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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立「人類正常社會」理論系列(5):在紐約簡談人類正常社會秩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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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0 20:50:59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徐文立 于 2020-9-20 22:21 编辑

徐文立「人類正常社會」理論系列(5):
在紐約簡談人類正常社會秩序
(下)

簡談人類正常社會秩序——回答問題部分

問題1.你如何看待習近平的治國方略?(比原問題省略了許多)

徐文立答:我願意回答你的問題,我很尊重你的意見,如果我沒有誤讀你的問題的話,你大概想講的是:現在中國共產黨有很多的改進,習近平先生是一個不錯的先生,我們應該尊重他,讓他帶領中華民族走向一個新的開始。我知道你所講的意思,還有中國大陸的很多朋友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我們不要說太大的實例,我們說一件看似的小事情,習近平曾經在一個場合,接見了邊遠地區的一些學生和老師,其中有一個老師就問習近平先生,這個可是有錄像的啊,不是我給他編的故事,在錄像裏,當時這位老師問習近平先生:「聽說現在許多人稱你為『習大大』,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稱你為『習大大』?」當時,習近平先生很洋派地回答了一句話,“Yes”。也就是肯定,說,是的,可以的。是不是這個意思?這是事實,不是我編的。

那麽,我們去想一想,「大大」這個稱呼。

在中國大陸有很多的方言,同樣一個詞,各地區的叫法、內涵會不一樣。但我是安徽安慶人,我從小就管我的父親叫「大大」,也就是說起碼我們安徽安慶把爸爸稱為「大大」,「大大」就是父親;據我後來查,中國有很多的省份、很多的地區是把「大大」稱為父親,或者父親稱為「大大」的。特別是習近平的陝西老家、他插隊的地方,是把父親稱為大大的。那你習近平作為那麽「開明」、又那麽「博學」的,看了那麽多、那麼多的世界各國名著的人,你又對中國文化那麽了解的一個人,你難道不能夠了解讓人們叫你為「大大」,就是強迫全國人民稱你習近平為「爸爸」嗎?!

大逆不道啊!天理不容啊!你色膽包天,你好色好大的膽,敢「強姦」天下人的XX啊!天理不容啊!大逆不道啊!

大家想,想想中國幾千年的歷史當中,哪一任皇帝說過,大家以後不要叫我「陛下」,叫我「爸爸」好了,你作為一個習近平先生,這一點都沒有做好,還要談什麼別的嗎?!

「大大」這個稱呼,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稱呼問題。

我們這個民族,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冒充別人的爸爸!

現在又有人稱彭麗媛女士為國母,大家知道,「中華民國」成立至今稱誰為國母,連宋美齡都只稱為第一夫人,也沒有稱為國母,那怎麽彭麗媛就稱為國母呢?!

一個想做全國人民「爸爸」的人,一個想做國母的人,結合在一起,來管理這個國家,想想恐怖不恐怖?

(這時,提問者想插話)對,我了解你的意思,我們要看大的國事,難道剛才講的「大大」這個稱呼問題,不算國之大事?

那麼在國之大事上請你看看,現在中國周邊的國家,還可以稱中國為朋友的國家有多少個?幾乎沒有了吧,越南不是,朝鮮不是,朝鮮也不認中國政府是朋友,如果一個國家在這樣子一個領導人領導下,成了這樣的結果:周邊的國家都不承認自己是你的朋友,那你這個國家還有前途嗎?還好過嗎?這日子起碼不好過,對不對?
(提問者又想插言)你可能有千條理由、萬條理由,想再討論下去。但是我今天舉了一個大例子,一個所謂的小例子來跟你進行磋商,已經比較充分了。當然了,你可以保持自己的觀點,不見得你要勉強接受我的意見。

問題2.現在大陸有一股「民國熱」,是對「中華民國」的懷念,你對國民黨和共產黨兩個黨的未來,以及國家的未來是怎樣看的?

