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勤和教练机是中国空军短板

老杨

    胡 思远：空军的比赛实际上二十年前就开始了，我们的部队是不断的有大杯赛、机动包括对抗，每年，而且特别二十多年前，就是战略转变之前，我们这个训练，逼真 程度比现在还高，我们这个经常就是突然要轰炸机，或者有侦察机，扮演某国的空袭飞机，侦察飞机，到各个地区转一圈，我们直接这样操作。然后不通知，下面雷 达、情报所有开始弄，你呀打不上，拦截性不行，弄不上，回来那就是批评了，那是从军委总部，一直到下边团飞行员，直接和飞行员讲，脸红脖子粗，被批的一塌 糊涂。但那时候是一个战争的气氛。
     
     当然我们这些年讲，和平病，这确实30多 年不打仗，容易这样。所以“金头盔”一方面刚才我也相信可能受了刺激了，对不对，海湾战争之后的刺激，包括土耳其可能有刺激。但是更重要的是这里边应当 讲，我们发现和平病这么练下去，他要出问题。原来为什么不那样搞，是因为很危险，你突然不告诉我什么情况，比如像普京，参加会议当中，半路上，在飞机上打 电话，黑海舰队演习，我们为什么不敢这样搞。你也想想，普京敢搞，就是他有那么一套办法，他这个国防部长和参谋部长，整个戒备水平，虽然武器不怎么样，但 是前苏联是保持战备、舰备，战斗是畅通的。我们有时候从战斗动员，这样、那样，好多一些复杂的东西，要实现准备，拖的很长。所以这个办法不弄了。应当讲这 个背景，应当讲是一个历史的积累，不应该是单纯哪一次，因为哪一次当中，受刺激多了，包括炸我们大使馆，撞我们的南海飞机，包括这几年在我们家门口打了几 仗，看见没有，就在阿富汗，家门口上打，现在隐形飞机，包括那些导弹，他们耀武扬威的飞，这每天都是刺激，应该讲不光是一次，应当讲很多，平时这种反侦 察，应当讲这是综合的历史阶段。所以“金头盔”的问题，应当讲刚刚虽然是两年，但是适应了未来的发展，就是总结了历史教训。当然很可能我也相信，因为这一 次，但是这一次和土耳其它是外交活动，有一次外交活动，胜败，大家知道外交上都是，对不对，背后笑脸，人家双方，外交大多是面子的问题，对不对，实际上通 过外交来获得军事战斗力的提高，这个恐怕分量看得太重。
     
     刘舫羽：我现在觉得其实当时的结果真的已经不重要，等到我们空军硬气的时候，这些也都不是问题了。刚刚我们在聊苏-27的时候，胡老师也在说苏-27老化，还有包括教练机缺乏的问题，有网友就认为苏-27的老化，会使高级教练机的装备越来越紧迫，现在我们目前的实际情是怎样的呢？胡老师。
     
     胡思远：中国的教练机，应当讲在二代机之前，就是没有进入三代机，我们想从初教-6、初教-5，从歼教-6、歼教-7开始，到歼教-7，我们已经很完善了，不过同几种的二代机，不管当时我们的歼-6、歼-7到歼-8， 这种飞机应当讲同机种训练，它机舱的设备，包括驾驶、操作，人机这种环境，是相近的。毛病就出在第三代飞机，第三代飞机一来，整个这种平显的，这种新一代 机电系统，更重要的，它这个作战系统，像离轴发射，对头攻击，还有新的这种设备一上来，我们马上，教练机造不出来，而且战斗机本身是靠进口的，教练机更复 杂，它有多重设备，多余度操纵，而且它要前后舱，或者左右舱。我们就发现这个问题了。所以中国，因为江西这个洪都，就开始研究，L-15，L-15应当讲它是在急切的第三代机需求之下，为了向歼-10、苏-27、苏-30这代机子来配合它，应当讲同它的起飞，你看达到都是380到400都可以起飞了，落地800、900能落地，就是这种性能。包括1400、1500公里的距离，包括整个坐舱的屏显、驾驶，包括杆上在动作，应该讲比较接近。但是，但是一时生产和我们整个改装需求来不及，数量少不说，你这一款教练机，它要搞出来，这个难度不比战斗机差，所以大家看着，我们歼-10，我们记了好长时间，歼-10才出来，应当讲这个猎鹰-15，L-15这个机子，出来有点晚。我不敢说这个档次也有点低，虽然空军也有，其他K-8教练机，但是总的看，教练机的发展跟不上战斗机的发展。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你像歼-31、歼-20都出来了，这隐形飞机出来了，怎么样，教练飞机？这很麻烦的事，这是第四代机了，而且在这个时候，我们想急切的把它搞出来，三年、四年的，恐怕以后新的歼-31、歼-20，包括航空母舰上歼-15就服役了，服役了以后，你没有教练机，服什么役呀？没有办法训练。所以那是很麻烦的。所以教练机成为我们中国空军战斗力形成的一个瓶颈，或者是要突破的地方，要飞跃的地方，跨越的地方，这恐怕这个说法不为过。
     
