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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国联军乃正义之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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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0 08:01:4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八国联军在恢复秩序、整顿治安的过程中,没有滥用刑罰。联军在天津的临时政府经过司法审判,公开处决过数十名拳匪,仅此而已[98]。联军对死刑判决的慎重,如果和对拳匪有深仇大恨而要讨还血债的教民比较,就显得格外突出了:“联军入京后,京津一带,拳匪为教民所杀者,不下数千人”[99]。联军执法的人道,甚至引起清廷留守官员的不满。瓦德西曾向德皇报告:“每每一种罪案,在吾国只加以三四个月监禁之处罰者,而在中国则竟以死刑处之。直到现在,此间刑部大臣,犹常常向着「北京行政委员会」(八国联军治理北京的机构 -- 引者注)诉说城中不靖之狀,与日俱增,尤其是美国区域之内,彼以为系因处罰过于轻微所致。因此,该大臣请將所获強盗窃贼,引渡于彼,彼当时常处以死刑。”[100]
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后,“以京师地面辽阔,遂公议划界分段而治,广设巡卡,严定通行章程,以为暂安闾阎之计”[101]。“暂安闾阎”就是要百姓安居乐业。八国联军“广设巡卡,严定通行章程”,首先是对外国人(特别是联军官兵)的严格管制。“第一条:凡外国人不论兵民,如有在境内犯规者,即应命获送最近巡捕卡管押,由捕头缮函送交本国兵官,并将所犯之事及一干人证一并交案。第二条:每总巡捕卡,应设号簿开具被告洋人案件,并证人名色,以备查考。第三条:凡兵士及营役,除有护照外,不得擅离各所管辖之境(即是说,各国官兵只能在自己辖区内走动,若去别处,需有护照——即特別的通行证,可见对官兵管束之严 -- 引者注)……第五条:凡华人在上所开公共街道行走者,各国不得勒充苦工。”[102] 这个章程是联军严明军纪的一个例证。
美军在北京的指挥官其时发布命令:“禁止兵勇饮酒,并不许酒店烧锅卖与,致生事端”[103]。八国联军在天津的临时政府也发布“告谕”,允许民众酿酒、卖酒,但“只准卖与华人,仍不准卖给各国洋人”[104]。联军约束官兵,不可谓不严。酒店卖酒只卖给华人,不卖给洋人;如此公然歧视洋人而能够贯彻实施,是不是说明联军官兵是遵纪守法的?当兵的手里有枪,但是看来他们不会凭借武力,在酒店强取豪夺。
八国联军严明军纪,还包括严格管束为联军服务的华人。有些“在太君身边的人”(比如华人随军翻译)狐假虎威,招摇撞骗,利用他们职务的便利对百姓敲诈勒索。他们的劣行一旦被发现,联军即予以严惩。联军在天津的临时政府在成立之初就发布告谕,宣布凡以临时政府或军事当局名义征敛钱财,均属诈骗;要求民众检举揭发,以便严惩[105]。据时人回忆,八国联军对那些“倚仗外国人的势力欺害中国人的”查办得如此之严,以至于当时衙门里关押的竟以此类人为主[106]。临时政府在天津的《巡捕章程》也规定:“华人有劝外国兵加害于其本国人者,或因复仇起见及其余一切缘故在捕房诬告本国人者,一律严罚”[107]。这些事实有力地驳斥了八国联军“无恶不作”的谎言。一个对欺害中国人的行为严厉惩处的军队,一个对误导外国兵伤害中国人的行为严厉处罚的军队,豈会对中国人烧杀奸淫?