徐文立答:謝謝這位前輩,對不起,我要講實話,我認為,國民黨和共產黨都有它們自身與生俱來的缺點,都受到過蘇聯共產黨很大的影響,在某種程度上毛病都很大,都曾經想一個黨、一個領袖來統治這個國家,都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國民黨畢竟是主張民主、自由、憲政為宗旨的黨;而共產黨呢,是把民主自由當旗子叫得很響,但是他們是堅決不去做、一個很狡猾的黨。國民黨呢,有所改正,後來慢慢地恢復了憲政,在這個意義上來說,國民黨盡管現在在臺灣的處境不太好,但是我覺得在中國大陸,它的處境在未來有可能、只能說有可能比共產黨要好。因為現在的「民國熱」,已經熱到了什麽程度,大家知道連髮式,連行為舉止,連衣服都效仿民國當年的流行,就是說明當下有它的魅力所在。

當然,是不是一切都恢復舊的就好呢,也未必,會有一些改變但是起碼我們「中華民國」在一段時間(黃金十年)里頭是創造了很好的輝煌,只是日本帝國主義把我們的這個進程打斷了,中斷了。 所以我覺得「中華民國」回到中國大陸這種可能性是蠻大的,就像前蘇聯這個國家,就很快地回到了俄羅斯的老狀況,這種「易幟」並不是一個很難的事情,所以有可能「中華民國」反倒成為了最大公約數。

現在我們有一些在紐約的、來自中國大陸像XX、還有XXX等等人在聯合國門前升「中華民國」國旗呢,所以,這表明了在中國大陸的一些年輕人,或者有相當的一批人有這樣的想法。但是說老實話,也不是那麽容易。因為中國大陸被灌輸的關於「四大家族」怎麽貪污腐敗的影響有些根深蒂固。

現在我才知道,美國政府針對「四大家族」是做過審計的,他們的資產並沒有多少,並不像所誇大的那個樣子。所以,隨著歷史真相的恢復,特別是記載了五十七年歲月的「蔣公日記」在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經家族把關人Shirley (Visiting Fellow)公布之後,人們才知道,蔣公絕對是要抗日的,而且是有完整的、迂回的、持久戰的做到抗日至勝利的戰略戰術。這是中國大陸的許多學者參與論證的結果,這「日記」不是寫給別人看的,是寫給蔣公自己看的,天天在那裡反省,有那些做得不好,比如他年輕的時候多看了某位女士一眼,他都要寫「今天要記大過一次」。所以,我覺得隨著歷史的真相越來越恢復,可能中國大陸的很多人會改變以往的錯誤看法。但是,共產黨的影響力是很厲害的,不要想象的那麽簡單,能夠那麽快地解決這個問題。但是,隨著真相逐步一點一點知道,可能情況會好得多。但是,這只是預測,很難說一定會是這樣。歷史有時候會讓你感覺到很突然,你怎麽會想到,會有個「武昌起義」一下子清朝就完了,就沒了。前蘇聯一夜功夫就解散了。所以,有的時候並不是我們某一個人的願望和預測可以做得到的。契機往往是不可預測的,這個東西有它內在的一些東西。只有  上帝曉得。

問題3.如何看待在抗戰中,中共毛澤東與日寇勾結,破壞抗戰的問題?

李勇大哥提問的同時,發言道:在網上看到的消息,日本有一位作家「遠藤誉教授(Homare ENDO)」寫了一本書,講抗戰期間的史實。因為,我們今天紀念「七七盧溝橋事件」,之後張學良搞了「西安事變」、國共合作抗日,就在這個時候,這位日本作家寫到:毛澤東在國共合作期間,利用國共合作,知道國軍的行動,把情報賣給日本人,前後拿到的錢是$2,500萬美元,在紐約過去坐地鐵,$0.11美元一次,現在是$2.50,那麽按現在美金的市價,你想當年的$2,500萬是個什麽概念呵!然後,每個月還要補貼$20萬美元,毛澤東派到敵後區的、在上海的人和日本人接頭,一個月費用是$20萬美元,是美國一個警察的五年的收入,想這是怎樣的一個事情啊!那麽換句話講,我們說有人勾結日本,那是漢奸,我們罵汪精衛是漢奸,我現在根據這個歷史,根據這個日本人寫的這本書,她是從日本情報局里面拿出的資料,證明毛澤東幹的這件事,那麽這是中國有歷史以來,不光是不抗日,而是最大的漢奸!