     邱贞玮：说实话，咱们国家虽然这种双座战斗教练机缺一点，但我觉得这不能说是空军的问题，空军本来在这个问题上，它应该说眼光是很长远，规划是很明确的，只不过有一个好规划，它没有做出一个好结果。咱们国家从1992年、1996年、1999年进口了三批苏-27战斗机，一共是78架，这78架里面包括了34架苏-27UBK，就是双座教练机。剩下是44架苏-27SK单座战斗机，然后我们签了一个协议，说是我们要自己组装200架苏-27SK战斗机，就是你这样算一下比例，34架双座机配234架单座机，双座机比例占单座机比例是13.6%，你如果去统计美国空军，就是F-15D双座机占F-15C单座机，它的比例也是在13%左右。
     
     胡思远：1/7。
     
     邱贞玮：就是说这个比例是很合适的。我们空军后来歼-11系列发展，又新增了不少单座机，但是实际上在1999年，就歼-11后 续改进型，定下这个规划的同时，双座战斗教练机当时已经立项了，我们同时立了三个项目，单座战斗机、双座战斗教练机、双座战斗轰炸机，三个项目一起搞的， 只不过后两个项目拖延了多年，搞不出来，然后双座战斗教练机出来之后，连续出了两次，一次一等事故、一次三等事故，第二次没摔飞机，但是《新闻联播》上也 播报了。因为它这个项目拖延，然后出来之后，连续出大事故，所以双座教练机它服役不了，这才导致整个歼-11系列它的教练机是不足的。而歼-10系列呢？它从设计之初就规划了双座教练机的发展，所以歼-10系列不存在这个问题。
     
     总的来说，我觉得双座战斗教练机这个东西，是越来越不重要的。为什么呢？因为随着飞机技术的发展，飞机是越来越好学，越来越好操纵的。美国F-16战斗机，它的飞行员转换，比如说我是一个战斗机飞行员，但我是飞F-4的，我要学F-16，他的转换训练是6个月，其中我的实际飞行时间是70个小时，到了F-22战斗机，这是最新的一代，转换训练时间，缩短到三个月，飞机时间缩短到30个小时，这个进步是非常大的。F-22到现在也没有双座机。而且L-15这种，它和苏-27UBK这种战斗教练机还是不一样的，战斗教练机它的性能跟战斗机完全一样，主要是用来飞行员做机种转换训练，它也可以作为你飞行编队中的指挥机。L-15它是做不了这个的，只能说飞行员练一下特技飞行、战斗飞行，你让他实际执行任务不可能的。
     
     刘舫羽：我看胡老师刚才时而点头，时而皱眉。胡老师，您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对他说的这些。
     
     胡 思远：这个事情有两个方向。美国它的训练系统，武器系统，它构架模拟化、数字化，就像美国的汽车、德国汽车一样，越好的车越好开。就像傻瓜相机。但是我们 现在没达到这个阶段，恰恰就是这个槛儿，数字化、信息化这些机电设备，我们还真是没有达到，我们如果达到美国这个槛儿了，可能他说的对，这是理想状态，可 能用不到第四代好的教练机了，直接上，地面模拟设备好了。恰恰我们这种信息化水平不行，还需要这种手把手，徒弟跟着师傅学，你没看见我们的大队长，我们的 团长，基本上就是师傅，就是大家长，既管打仗，又管训练，还管管理，累的够呛，什么原因？天天管飞行员，你团里补充十个飞行员，那个团长，老飞行员不管 了，十个飞行员你可不要出事，天天训练，难得很。什么原因？教练机还不行，地面天天盯着他，每天练科目放在上面，而且大家看到出这个事故，副参谋长和大队 长，他俩肯定不是个新手，都是老手，但是老手不是这个机子，他是训练新机的，而且整个叫改装训练，他还出问题。当然这个教练机不好，就是太老了，刚才你说 的对，太老了，20年了，就是光这个浴盆效应，最后这三年，看到这个事情很多了。
     
     邱贞玮：胡老师，这次飞机摔的很蹊跷。我看照片上飞机它落的很正，垂直尾翼也在那，说明飞机是这样平着拍下去的，它不是说我转着圈，然后在地面上擦着打滚。然后照片上座舱盖没落，弹射座椅没有了，说明飞行员在落地前，他是弹射出去的，但是为什么弹射失败？苏-27UBK上配的弹射座椅是K-36，这种弹射座椅在多次实际使用中可靠性非常高，90%以上。
     