北京居民回忆说:“当此时整个京城,虽然都被外国兵占据,但他们都有了治安的民事机关,地面渐就平复”[108]。“五城练丁,现已一律身穿号衣,头戴勇帽,在美界遍街巡逻,市面安堵(安堵:意为安定,安居 -- 引者注),皆美兵官梯儿曾一人之力,居民无不感悦”[109]。《申报》报导京都由乱入治的情况:“市中已贸易如常。乡人每挑运菜蔬等物入城,以博蝇头之利。守城兵毫不阻人出入”。
战乱之中,南粮北运受阻,粮食短缺。为了让民众有饱饭吃,八国联军开仓平粜。“京通各倉米石,经洋人开仓平粜,買者络绎不绝”;“联军已將北京倉米,售与贫人,索价甚亷”[110]
联军指挥部对京都地区由乱入治并日趋繁盛、对城市卫生面貌的改善、对贫民救济措施的实施也颇为滿意:“现在最普通之印象,即北京市况于最近数星期以来,又复日趋繁盛……大多数商店,业已重新开门……我们更復尽力设法,以使华人渐为了解清洁之义。所有街上秽物,均须搬出城外,街灯之设,亦已实行……所有煙馆赌场,一律禁止。对于贫民,则特设汤厨二十处。并为彼等设置暖房若干,一如「柏林暖厅」办法。现在此间乞丐数目,比较前此太平时候减少。其原因系由于彼等所得劳金,甚为丰厚,蓋多数苦力,常从军队方面,获得工作机会故也。”[111] 八国联军在北京“特设汤厨二十处”,供给贫民免费食物,类似中国传统上救济饥民的“粥厂”,这不算太稀奇(尽管一个城市中“粥厂” 竟有二十处之多,令人矚目)。使人惊异的是,联军为无家可归者“设置暖房若干”,这在中国恐怕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只有杜甫在诗歌中幻想过:“安得广廈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华人对八国联军保境安民的信心,远高于对本国政府:“北京城里,因与中国官厅协力维持秩序之故,甚为安静。而且居民信任之心,亦復与日俱增。在明达华人方面,甚至于屡屡表示,深以联军离去为忧。蓋彼等相信在此撤退时期之内,势将为本地盗匪所利用,大加抢刧,陷于混乱。”[112]
联军统帅瓦德西“稔知中华习俗,人亦和平喜交际,乃建议招致京中绅士,参与安民善后各事宜,每日开会议事。一时士民颇颂之,争先往睹,王公大臣亦有参杂其间者。遍设警察巡逻各地,维持治安,由瓦分派绅士主持。除军、政系联军自主外,其余民事,均与绅士等商榷而后行。列名顾问者多至数十百人,俨然外国政府之上宾。”[113] 瓦德西到任后向德皇保证中止庚子之乱的浩劫:“余將用全力,务使前此余曾恭奏皇上之(中国战地)破坏荒芜情形,得一止境”[114]。为严明联军军纪,瓦德西命令联军在征战之中,“倘若该地秩序不久恢复,华人各归居所,又若倘遇新占之地,居民未尝出走,则吾人对于此项和平居民之私人财产,均须特别尊重;一切非法行动,均须严厉制止。”[115] 为了收揽民心,“不可令学士文人向隅”,瓦德西模仿中国的科举考试,在京师最大之金台书院举行考试。“报名应试者,涌如怒潮”,达三千人。瓦德西“亲临金台书院,考试诸生”;名列前茅者获得了奖赏(第一名是浙江人)[116]。古往今来在战争之中,外国军队在临时占领的敌国首都举行这种考试,瓦德西可能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人。瓦德西得到中国士绅、平民的称颂,人们“争先往睹”,包括贵显无比的王公大臣,这仅仅反映了瓦德西个人的声望,还是代表了八国联军的声誉?