徐文立答:李勇先生能夠從那麽遠處來到法拉盛,我向你鞠躬,李大哥是我在紐約的最要好的老朋友之一。

這個問題,我想,您剛才講的已經回答了。在某種程度上中國的這個變局,確實讓人很痛心,就是「西安事變」,張學良先生做了一件絕大的錯事,讓共產黨有了這樣的機會,很痛惜讓共產黨篡奪了政權。但是我今天也要講,共產黨也不完全就是一個毛澤東,在他們早年的時候也是有一些有赤子之心,也想救國也想改變,讓中國走向一個自由和民主社會的人,只是後來共產黨越變越壞,陰謀詭計越來越多,所以如果簡單地回答您:毛澤東絕對是一個大漢奸,可能是頭號漢奸。

問題4.你能不能把共產黨和民進黨作個比較?

徐文立答:這個話題我必須站起來回答,太過嚴肅。每個政黨它的情況都會很不一樣,作簡單的比較並不是太合適的辦法。我們要尊重民進黨,特別是一些元老派,他們受的某種教育,特別是在1948年或1949年之後,他們覺得很壓抑,或者在兩蔣時期威權統治下覺得壓抑的很厲害,所以想有自由與民主,有這樣的想法和願望的一些民進黨員,或者民進黨的元老們,在某種意義上是值得尊敬的,我們不需要過分地去苛責他們。當然,我知道,我也問過一位民進黨的大佬,我說:「據說你們曾經在洛杉磯、舊金山有中共白手套給你們錢,是不是有這回事?」他說:「我不能證實,但是我也不否認。」也就是說有過這樣的事情,也就是說,可能民進黨在當時的情況下是受了共產黨的一些資助,因為共產黨有一個想法,就是說在中國只有把國民黨徹底消滅了,它才能夠實現真正的一黨統治。那你國民黨到了臺灣,那它就一定要團結自己的敵人的敵人啦,那就是要利用民進黨,所以民進黨在那個時候有過受共產黨資助的事情,從政治意義來說,也應該抱著一個比較諒解的態度。另外,有一些民進黨員覺得我們從來就是所謂的臺灣人,我們幹嘛要跟你們大陸卷在一起,只要這個想法不是謀求個人的利益,我們也要抱著比較寬容的態度去看待他們。但是如果說,我就是執意地要想獨立,我不惜挑起兩岸的戰事,不惜戰爭,我也要搞獨立,我一定要獨立出去,血流成河,我也要這麽做,對不起,這樣的人,我看是人民的公敵,那不僅是大陸人的公敵,也是臺灣人的公敵。當然,我也不贊成中國大陸的一些人,比如說,臺灣要獨立,就一定要打,甚至用原子彈打都可以,我也不贊成這個主張。所以,我覺得一個政黨組織,它有它的一個發展脈絡,它有過它的過去,很難把這兩者做一個比較。但是,他們前期有一個共同點,許多的民進黨人是受(我剛才說的)從文藝復興以來的左的思潮的影響,對於共產主義,對於社會主義有向往,覺得那是個好東西,我年輕的時候也覺得它是個好東西,後來才知道那個東西是做不到的,不說它欺騙,也起碼是做不到。因為在中國大陸實行過,最後的結果是不行的,後來才在鄧小平時代改變了。中國農民曾經問過共產黨:你們現在說讓一些人先富起來,可是我記得多少年前在我們中國就有一些人先富起來了,在城市,你們把這些先富起來稱為「資本家」,農村把他划為「地主階級」,都作為你們踩在地底下、一定要打倒、要消滅的對象,你們怎麽今天又讓一些人先富起來?這起碼說明,共產黨過去一貫的作為是錯了。

現在更明白了,鄧小平讓一些人先富起來,實質上是讓紅二代、權貴們先富了起來,中共他們今天才可能這樣壟斷國家的絕大部分財富狂妄自大、為所欲為。

一些人先富起來本來是一個社會的正常形態,不正常的形態是什麽?——這個差距拉的太大了,就不正常了;而拉的太大了的是在哪裏?是在中國大陸啊,大陸拉大到什麽程度啊,一百元一張的人民幣,可以堆放成一個床的那麽大面積、那麼厚實的錢放滿在床底下,貪污那麽多的人民幣,這個官員不過就是個科級官員,是一個北戴河管水的那麽一個領導人,可以貪污到這麽個程度,(第一位提問的聽眾補充:水務公司的)對,就像這位先生說的。所以,拉大這個差距的,是統治中國大陸的中國共產黨!

