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法治的’民主’＂吗？怪哉！——诘冯胜平

孙维邦

还有＂没有法治的’民主’＂吗？怪哉！——诘冯胜平

民主、专制、极权……等词不是能由自身支持起自身的。它们连独立的概念都不是，哪来的＂没有法治的——’民主’＂？很明显，冯胜平的立论犯了赋予＂民主＂以实体地位的错误。其实＂民主、专制、极权＂都只是些依附概念，它们不能离开被它们所依附的中心语独立地支持起自身的存在，它们没有自身性，只是些附属于有自身性的概念的关系或性质。

存在世界中有＂美女＂有＂帅哥＂，但没有独立自存的＂美＂，也没有＂帅＂。

美是物的一种性质，美不是独立的物。世界中有美的物，但没有＂美＂。

社会联系中有含有民主性质的政治，有含有民主性质的法制，但没有能独立自存的＂民主＂。民主只是人际间的一定关系，更严格的说是人际关系的一种性质，人际关系还可以有别种性质。民主不是实际的物。冯胜平立论＂没有法治的民主是灾难＂却把民主（从存在意义上看是虚无）当作了客观世界中的确实的有自身性的事物了。此论荒唐之极。

＂民主、专制、极权＂等只能做为定语，用来修饰或描述其所依附的中心语的概念的关系或性质。

因政治、制度、法治、法制等等都是些最一般意义的，即纯概念，就如同＂政党＂，只有存在却无性质，就如同一张白纸或一盆清水，＂民主、专制或极权＂等等性质或关系概念，就作为附加成分为政治、制度、法治等涂抹渲染上色彩，使其有了性质，如红的纸或兰色的水。这才成为有民主性质的政治，制度或法治，或成为含专制性质的政治，制度或法治。

共产党称马克思为老祖宗，那马克思也有祖宗，咱就看看马克思的祖宗是怎么来教导人的吧，他说：＂对于所遇到的知识，若没有判明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就不能使用；对于不明了其根源的原则，也不要相信。就是说，对于任何知识都首先要经由知性的检验，判明其源泉、范围及其价值是怎样的＂。＂因为有一些知识离开了一切可能的经验的限度，有些概念在经验里从来找不到相应的对象，在使用之前就须先预确定它们的有效性＂。

比如这民主，就不是一个有自身独立性的知识，只能依附在有独立性的概上才能获得有效应用。我们的经验觉得我们说话、造句就是联结概念，其实错了，我们联结的不是概念，而是不同概念间的关系。冯胜平的许多立论就是因没有先经知性对概念作出可靠与否的考察，就由理性去完成思维，冯的判断不只是无效，而且产生负效用。如这＂没有法治的民主是灾难＂，就把明明只是关系的民主当成了确实的存在来看待了。冯胜平未经纯粹知识的训练，放任内在情绪的鼓动，在连公母都没分清的情形下，就匆匆忙忙地乱点鸳鸯谱了。

其实，就是人们单说的＂民主＂或专制，说的也是民主制度或法治。因为人际间只有政治有制度有法治，没有民主，只有政治、制度或法治才有民主。民主只能做为制度或法治的修限成分，因而只能依附地使用在制度或法治上。民主没有自身性，不能独立自存，也不能依附在政治以外的任何其他概念上。

人的写作，不是只盯在要述说的内容上，因为你所关注的事情已因你的关注而与你相对独立了，成了你的对象了。你还得知道是你在关注是你在组织，使用的是你的能力，你对自己的能力是否有清楚而准确的了解呢？如冯胜平的这些立论，就是自身能力未经梳理与批判的一些无效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