在中国有一个流传甚广的关于瓦德西的传闻,就是这位联军统帅与京师名妓赛金花的关系。这是小报“花边新闻”和中国文人“名妓情节”的杂交产物,子虚烏有,荒诞不经。
赛金花(本名赵灵飞),苏州船妓出身,被状元洪钧买去作妾,随出任清廷驻外公使的洪钧去过欧洲。所谓她周旋于欧洲上流社会,被誉为“东方第一美人”,是国人对赛金花不着边际的吹捧。中国妇女传统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据著名剧作家、历史学家齐如山介绍,“在光绪庚子以前,驻外国公使的夫人,绝对没有交际……何况赛乃一妾,而非正式夫人,因称呼关系就不会与人交际了。”赛金花又是缠足的小脚女人,在西方人眼中是个半残废的怪物,“不但交际不方便,且自己都认为见不得人,故绝对不会出头露面”[117]
洪钧任滿回国后不久即去世,赛金花重操卖笑生涯。八国联军入京时,这个半老徐娘是个拉皮条的鸨子。赛金花与瓦德西素不相识,更无任何来往。“赛金花与瓦德西的故事,史家不予采信,但是它的各种版本流传之广,是值得我们追考其原因的。据清末和民国年间颇有争议的人物丁士源的《梅楞章京笔记》记载,联军司令瓦德西在南海紫光阁办公,赛金花在丁士源带领下女扮男装,欲以拜谒瓦德西为名游览南海胜景。因瓦德西不在,不克入内。第二天,丁将此事告诉钟广生和沈荩,钟沈二人‘遂各戏草一稿,一寄上海《游戏报》李伯元主笔,一寄上海《新闻报》张主笔,谓赛金花被召入紫光阁,与瓦德西元帅如何如何,说成活现逼真’。这就是赛金花与瓦德西所谓‘情事’的缘起。当时正是国家存亡之秋,而士人关心的居然还是宫闱秘史,还要听《后庭花》,没有现成的,就新鲜现制。”[118]
齐如山和赛金花熟识,庚子年间和赛经常见面。齐先生会讲德语,与驻京德军有商业往来。赛金花与德国人打交道,有时要请齐帮忙。齐如山“见过与赛金花在一起的军官都是中少尉阶级,连上尉都沒有”;因为上尉已是一连之长,“举止上便需稍微慎重”。“至于(赛金花)委身于瓦帅,那是绝对不会有的”。瓦徳西有联军总司令之尊,绝不可能嫖娼狎妓。有两次,齐如山看到赛金花和下层军官在一起。当远远看到瓦德西走过来,“与赛金花在一起之军官,很露出怆惶之色,商量躲避之法”[119],生怕主帅看到他们和妓女在一起。这不仅证明了瓦德西的正派、威严,也说明了联军的军风纪和长官须作下属表率的传统(这与中国官越大,越可以胡作非为,恰成对照)。
八国联军在华的军事行动是克制的。庚子之乱中,灭洋、灭教在中国大地上有燎原之势,但联军的军事行动只局限在直隶(河北)省内,南至正定,北至张家口,东至山海关,西至山西省界。联军沒有在更大的区域内作战,非不能也,是不为也。这与单独出兵东北、大肆攻城掠地的俄国的行径迥然不同(对中国有侵略野心的俄国在战争爆发后,分南北两路出兵东北,击溃清军,剿灭拳匪,很快占领了东三省全境。本文所谓八国联军乃正义之师,不包括单独出兵东北的俄军)。实际上,联军占领首都、京津地区平定下來以后,拳匪在外地的烧杀抢掠、杀害教士教民的暴行并未终止,更有些是在清政府官员的煽动之下发生的。比如河南省的外国传教士曾向法国使馆求援,“称河北岑道,滑县吕令,安阳石令(‘道’即道台,‘令’是县令 -- 引者注),煽惑居民,地方大乱,拳匪各区游行,凡教士教民所馀财产复行焚毁,洋人性命深为可虑。”[120] 对这些骚乱、暴行,联军在相当大程度上依靠外交手段解决。对河南省的暴乱,法国公使通知“北京全权大臣”(即在京主持和谈的李鸿章、庆亲王),要求清政府平息暴乱,保护传教士和教民的生命财产[121]
八国联军的另一个德政,是在平息拳匪之乱后,大力修复华北地区被拳匪严重破坏的铁路、车站、桥梁、电线、通讯等设施,为解除民生困苦、促进商贸活动、恢复中国经济做出了贡献。联军中除人数极少的奥军外,其他七国军队都有技术兵种,如铁道兵、工程兵、电技师、桥梁工兵等;他们在战后的恢复重建中发挥了重要作用[122]。或许有人质疑,洋人修复“洋设施”,是不是因为这些设施的产权属于他们?答案是否。所有那些现代化设施的产权均属于中国,非官办,即商办。联军修复铁路、桥梁、通讯等,是不是为他们在中国作战方便呢?否。联军攻克北京后,接到各地的“匪患报告”,获悉外地的传教士和中国教民仍在义和团的屠戮之中,遂(在必要时)派兵出击,征剿拳匪。这种解危纾难的军事行动,哪里容得先修铁路?联军出兵追剿拳匪是在(庚子年)8910三个月,其时各条铁路线的修复工程尚未开始(津沽线除外)。大规模修复重建工程是在拳匪基本肃清的11月份开始的[123]
联军修复铁路遭遇的一个重大困难是大量铁轨的遗失。义和团破坏铁路时,只將一小部分铁轨弯折毁掉,大部分铁轨其实被藏在附近的村落中。联军没有通过军事讨伐或勒令归还(否则惩办)的方式找回这些铁轨,而是用金钱奖励,让村民交出这些铁轨[124]。一支外国军队向当地老百姓“赎回”被抢走的国家资产,用此资产为那个国家修复重要的交通设施,这可否称为仁义之举?
