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洋案：如何落实贯彻习总书记执法为民公正司法精神

徐文立

雷洋案：如何落实贯彻习总书记执法为民公正司法精神 2016-07-22 人大校友 [url=]艺甸garden[/url]

编者按：

5月20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24次会议召开，会议通过了《关于深化公安执法规范化建设的意见》。习近平总书记在会议上强调，“要保障执法质量和执法公信力不断提高。要增强执法主体依法履职能力，树立执法为民理念，严格执法监督，解决执法突出问题，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项执法活动、每一起案件办理中都能感受到社会公平正义。”为此，作者以雷洋为契机、就雷洋案如何落实本次会议精神做了相关的分析，并对相关问题一并做了探讨。

今天是7月21日，雷洋意外身故第 76 天

距检方公布尸检鉴定意见、邢某等二人被批捕，又已过整整3周。这76天，对雷洋家属，是度日如年的艰难时日；这76天，对中国法治建设的推动，亦是有历史意义的非常时日。

这76天，该案的进展过程呈现出一波三折的路线图：

1.警方单方宣布雷洋嫖娼、因抗拒执法而心脏病发作意外死亡结论→

2.应家属申请，在检方监督下启动第三方尸检→

3.检方宣布立案侦查→

4.检方约见相关律师听取意见→

5.检方邀请专家对尸检鉴定结论审查论证→

6.检方宣布尸检鉴定意见为“胃内容物吸入呼吸道致窒息死亡”，并同时宣布对邢某等二人（因在执法时存在不当行为及案发后有妨碍侦查行为）实施逮捕。

这既是令人欣喜的路线图，又是令人后怕的路线图。令人欣喜的是，从中可以看出我们法治体系中对执法制约监督的科学机制、特别是检方对警方的执法监督正在切实发挥作用；我们法治体系正在经由司法实践时时检验着，逐步迈向成熟和完善；令人后怕的是，这一步步成果的取得，不是由司法体系内部运转机制按预设法律程序自动生成的，而是由以“依法公开处理”的鲜明指针为行动圭臬、以人大校友为代表的社会公众大声疾呼，以及家属及其委托的律师团队奔走争取的合力结果。假设，没有校友们的迅速反应联名呼吁、没有遍及海内外公众舆论的巨大关注、没有家属的顽强坚守追求真相，此案很可能会以错误的结论匆匆尘埃落定。

回思极恐！

雷洋案或许是偶发事件，而人大校友的奔走呼吁却是历史必然。这个群体，是人大复校39年来一脉相承地饱经法治思想熏陶、实事求是作风导训的群体；这个群体，是接受民主公平思想、尊重珍爱个体生命价值的群体。基于对生命权的基本诉求、对免于恐惧的基础追求、对“死得明白”的底线要求，使这个群体，在案发时刻，肩并肩，臂挽臂，站在历史舞台的麦克风前，发出坚定的疾呼：“雷洋怎么死的，请给出真相！”

我们欣喜地看到，对于公正司法的内核“依法”和“公开”，在雷洋案中，由开始对警方的负面评价，迅速逆转为对检方的正面评价，其业务入手之快，使舆论翻转之大，令人称赞。表象看，本案推进是舆论关注的成果，而实质上，更是法治逐步走向成熟的实践体现。检察机关在介入程序后的整体表现，其专业性、时效性、权威性及灵活性，从中渗透出的对法治精神的尊崇珍惜、对公正司法的技术求精，对人性处置的细敏周全，体现了检察队伍整体素质的政治高度、业务态度和技术精度。向检察机关致以敬意！

5月20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24次会议召开，会议通过了《关于深化公安执法规范化建设的意见》。习近平总书记在会议上强调，“要保障执法质量和执法公信力不断提高。要增强执法主体依法履职能力，树立执法为民理念，严格执法监督，解决执法突出问题，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项执法活动、每一起案件办理中都能感受到社会公平正义。”

在该会议关于提高执法公信力、严格执法监督等方面精神的有力鼓舞下，我们欣喜地看到，6月14日，公安部发布《公安机关现场执法视音频记录工作规定》，规定从7月1日起，现场执法须规范使用视音频记录设备，以规范公安机关现场执法活动，维护人民群众合法权益。

我们也欣喜地看到，在7月20日开幕的第14次全国检察工作会议上，首席大检察官曹建明提出：“要以深化司法体制改革为契机，以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和司法公正为目标，完善检察监督体系，提高检察监督能力。”

正可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这一次次来自最高层的强有力的发声，这些推动司法公正乃至法治进步的切实举措，自下，谁能说不是由类似雷洋案这样的个案一点点推动完成？自上，这些强有力的举措，恰确反映了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对推进法治的决心和信心；雷洋个案发生后，以人大校友为代表的社会公众给予了巨大关注，社会公众通过理性呼吁，及时传递民众合法诉求，使案件迅速归于程序理性，法治的力量逐渐彰显。

同时，我们亦不难揣度，由于雷洋案触及到司法体系内部人员的直接利益，在案件侦查过程中，检察机关经受的来自方方面面的阻力和压力或许非常巨大。他们顶着压力，按照法律要求的程序路线图，稳扎稳打，步步推进，极其难能可贵！

另外，此案案发后，引发民间对警方执法规范性甚至合法性颇多诟病。但不容否认，公安部门近年来整顿警容风纪的力度很大，成果也颇显著。雷洋案的发生，对他本人、对家庭，是巨大的不幸；如果公安执法能从中汲取教训，加强队伍整肃，严格规范执法，今后尽量避免此类不幸发生，也算是以失去生命为高昂代价下的对不幸者的些许正向告慰。

按照公开获知的信息，此案目前正在检方法定侦查程序中有序进行。我们理解，由于本案案情复杂，案外情况错综，去伪存真、剥茧抽丝的侦查工作其作业量一定非常巨大。足疗店5证人、事发时举报“群众”、案发周边的固定监控、移动监控（公交车、私家车行车记录仪）、案发时围观目击证人、当时参与执法的其他3人，等等，诸如此类一系列人证物证，都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来调查提取。不过，我们有耐心等得，我们亦有信心等得！相信严格履行程序正义带来的，是以雷洋死亡真相告知天下为结果的实质正义。

宋代范氏有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念其君”。惟上下一体，方能藉此案推进司法公正，进而推动中国法治建设，让法治辉耀，遍无暗角。

北京连日适逢大雨，刚刚放晴；相信就在此案，在法定的时日，法治的光芒会破云而出，照耀在雷洋、本案涉案证人以及邢某等这些普通公民身上；进而，让此案闪烁的法治之光，照亮每一个中国公民前行的道路。

我们在静待。

2016-07-21晨9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