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妖当道，军队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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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明
假如高考出一道考题：军队是谁的军队？标准答案有且只有一个：军队是人民的军队。
这个答案看似有理，其实不然。任何军队的职责，都是保家卫国，抵御侵略者。有人民的地方，就有阶级敌人。顾名思义，人们的军队，当然不可能保卫阶级敌人。如果军队不能保卫所有国民，又谈何保家卫国？所以，军队只能是国家的军队。
风闻当年杨尚昆、杨白冰曾大力推动军队国家化，惜乎无疾而终。
就算军队是人民的军队吧。但是又经常听到一句话，人民的军队，坚决听党指挥。这就奇了怪了，既然是人民的军队，理所当然应该听人民指挥，为什么却要听党指挥呢？听党指挥，不就是党的军队了吗？原来又有一种说法，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所以党就代表人民，替人民指挥人民的军队了。
如果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那么党的军队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民的军队，理应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都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党的军队和人民的军队，其实是一回事。既然军队要坚决听党指挥，还不如叫做党的军队更直截了当，又何必叫做人民的军队。
人民的军队，也是党的军队。但是，军队真的是党的吗？或者说，党的军队，真的听党指挥吗？
中央军委和国家军委是党和国家的最高军事决策和指挥机关，领导着全国的武装力量。中央军委和国家军委设军委主席一人，军委副主席若干人。中央军委和国家军委是一班人马，两块牌子。近年的惯例，军委副主席通常为2~3人。比如2002年11月～2007年10月的中央军委，先是江泽民任主席，胡锦涛、郭伯雄、曹刚川任副主席；江泽民于2004年9月辞职后，胡锦涛任主席，郭伯雄、曹刚川、徐才厚任副主席。2007年10月～ 2012年11月的中央军委，胡锦涛任主席，习近平（2010年10月增补）、郭伯雄、徐才厚任副主席。
徐才厚因为严重违纪违法被查处，军报称其为“国妖”。近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并通过中央军委纪律检查委员会《关于对郭伯雄组织调查情况和处理意见的报告》，决定给予郭伯雄开除党籍处分，对其涉嫌严重受贿犯罪问题及线索移送最高人民检察院授权军事检察机关依法处理。和此前对徐才厚的处理步骤如出一辙。以此推论，郭伯雄被冠名“国妖”，也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指日可待。
两名“国妖”，曾经是党和国家最高军事决策和指挥机关的主要领导人之一。他们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权力指挥军队呢？如果他们有权力指挥军队，军队还是党的军队吗？如果军队听他们指挥，是不是听党指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