为，王岐山向来善于出怪招奇招，为遏制“裸官”腐败，强势推出此限期回国令也不是不可能。

《中国青年报》则借中国著名反腐理论专家林喆的阐述，对三类“裸官”进行了归纳总结：第一类是自己到国外留学，把配偶和子女都带到国外最后自己学业有成回国。这类留学回来的人，主要是博士等科研人员，表现好的很快就能提拔起来，但配偶和子女仍留在国外。第二类是自己在做官的时候，正好配偶有机会，比如说被派驻到海外工作，或者到海外深造等，造成了事实上的夫妻分居两地，配偶和子女在国外呆着。第三类是指贪腐的时候就把自己的配偶子女送到海外，把自己贪腐的财产转移到海外，再划到自己的名下。一旦事情败露，就逃到海外去。如果王岐山之严令属实，那么无疑指的是第三类人。

与王岐山之重拳出击严惩贪腐同一天见诸公众的，是中共两部党内法规的公开发布。虽然此法规获得政情分析人士的如潮好评，但体现自由民主也好，彰显制度自信也罢，能否落到实处，才是最关键所在。这一点，放在王岐山清理会员卡，以及尚待证实的要求高官子女限期回国的事宜上，同样适用。这也很好地印证了习近平的那句话——“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泉野 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