八国联军官兵与中国民众的关系可以和谐、亲近到什么程度,恐怕是当代不少国人难以想象的。齐如山在他的回忆录中谈到:“自外国兵进城后,皇帝是跑了,不但沒有一个办公的机构,连个私塾念书的地方都没有,彼时我们的本家亲友的子弟都来京,因此自己花钱成了一个很大的书房,除学中文外,算学、地理、 洋文等等都学,请了几个外国兵:有美国二人,法国二人,德国三人,各教本国文字,这些教员,都不要钱,只送些烟卷啤酒便足,也有以教他中国话,作为互換条件的。这个书房存在了两三年,因为北京大学及译学舘等成立,所有子弟都入了那几个大学,此书房才慢慢停办了,这个书房我得益处确不少。我除接续学点洋文外,我是偏重问他们国内社会中的零碎情形,可巧遇到一位德国管财政的官员,他是專门研究社会情形的,他知道的德国社会情形很多,于我自然是有极大的益处。”[125]
八国联军称不上是仁义之师,联军中也不是没有扰民的败类;或出于复仇心理,或源自私心贪欲。八国联军中有雇佣兵,素质较差,对联军的军纪也不无影响。比如英军中有大量的印度人,法军中有大量的越南人。但无论如何,八国联军的扰民行为和拳匪清兵大规模的烧杀奸淫不可同日而语。联军士兵抢掠盗窃财物有之,而浮滥杀戮强奸则无。“外国兵道德一定怎样高,固然不敢说,抢掠也是平常事,若说奸淫,恐怕还是很少的事情,而且在北京城里头,在長官的眼底下,又有各国军队的相形比较,哪一国都是要面子的。”[126] 这是親历者的见证;它难道不是蔡东藩对八国联军评价(“各國兵不免搜掠,卻沒有淫殺等情,比較亂兵拳匪,不啻天渊”)的最好佐证?蔡东藩的《清史演义》共有两处提到八国联军的军纪操守,均以赞扬为主。一处是上述的“比較亂兵拳匪,不啻天渊”;另一处讲:“當時聯軍駐京,多守規則,惟德軍較為狠鷙,苛待居民”。清史專家高阳的名著《慈禧全传》用二、三百页的篇幅描绘了庚子战争。对义和团的禍国殃民、清军的胡作非为,高阳作了大量的揭露;但是对八国联军的军纪操守,他没有一个字的贬斥。八国联军进京之后,北京的士绅给朝廷上书,报告京都的情况,也坦诚:“虽洋人入城,尚未十分扰害”[127]
中外开始议和时,李鸿章与联军统帅瓦德西会谈。瓦德西坦率(但是有礼貌)地指出了中国军队的军纪败坏,不得民心:“此间华军无纪律者颇多,北方人民颇不愿有之”[128]。在另一次会谈中,瓦德西就不客气了:“现在危害中国良民之真正暴徒,不仅是尚未肃清之拳民;据我所知,即李氏自己部下之散为小队驻在省内各地者,亦复如此。现刻已经屡次证明者,即往往全村居民,一见中国军队將到,便全体逃走。反之许多村庄居民,对于联军之来,却极为热诚欢迎。”[129] 这是八国联军统帅的自吹自擂吗?事实是,类似的记载在中国人自己的历史文献中也屡见不鲜,如笔者前面引用的:天津民众“盼洋人入城,惟恐不速”;北京“百姓不堪骚扰,反眼巴巴的专望洋兵”。
和任何群体一样,害群之马总是有的。伤害人命、凌辱妇女的行为,八国联军中并非没有,但是仅为个别事例;而且一经发现,会受到严厉制裁。817日,在联军刚刚攻克北京的混乱、无序之中,一个美国水兵德怀尔(StephenDwyer)闯入居民家中,用棍棒欧打一个孩子,將其拖出门外,造成了孩子的死亡。他把男人赶出屋外,强奸了屋中的两名妇女。美军总指挥查菲将军(GeneralChaffee)对破坏军规军记的行为,执法如山,对犯罪者严厉制裁。德怀尔很快受到军法审判,被判终身监禁,关押在旧金山著名的恶魔島监狱[130]
庚子战争——中国与所有的西方列强开战,是当时重大的国际事件,“全世界之眼光,皆注于此”。联军的身边有如影随行的记者。西方媒体向有“第四权”之称,以监督、批评政府为己任、为能事;即是说,联军是在各国媒体、国际舆论的监督之下。这种监督的严格,可以从北京西郊的一座白塔被联军毁坏所引起的轩然大波反映出来。
