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正義是報復正義

張三一言

有一種正義是報復正義

張三一言

甚麼是正義？

正義，也叫公平正義。是社會組織、人際關係第一原則。正義的道德含意是實現普遍性、平等性和不偏私性。據儒家學者說，公平正義原則也是儒學中一個重要原則。在眾多性質正義中，有一個重要類型的正義叫做報應正義，指的是法律上的報應。在民間存在一個報應系統，一般叫做報復正義。民間社會之所以能穩定有序，其中一個原因是靠報復正義；因為報復可實現正義，所以報復對人們具有巨大誘因。

但是，民間報復包懲惡的報復和為惡的報復。我維護的是前者懲惡的正義報復，反報復的寬恕論者拿反正義的惡報復的事實反對所有報復；這一反對，無可避免要陷滑落反正義泥塘。

一

有人反對包括正義報復在內的所有報復，理由是報復只會以暴易暴，寬恕才能追求到和平的良性互動。

我認為，寬恕導致良性互動要有兩個條件才能成立。其一有獨立自主的民間力量，這力量必須強大到有寬恕以前作和現在惡者的能力、權力，有與當權者談判的能力與條件；最好是強大到民言出作惡者必從的地步。其二是被寬恕者是理性的，停止了自己的罪行，有悔意的表現，有要求寬恕的意願。沒有第一條，談寬恕是放空炮；沒有第二條，談寬恕是縱惡，是反正義的縱惡。可是，當今中國兩個條件都全缺。在兩個條件都全缺情況下要求中國民眾寬容正在行惡的暴政者，不但是空談夢囈，還誤盡蒼生，拿百姓人頭去為統治者作惡殺人埋單。所以，我認為，兩個條件必須俱全，缺一不可。

二

柴玲要求民眾“開始恩典，憐憫和同情的道路”；言外之意是說今天中國民眾正在報復，必須結束。

這個說法有三點錯誤。

其一，今天中國當然存在報復模式，所有反對共產黨的、所有反對共產黨與壟斷財團勾結壓迫民眾、掠奪民權民富的都遭受到共產黨現眼報復。更準確的說法是今天中國政治現狀是權力者暴力報復民眾；即是“官報復民”模式；這是反正義報復。但是，寬恕者們不是要求使用暴力進行報復的統治者寬恕人民，而是本末倒置，要求被暴力報復對待的民眾去寬恕行使暴力報復的統治者；真是豈有此理。

其二，現今中國只存在“官報復民”模式，是進行式報復；不存在“民報復官”模式；民報復官只是口頭說說的未來式。現今反對報復模式者們並非反對統治者的現行“官報復民”，而是矛頭對準民間未來的、體現正義的“民報復官”。請大家問問寬恕者們，柴玲在《我原諒他們》大文中要求作為寬恕的主語“我們”指的是民間還是共產黨？柴玲非常明確指的是民眾；她要求民眾不要報復作惡的共產黨統治者，要寬恕他們。

我不能接受這種為虎作倀，不為人拒虎的觀點。

其三，在人們火熱反抗暴政當中，你呼喚人們“原諒他們”、“寬恕他們”…要求人們“開始恩典，憐憫和同情的道路”，你叫死去的六四學生民眾、億萬被共產黨迫害屠殺人的家屬親友情、今天正在受到迫害的維權民運人士何以堪？他們算是白死了！這是對六四精神的叛變，這是對中國億萬冤魂的出賣，是對今天正在抗暴的民間正義事業的叛變。

三

寬恕論者還拿“層次”論來貶低報復正義。

大家大概都見過很多“層次”論了吧。“寬恕者比報復者思想高一個層次”，這是寬恕論者常用的招牌話。

其一，有一些人很愛對別人作出“層次判定”；對他欲貶之正義報復論者常說“你就是那麼個層次（或檔次）”、你“低一個層次”；對他欲褒之寬恕論者，則總是說他們比別人“高一個層次”，或者說這個他們人比別人境界高…

這些自以為學問高過所有人的狂妄小人，學識理論有多少、邏輯思辨能力有多高，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他們總是裝扮出一副高人一等模樣、高深莫測姿態，以掩飾其虛弱無理實質；愛扮人間判官角色，冒充知盡天下事的包教曉；宣判這個人層次高、那個人層次低。這種扮像乞人憎、討人厭。

其二，造神運動。以上其一所說只是外表，為害還不算嚴重。“層次”論害處在於造神。他們鼓吹心儀的人層次高於常人，高於常人就是賢人；他們把賢人再抬高“一個層次”，即高於賢人，於是就造了聖人；他們把他們視為領袖者抬得比聖人更高“一個層次”，這就造神了。毛澤東這個人間活神，就是用這樣的層次豎立起來的；造了這個神就陷神州空前災難中。他們對其厭惡之人壓低“一個層次”，再壓低一個層次，最後壓到這些人變成了愚人惡人壞人。

如果一定要講層次的話，依我看來寬恕現行暴政者的思想人格層次最低，與自願的奴隸、奴才者們同一層次。我的結論是：“寬恕者比報復者思想低一個層次”

20130524    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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