     胡思远：95%以上。
     
     邱贞玮：它的最低，就是说如果这个飞机是倒着扣下去的，飞行员头朝下，这种情况下，你有58米的高度，它就可以保证你安全弹射，而这时候，咱们飞行员飞机还是这样平着落下去的，应该是零高度它都可以弹射成功，为什么没有成功？
     
     刘舫羽：那你觉得为什么呢？
     
     邱贞玮：我觉得是弹射座椅出了问题。就是说机务在维护的时候，可能是哪出错了，比如说出过很多种类似事故，导线接反了，安全塞没拔掉，不一定哪一块。
     
     刘舫羽：就是很微小的问题。
     
     胡思远：对，比如一个螺旋，一个旋钮，包括抛盖的动作，很麻烦的事，得有20几个动作，这个弹射得有20几个动作，就是有多余度的，哪里出问题了，你也弹射不了。
     
     邱贞玮：所以这次如果机务人员维护没有出错，弹射座椅正常工作的话，飞行员是应该能够活下来的。我们还是看一下空军对这个后续它的总结。
     
     刘舫羽：说到L-15，我知道我们解放军还有一种高级教练机，叫JL-9，目前好像是在海军航空兵里服役，听说这个JL-9的技术水平好像没有L-15高，有网友就说了，解放军海军航空兵经常捡咱们空军看不上的装备，是有这么一回事吗？目前我们海军航空兵和空军在训练体制上有什么不一样呢？
     
     胡思远：这是网友上们的戏称。因为这款教练机它是贵阳机厂的，贵阳的公司，它当时应当讲是很急切，想搞出这么一个三代机的训练机出来。我个人判断，高不成低不就，它要低了，那个原来那个歼-7教练机，就是这个基础上搞出来的，歼-7教练机应该说还是成熟的，但是它在这个地方加点东西，加点什么东西呢？前后，你看串列式（音）的座舱，后边抬高了5公 分视角，前边没有这么大的变化，前边加了一个摄像头，什么摄像头呢？就是你新飞行员在前边，动作怎么样，后方他不能直接看到，他没有两套设备，他干什么， 弄一个摄像头看着，像我们聊天一样，看着你，在屏幕显示上，你想这种东西在空中，摄像头模模糊糊的，不准，比方一热，变化座舱里边就有气，所以徒弟做的动 作，后边师傅有的时候还不能瞬时，还有延差，看不出来，所以从开始，这个机子应当讲，刚才说高不成低不就，它是搞的太急了，它比起刚才讲那个L-15来，应当要差。它虽然搞出来的早，但空军也看了这个机子了，按道理，作为第三代教练机，空军先拿过来解决燃眉之急。
     
     但 是空军觉得空军那么大的需求量，需要几十上百架，你把这个东西拿过来以后，那个教练机很麻烦，过来要条令、操典、组织，对不对，这一系列东西，其他的不好 办了。所以这种你看，空军就没要，海军大家知道，他这个特点，海上训练和空军训练，在驾驶技术上是一样，但是战场上不一样，它是在航空母舰上，不过海上目 标不是土地上，它有天际线，更重要的是它的战场，包括他离岸飞行，在心理上是不一样，包括雷达、通信、对抗的，都不一样，所以海军但是有一个特点，少，就 那么几个师，它用的少，有那么几架，过渡一下，也可以。但是海军虽然要了几架，但不一定就是捡空军不愿意要的，因为过渡一下，我想过几年，可能有好的出来 之后，或者是他要改一下原来的机，因为现在的海军将来可不是这个，海军可是要靠航空母舰上的舰载机编队来打天下，我估计那是海军的重头戏，所以现在临时的 过渡，要那么几架，也没有问题。但是贵阳这个机子也没卖多少。
     
     邱贞玮：贵阳它本身是已经没有什么项目了。就是高教-9，它首先是贵阳的吃饭项目，它一年能卖出4架飞机，首先整个公司所有人工资可以保住。
     
     胡思远：对，养着他们底下的人。
     
     邱贞玮：对，你不能说好歹这么大一个公司，也为国家为军队做了贡献，你说现在我不管你，你自己活去吧，也不能这么干。其次，我怀疑海军买这个飞机可能跟海军它的歼教机的机旬寿命有关，高教-9它本来就是说一个临时应急性的项目，技术含量不高，就是速度快一点。盯着还是咱们现在歼-7、歼-8，它还是针对老市场，这个市场不会出现很多年，就是应急性质的。海军可能是他们过去的战斗教练机，已经到寿了，所以说临时买几架顶一下，后面可能接着换L-15，空军可能它这个歼教7寿命比较新，所以它不需要用来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