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后不久,916日,美军和英军联合行动,清剿盘踞在北京西山八大处的大股拳匪。这次军事行动由美国將军威尔逊(Wilson)指挥。在战斗胜利结束后,英军指挥官拜楼(Barrow)將军以英国公使的名义,请求威尔逊批准,將一座耸立在山顶的千年(白瓷)古塔毁掉。威尔逊闻言大惊,表示他不能容忍这种野蛮的破坏行径。拜楼解释了英方的动机。他说中国人毁灭了我们无数的教堂,如果我们不以摧毁这座著名的白塔寺庙作为惩罚,中国人会认为,他们供奉的神比我们基督教的神要神通广大,不可战胜。威尔逊认为拜楼的理由匪夷所思,坚持不批准英军的请求。最后(为缓和与英国人的关系)威尔逊讲,明天清晨他將率领美军回北京,他的联合行动总指挥的职责也到此结束。之后,英国公使和英军指挥官所做之事,他无权干涉(处理中国事务,英国公使当然比联军的一个指挥官更有权威)。第二天美军回城后,英军炸掉了白塔。
联军摧毁北京郊区美丽的白塔立刻作为丑闻被世界媒体报道。在英国《倫敦时报》(TheLondon Times)驻中国记者的电讯报道中,毁灭白塔的罪责推到了美国威尔逊将军的头上,说是他下令破坏的。威尔逊闻讯后,向英国记者兴师问罪,要求他立刻纠正这个难以原谅的错误。这个事件影响恶劣。英国人带有迷信色彩的破坏行为,使英国军人和由他们代表的英国文明在西方盟国面前蒙羞[131]
联军由多国军队组成,代表当时世界上最先进、文明程度最高的国家。它们之间无论在军功、战绩方面,还是军规、军纪方面,都在相互比较和监督。以一事为例。当时北京有一个天文观象台,位于徳军管辖区内。观象台上的一些天文仪器被德军和法军掠走,作为文物运回欧洲(其实这些仪器十之八九都是外国传教士设计、制造的,比如意大利传教士利瑪窦制造了浑仪、天球仪、地球仪等)。瓦德西在给德国皇帝的报告中说:“这些仪器无疑是中国人的财产,但是根据国际通行的惯例,它们可以当作德国的战利品;而且这也是对我们一个小小的战争赔偿。至于全部的战争赔偿,恐怕我们永远也得不到。”瓦德西的逻辑没有为他的同盟国接受。美国查菲将军写了一封措辞强硬的信,对德军的掠夺行为表示抗议。查菲在信中甚至讥讽说:在联军解救人道危机的征途上,并没有德国军队的身影[132](德军主力是在联军占领北京后,才远道从欧洲而来)。两年之后,法国归还了它掠走的仪器。后来根据《凡尔赛条约》,德国也将这些仪器归还中国。
八国联军的监管者还包括它们国内的反对党和司法体系。西方国家的反对党,对政府(包括政府指挥的军队)的行为是用放大镜、显微镜(甚至哈哈镜)观察的。政府军敢在外国胡作非为,国内会吵翻天的,责任者没有好下场。德国社会民主工党就对庚子战争中的德军进行过尖锐的抨击。另外,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军人不明来历的财物政府是有权没收的。其时法军“福尔利提督特装寄四十箱回欧,该箱至法国马赛时,该处海关奉谕將此等物件悉数扣留,蓋法国政府以为此非用兵时所应得之物,故有此举。”[133] 將军想吞下不义之财,谈何容易。
(未完待续)
(全文请见作者博客 www.mrliuburnaby.wordpress.com,登录后点击八国联军乃正义之师
注释
[1] 鹿完天:《庚子北京事变纪略》
[2] 史料来源于《维基百科》“义和团运动”条目以及著名作家、清史专家高阳的《慈禧全传》
[3]David Silbey:TheBoxer Rebellion and the Great Game in China》(中国的拳民暴乱)
[4] 左原笃介、沤隐 辑《拳乱纪闻》
[5] 侯宜杰:《义和团 在“灭洋”的旗帜下》
[6] 李杕:《拳祸记》下,“景州朱家河教难”
[7]《景善日记》
[8]《维基百科》 “太原教案”条目,史料来源于罗惇曧的《拳变馀闻》
[9]Peter Fleming:TheSiege at Peking》(围城北京)
[10] 同上
[11] 史料来源于《维基百科》“太原教案”条目
