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思及过往种种,看眼前又落得如此下场,思绪万端,内心种种矛盾纠结,偶想起以前有寻死的念头,莫名的怅惘低回。
有一句禅语云:“死亡并不可悲,生命亦不可喜。”一位老和尚与小和尚说:“当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在哭,但别人都很开心;当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别人都在哭,你自己很喜悦。所以,死亡并不可悲、生命亦不可喜。”人生可敬的是什么?我想莫过于文天祥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人将死可悲之处又是什么?也许莫过于佛家一句“万般带不走,唯有孽随身”。
记得《庄子》齐物论篇中有一段:“予恶乎知说生之非惑邪?予恶乎知恶死之非弱丧而不知归者邪!丽之姬,艾封人之子也。晋国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至于王所,与王同筐床,食刍豢,而后悔其泣也。予恶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蕲生乎!”也曾见金庸在作品《倚天屠龙记》中也写到这段,开头加以“生死修短,岂能强求”,一个人初时意志坚定而求死,最后却会感到后悔。对于生死之间,可见圣人也曾迷惑过。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存在着某种强烈失意或瞬间跌落至深渊的绝望心境,如李清照诗云“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面对这种处境,霸王终究选择乌江自刎,直面死亡,而勾践却选择卧薪尝胆,终成为后世不惧失败与屈辱,敢于拼搏的楷模。也有如苏武面对这种处境,选择北海牧羊苟活十九年,历尽艰辛,持节不屈,汉宣帝终将其列入麒麟阁十一功臣之列,以彰其节操。且说儒家圣人也曾厄于陈蔡,后来对生死之际不过感慨道:“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历史中还有诸多籍籍无名相似的人,但如霸王一样的人,少之又少。
看生死之间,应该类似得失之间,凭心态去决定,有人看着无比恐惧,却在某些人看来却是一种解脱。“烈士让千乘,贪夫争一文,人品星渊也。天子营家国,乞人号饔飧,分位宵壤也,而焦思何异焦声”。烈士推让千乘无所吝惜,而贪夫往往为了一文,去与人斗得头破血流,不死不休。两人差距何所之大,前者无非坦然,毫无畏惧,惟能看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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