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大家要批判趙麗華的詩

海外逸士

新詩產生在“提倡白話文”運動之後。所謂白話文﹐就是口語化的語言。但最初的新詩﹐至少有兩點可取。一是在諷刺社會弊病和鼓勵群眾抵抗入侵敵人的銳利武器。二是至少有詩的意境﹐詩的情調﹐有詩歌應該有精練的語言。這是詩的基本要素。像早期詩人的詩歌尚符合這些條件。如果把現在的詩歌按這些條件對照一下﹐看看有多少是符合的。不符合條件的﹐儘管切割成詩行﹐但決不是詩。是否能算分行的散文﹐還得看內容如何而定。這樣的寫作者當然不能稱為詩人。
        新詩發展到現在﹐所有這些詩的要素基本不存在了。代之而起的是淺薄庸俗﹐言之無物。現在社會上有多少弊病﹐而作為詩人﹐如果能稱為詩人的話﹐不去諷喻批判﹐而是轉入了低級黃色的通道。這種詩是在侮辱詩人的稱號﹐如果這些人能稱作詩人的話。
        有人把低級庸俗語言說成是口語化。白居易的詩也可算口語化了﹐但卻沒有低級庸俗的傾向。我對新詩基本不看﹐不知有沒有下流的罵人話。下流的罵人話也是一種口語﹐不是嗎﹖如果把下流的罵人話堆砌起來﹐再分分行﹐按照現在所謂詩的標準﹐不也就是詩了嗎﹖而且也不見得比下半身詩更低級。
        另一種理由是在探索詩歌的新道路。道路可以有多條﹐有正道﹐有邪道。探索者應該走上正道﹐即符合詩歌的基本要素。如果不做到這些﹐就是走上了歪門邪道。要學就得學正宗的一陽指﹐不能學邪門的陰風白骨掌。
        現在有許多利益集團。最近出籠的美女作家﹐被人捧出來﹐與出版社掛鉤﹐能出版作品牟利﹐這些人就構成了一個利益集團。而群眾最恨的就是任何利益集團。現在看趙麗華的一大串頭銜﹐而對照她的詩來看﹐她的詩才有資格使她取得這麼一大串頭銜嗎﹖顯然環繞著她也產生了一個利益集團。這是不言而喻的結論。人們不敢批判有財有勢的利益集團﹐為了發泄對弊病叢生社會的不滿﹐只能對可以不冒風險而批判的人予以批判。趙麗華就撞在這個風口上。如果是別人﹐也會得到這個結果。
        再回過來說詩。詩即使是口語化了﹐也應該用高雅的口語語言﹐決不容許用口語化作盾牌來掩蓋低級庸俗的語言。這是市井之徒的用語﹐豈是詩的語言。記得有一位已故的老一代詩人﹐曾寫過一首詩。錄如下﹕
夜╱黑色的火。夢╱升上星座。
多麼精練的語言﹐多麼富有詩意。這才是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