[12]Peter Fleming:TheSiege at Peking》(围城北京)
[13] 王秀楚等:《清朝史料汇编》
[14] 柴萼:《庚辛纪事》
[15] 王秀楚等:《清朝史料汇编》
[16]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
[17] 罗惇曧:《拳变余闻》
[18] 胡思敬:《驴背集》
[19] 同上
[20] 戴玄之:《义和团研究》
[21] 黄鴻寿:《清史纪事本末》
[22]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卷二
[23] 唐德剛:《晚清七十年:义和团与八国联军》
[24]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卷二
[25] 张黎辉辑:《义和团运动散记》
[26] 柴萼:《庚辛纪事》
[27]《百度百科》“义和团歌谣”
[28]Martin Miller:China:Ancient and Modern》(中国:古代与今日)
[29]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卷二
[30] 普特南•威尔:《庚子使舘被围记》
[31] 侨析生:《拳匪纪略》卷5
[32] 包士杰辑:《拳时北堂围困》
[33] 黎仁凯主编:《直隶义和团调查资料选编》
[34] 叶昌熾:《 缘督廬日记鈔》
[35] 杨典诰:<庚子大事记>,《庚子记事》
[36] 唐德剛:《晚清七十年:义和团与八国联军》
[37] 仲芳氏:《庚子纪事》
[38] 侯宜杰:《义和团 在“灭洋”的旗帜下》
[39] 普特南•威尔:《庚子使舘被围记》
[40] 佚名:《综论义和团》
[41] 柴萼:《庚辛纪事》
[42] 朱寿彭:《安乐康平室随笔》
[43] 徐绪典主编:《义和团运动时期報刊资料选编》
[44] 左原笃介、沤隐 辑《拳乱纪闻》
[45] 仲芳氏:《庚子记事》
[46] 林紓:《京華碧血錄》
[47] 普特南•威尔:《庚子使舘被围记》
[48] 林纾:《京华碧血录》
[49] 常青:《话说1900年:北京的浩劫》
[50]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卷二
[51] 杨典诰:<庚子大事记>,《庚子记事》
[52] 王秀楚等:《清朝史料汇编》
[53]《逆流而动,祸乱中华 —— 重评义和团运动》
[54]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卷二
[55] 仲芳氏:《庚子记事》
[56] 蔡东藩:《清史演义》
[57] 李希圣:《庚子国变记》
[58]Martin Miller:China:Ancient and Modern》(中国:古代与今日)
[59] 龙顾山人:《庚子诗鉴》
[60] 罗惇曧:《拳变馀闻》
[61] 陆士谔:《清朝秘史》
[62] 侯宜杰:《神拳义和团的真面目》
[63] 李希圣:《庚子国变记》
[64] 侯宜杰:《义和团 在“灭洋”的旗帜下》
[65] 唐德剛:《晚清七十年:义和团与八国联军》
[66]《维基百科》“湯若望”条目
[67] 康熙谕祭湯若望
[68] 冯学荣:《“侵华急先锋”的另一面》
[69]《基督教会在中国创造的多个第一》
[70] 侯宜傑:《神拳义和团的真面目》
[71] 张建伟:《最后的神话》
[72] 张建伟:《最后的神话》(辅仁大学、震旦大学是天主教会办的,非新教教会)
[73] ·亨特:《文雅的福音》
[74] 冯学荣:《“侵华急先锋”的另一面》
[75]《维基百科》“广学会”条目
[76]《孙中山全集》第二卷
[77]BBCChinese.com:“教皇在梵蒂冈加封中国圣徒”
[78] 侯宜杰:《义和团 在“灭洋”的旗帜下》
[79]《义和团档案史料》(上)
