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情报战 史丹福校刊揭中共特务冒充学生情搜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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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社





图为史丹福大学校园。(美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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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丹福校刊访问多名教职员、学生和中国专家后，8日刊出调查长文指出，中共特务冒充学生，锁定研究中国相关主题的女性。一开始看似无恶意的接触变得愈发异常且「执着」，而这只是校园大规模情搜行动的一环。

「史丹福评论」（Stanford Review）的调查以今年夏天的事件开头。中共化名查尔斯·陈（Charles Chen）的特务通过社群媒体联系几名学生，包括正进行中国相关敏感研究的学生安娜（化名）。

一开始，陈男的举动似乎没什么恶意，只是询问扩展人脉的机会。不久后，他的消息却显得异常。

陈男询问安娜是否会说中文，然后变得愈来愈执着，问的问题愈来愈私人。他会传在中国成名的美国人影片，鼓励安娜去北京旅游，还说会负担旅费，并传银行帐户余额的截屏来证明他「此言不假」，确实有买机票的财力。

令人不安的是，他还提到安娜从未向他透露过的个人资讯。

「史丹福评论」指出，陈男建议安娜只在中国停留24至144小时，时间短到可以避免政府的签证审查，并要她只通过微信联系。当陈男在她的社群媒体发文下留言，要求她删除双方对话截屏时，安娜意识到事态严重。

在间谍专家指导下，安娜联系有关单位。他们的调查显示，陈男与史丹福大学没有任何关系，多年来一直假扮为史丹福学生，只是在网络上稍微改变名字及形象。

陈男锁定多名学生，其中几乎全是研究中国相关主题的女性。

「史丹福评论」说，据协助安娜的中国问题专家称，陈男很可能是中国国家安全部的特务，任务是识别对中共抱持同情态度的史丹福学生，并搜集相关情报。

今年3月，史丹福大学校长李文（Jonathan Levin）收到美国联邦众议院美国与中国共产党战略竞争特别委员会（House Select Committee on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的信，内容详细说明中国对科学、科技、工程与数学研究所构成的安全威胁。

根据「史丹福评论」，多年来，史丹福校园一直存在中国间谍活动的疑虑。在整个调查过程中，教授、学生和研究人员都乐于讲述相关经历，但拒绝公开谈论，担心遭到报复。

一名亲身经历过间谍活动的学生因过于恐惧而不敢讲述自己的经历，连通过加密通信的方式都不愿意，表示「风险太高了」。

「史丹福评论」表示，在访问多位匿名的史丹福大学教职员、学生和中国问题专家后，「我们可以证实，中共正在史丹福大学策划一场大规模情报收集行动。换句话说，史丹福大学有中国间谍」。

根据「中国制造2025」计划，中国的目标是取代美国主导尖端科技，这需要美国研究机构进行大量技术转移，考量到史丹福在AI领域的领先地位，其自然成为学术间谍活动的首要目标。

前白宫国安会官员特宾（Matt Turpin）指出，中国政府鼓励学生违反承诺和利益冲突，确保他们带回受出口管制限制的科技。

「史丹福评论」也提到中共的非传统情搜手法。据一位不具名的中国情报收集专家，中国国家安全部利用「与情报界无关的一般民众」来获取敏感资讯，又称为「非传统情搜」，目的未必是窃取机密文档，而是秘密取得美国创新背后的技术。

匿名史丹福教职员表示，这种非传统情报收集在史丹福相当普遍，尤其是在AI与机器人领域。

中国2017年颁布的国家情报法规定，所有中国公民无论身处何处，都必须支持与配合国家情报工作。据统计，史丹福校园内约有1129名中国留学生，而其中部分人正积极向中共回报情报。

一位在史丹福就读的中国籍学生说，许多中国学生都有指定的联系人。中共想了解史丹福的一切。

史丹福大学学者戴雅门（Larry Diamond）进一步枚举了同学匿名监视的例子。学生发表有利于达赖喇嘛的言论，或批评中国在若干议题上的立场，就会有人提醒他们，在中国的家人可能会受到牵连。

特宾也说，中国政府花大量时间收集留学生的资讯，他们非常清楚谁在做什么，如果有学生接触到政府渴望了解的资讯，要联系相当容易。北京同时使用胡萝卜与大棒策略，提供资讯者可获奖励；如果不提供，就会受到惩罚。

史丹福评论1987年由史丹福大学学生创办。这份调查以2024年7月到今年4月期间进行的十几次采访为依据，对象包括教职员工、现任和前任学生、专门研究中国情报行动及科技转移的独立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