各個國家,任何一個社會把差距拉得太大都是不正常的。但是一定會有差距,沒有差別也是不正常的。

人類的正常社會秩序,我不是講的特定的哪一個國家,認為日本那叫做正常社會秩序,我不太贊成,但是,我也不贊成對日本一概地貶低,「日本人」它有它的特點,它有值得我們學習的方面,但是我們不要學習它的軍國主義,不要學習它的欺負人,不要學它那種殘暴。

所以我覺得作為一個正常的人,不僅僅是政治人物,都要憑良心說話、做事情,說實話,做實事。

問題5.針對中國大陸瘋狂鎮壓中國民主黨黨員,海外人士該做些什麽?(很多民主黨人如陳樹慶坐牢了,民主黨人坐牢刑期總共超過千年,我們在海外可以發聲之外,我們能夠做什麽?)

徐文立答:我們在海外能夠做的事情很多,我本人也在參與做的一些事情,向大家稍微簡單匯報一下,可以供你做參考:

作為未來的中國應該是怎樣的一個國家,我們在做制憲的討論。中國未來應該是一個憲政的國家,這個國家的憲政應該是什麽樣子,我們在討論,在研究,大家可以參與,這是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就是繼續發展中國民主黨在海外的力量,為什麽不提在中國大陸的發展,因為在中國大陸發展在某種程度上是非常危險的,現在只要有人說自己是中國民主黨黨員,就可以定你「顛覆國家政權罪」。正像剛才這位女士所說的,我們中國民主黨1998-1999第一批被判刑的人的刑期加起來就超過1,000年,何況後來的啦,不斷又有民主黨人在國內繫獄,中國民主黨人坐牢刑期總共超過幾千年。所以,在中國大陸的發展可能要比較隱蔽,但是一定要發展。中國民主黨一定會在未來,成為中國改變時的一個最重要的力量;在中國大改變的時候,中國民主黨的大旗只要高高一舉,必將吸引來千軍萬馬的追隨和擁護。
政黨組織在專制的中國大陸謀求憲政民主的過程中,某種程度上是一個準軍事組織,不是可以隨便兒戲的,隨便今天想來就來,明天想走就走的。中國民主黨作為一個政黨組織,應該在未來的政治變動當中起到重大作用。當然政黨在憲政民主的國家,就是個Party。

再有一個你也知道了,叫做「同城飯醉」,就是說政黨組織除了要有它的核心力量,還要有週邊力量,「同城飯醉」就是它的週邊力量。

另外,就是海外各個地方都在進行的「民國復興運動」,為什麽要做「民國復興運動」?我一向認為,「民國復興」是最容易取得最大公約數的,臺灣特別是國民黨很容易接受這一點,大陸的很多人也容易接受。一個政治的追求,就是要想到最大公約數,讓人民可以接受。概括地說,我在布朗大學榮退之後,我也從中國民主黨全國聯合總部主席的位子上退了下來,現在我所做的主要的,也就是這三方面的工作,供你作為一位年輕的同仁做參考。

問題6.國民黨落選後,如何反思過去,贏得下一次大選?

提問者說:我的問題是這樣的,這次臺灣的選舉國民黨很失敗,選舉時我們表現得也很不好,國民黨和民進黨比較,我們的優勢是我們忠誠的黨員還在,還有海外的資源,我們僑胞的力量,我們不利的是年青一代人有「天然獨」的問題,根據你的政治經驗看,我們國民黨在未來的選舉中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重新掌握這個政權?讓我們在臺灣的「中華民國」有一個復興的機會?

徐文立答:我想,不但在中國大陸,在臺灣都有這個希望,復興「中華民國」。我知道國民黨是一個人才濟濟的政黨,我了解的一些朋友就想學習蔣經國先生那樣,在臺灣「走透透」,因為基層失去,它的樁腳不存在,是國民黨大敗的一個根本性原因,有些人在做「走透透」,有些人在回到民眾當中,回到樁腳當中。我想國民黨在臺灣也是很有希望的,在這樣一個生死存亡的關頭,中國國民黨員不會退縮,也不會躺倒不幹,我相信作為一個百年老黨的中國國民黨,是有希望的不但在中國大陸,也在臺灣。

問題7.如何評價中華民國的憲法?