[80] 佚名:《天津一月记》
[81] 同上
[82] 同上
[83] 陆士谔:《清朝秘史》
[84] 仲芳氏:《庚子纪事》
[85] 梁启超:《革命驳议》
[86] 佐原笃介、沤隐 辑:《拳乱纪闻》
[87] 瓦德西1900年11月12日给德国皇帝的报告
[88] 陆士谔:《清朝秘史》
[89] 李希圣:《庚子国变记》
[90] 瓦德西1900年11月12日给德国皇帝的报告
[91]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卷四
[92] 北明: 重审八国联军中的美国(22)——附篇:“联军无扰紫禁城”
[93] 佚名:《天津一月记》
[94]《齐如山回忆录》 第三章 义和团进京、洋兵进京、作生意时代
[95] 陳夔龍:《夢蕉亭雜記》
[96] 瓦德西1900年11月25日给德国皇帝的报告
[97] 佐原篤介:《八国联军志》
[98] 刘海岩:“八国联军占领期间天津若干问题考析”(这不包括在战场上消灭的拳匪)
[99] 佐原笃介、沤隐 辑:《拳乱纪闻》
[100] 瓦德西1901年2月12日给德国皇帝的报告
[101]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卷三
[102] 同上
[103] 佐原笃介、沤隐 辑:《拳事杂记》
[104] 佐原笃介、沤隐 辑:《拳乱纪闻》
[105]《天津临时政府会议纪要》
[106] 齐如山:《关于赛金花》
[107]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卷四
[108]《齐如山回忆录》 第三章 义和团进京、洋兵进京、作生意时代
[109] 佐原笃介、沤隐 辑:《拳乱纪闻》
[110] 同上
[111] 瓦德西1900年12月27日给德国皇帝的报告
[112] 瓦德西1900年12月28日给德国皇帝的报告
[113] 许指严:《十叶野闻》
[114] 瓦德西1900年10月5日给德国皇帝的报告
[115] 瓦德西1900年10月5日给德国皇帝的报告
[116] 许指严:《十叶野闻》
[117] 齐如山:《关于赛金花》
[118] 陆建德:“赛金花的故事:关于腐败的想象”
[119] 齐如山:《关于赛金花》
[120]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卷六
[121] 同上
[122] 佛甫爱加来、施米侬:《庚子中外战记》
[123] 同上
[124] WilliamC. Harlow:LogisticalSupport of the China Relief Expedition》(中国救援远征的后勤保障)
[125]《齐如山回忆录》第四章 学警察、谈考试、往欧洲、助革命、看兵变
[126]《齐如山回忆录》第三章 义和团进京、洋兵进京、作生意时代
[127]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卷六
[128] 佚名:《西巡迴鑾始末》卷一
[129] 瓦德西1900年11月20日给德国皇帝的报告
[130]David Silbey:TheBoxer Rebellion and the Great Game in China》(中国的拳民暴乱)
[131]James Harrison Wilson:Underthe Old Flag》(旧日旌旗招展)
[132]Peter Fleming:TheSiege at Peking》(围城北京)
[133] 佐原笃介、沤隐 辑:《拳乱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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