徐文立答:有關「中華民國」憲法,我稍微補充一下,我們「中華民國」憲法是46年制憲會議制定的憲法,當然後來又有了許多的修憲,46年這個憲法從某種程度上,共產黨也不得不承認,它也參加了意見,而且吸納了它主要的八條建議,它那時候講自由和民主不管是瞎話也好,騙人也好,那說的比國民黨還要漂亮呢。

46年憲法,胡適先生說是可以和美國憲法相媲美的一部憲法,所以,現在行憲的「中華民國」的憲法當然包括中國大陸,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大概做一點這樣的解釋。

問題8.如何評價新公民運動?

提問者說:我們通過話,我是秦永敏的朋友孫志剛,秦永敏介紹給我,認識你,和你通話的時候,他還沒在監獄裏,現在又在監獄裏,是被失蹤狀態,剛才你講了海外的團隊應該怎麽來運作,你也知道秦永敏在大陸搞了玫瑰團隊,我也參與了,我是在新公民運動里面的工作,在內部是交叉的,既在玫瑰團隊裏面,又是新公民運動的人,同時有的兩個,我既是玫瑰團隊編號047,我又是新公民運動義工的編號0923。對於我們在大陸這樣的團隊,對秦永敏能否提供一些幫助,如何幫助,給個建議。謝謝!

徐文立答:志剛你好,我知道玫瑰團隊做了很多的工作,新公民運動也是這樣,我想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秦永敏的非常大的支持。海外的呼籲過去一直做得很努力,我本人到非常多的國家,親自跟那些國家的議員、國際人權組織講營救秦永敏的事情,加拿大有專門的「國際大赦」小組負責。

特別是在秦永敏即將出獄的時候,我和已經對中國人權狀況比較冷淡的一些西方政府談這個問題,徵得了法國政府的承諾,就是他們會在秦永敏先生出獄之後,請他到法國做簡短的訪問,聽到這個消息,我傳達了給剛剛出獄的秦永敏先生,他當時不想出國,我們只好尊重他的選擇,用一句中國的老話,就是「求仁得仁」。他覺得過去所付出的,正是對中國民主事業所做的貢獻。

尊重他的選擇,不等於我們不去營救他,關注他,我們只是不能勉強別人也跟我們做一樣的選擇。

問題9.假如未來台海發生武裝沖突,美國是否依然會保衛「中華民國」?

提問者說:1979年美國和「中華民國」斷了邦交,也就是一種背信棄義,和中國大陸建立了外交關系。那麽,我們現在看到的南海的局勢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中國在南海多島進行軍事基地的建設,無人飛機、大型飛機現已降落在南海所謂島嶼,美軍已經啟動了戰備的反應,兩艘航空母艦在該地區警戒。我的問題是如果未來南海交戰,一旦中國大陸膽敢武力侵犯臺灣的話,我們的盟國會不會像過去那樣,還會背信棄義離我們而去?我非常擔心這一點,因為「中華民國」實在很脆弱,單靠我們的力量還不足以抵抗這麽一個強大的共產黨。如果我們的盟國還是會動搖的話,我想我們諸位,在這裏的「中華民國」的子民也好,信徒也好,很擔心。

徐文立答:謝謝你這個問題。你這個問題是蠻棘手的,不好回答,但是我願意回答。國際事務上,我們要保持一種符合國際慣例的想法和說法,有一點很明確,對一個國家,特別是國家的領導人,是一定以自己的國家的利益為重的。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很難用「背信棄義」這樣一個詞語來形容另一個國家的國家政策。你比如說,1993年,美國給予中國最惠國待遇,那麽可能有人就說,那你不是養虎為患嗎,把一個共產黨養大了嗎,這個事情要分好幾個方面來看,第一,我們看看,我們是在美國生活的,我起碼也生活了十幾年,美國的物價雖有波動,但是應該承認波動不大,波動不大到什麽程度?現在,中國大陸來的遊客都要買美國的產品回去,甚至有的人買了一些美國的產品,就把來往的飛機票的錢買回去了,也就是說美國的物價低到相當的水準,在某種程度上,應當說,美國當時從國家利益決策給予中國最惠國待遇,對於它的國家是對的。用了中國大陸的廉價的勞動力、資源,甚至中國大陸不惜破壞了自己的自然資源而付出了,不但對美國而且對整個世界也作出了貢獻,當然這個貢獻不是共產黨的,是老百姓付出的,是中國子孫後代賴以生存的資源付出了!這是第一點,我們怎麽看這件事情。

第二點,我們看看雖然中國大陸官員那麽貪污那麽腐敗的情況之下,老百姓的生活水準應該承認,比三十年前高了很多,所以這里又不能不承認美國給予中國最惠國待遇的一定的好處。那麽回過頭來說,以美國在中國大陸取得的利益和在臺灣的利益相比較,作為當時的美國領導人決定跟中國大陸建交,在某種程度上跟臺灣斷交,在這個意義上,你不能不承認,是有他們國家利益上的考量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覺得在國家關係上,不好用簡單的「背信棄義」的這樣子的詞語去形容它,一個國家的外交首先它要考慮自己的國家利益。我們要從這樣子一個寬容的態度上去看美國。但是,美國是不是對臺灣事務完全沒有給予支持和關懷呢?不是,起碼韓戰的時候,如果沒有美國當時臺灣蠻危險的,後來也不斷地有一些美國對臺灣的經援、軍援,或者各方面的幫助,包括他們還有一個「與臺灣關係法」在這邊。但是,真的要發生兩岸交火的問題,美國會不會出兵,我覺得,以我現在的判斷,我們只講現在,不講以前和以後,我覺得美國可能不會坐視不管,因為這個局面出現對於美國的利益會損傷巨大,和以往不一樣。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趁中國大陸的軍力還沒有發展到對它難以制衡的情況之下,它會出手的。當然了,我也認為大的戰爭不大有可能,因為現在大的戰爭一定會要動用更高級的核武器,這樣子的結果,是任何一個國家難以承受的。至少習近平的女兒曾經在哈佛學習過,起碼在那段時間,習近平要按這個核按鈕的時候,特別是射向波士頓的時候,他會猶豫,起碼會猶豫。何況現在共產黨,不管他所謂掌握了全宇宙的真理,它有多自信,他們的子孫,他們最好的一些資產,還有包括他們的小三,都送到美國來了,他們是在美國生活的。所以中美要發生大戰的可能性的機率,應該說是很小的。而擦槍走火,一些撞擊,或者偶然的一些事故是有可能的,但是目前美國在維持臺海的現狀的情況之下,要比以前會積極的多,但是熱點很多,朝鮮問題是個熱點,釣魚島的問題也是個熱點,南海又是個熱點。但是這些熱點,你要看到,其實是有一些人或者有一些利益集團在那掀起的,並不是能夠代表完整的國家博弈。我們別的不說,至少中共的軍方希望軍費越多越好,軍隊的腐敗是你難以想象的,我剛才講話時,忘了一個話題,1961年、或者1962年,我在全國人民餓肚子的時候,有一次去到總參招待所的機會,去看我的一個朋友,他是我在長春師大附中最要好的朋友,叫朱延X,他的父親只是當時吉林軍區的政委,中共曾經是五大軍區或者七大軍區,但是吉林軍區是個小軍區,他的父親只是政委,政委在當時可能是大校,也就是一個大校銜的軍官到北京來開會,住在西直門內的總參招待所,我去了以後,我當時上高中,一個小孩子去,他父親說,虧了你今天同學來了,我們今天可以加兩個菜,再加一瓶茅臺酒。那個時候是什麽時候啊,多少人餓死啊,沒有飯吃的情況下,一個小孩子來了就可以加兩個菜,一瓶茅臺酒。到他們的洗手間用的是毛巾,現在在美國的最高檔私人聚樂部,擦手都開始不用毛巾了,用的是比較厚,比較好的紙巾,那時候中共總參招待所吃飯的時候去洗手,用的毛巾,擦完了就扔了,當然有可能消毒了再用。就是說當時全國人民餓肚子,餓死幾千萬人的情況下,中國軍隊是這麽個樣子的情景,他們鼓噪一些緊張局勢,來求得更多的享受,或者更多的軍費,當然我們也不能否認有一些中共的軍人也是所謂的很愛國,願意強軍的,這種人的想法不能否認是有的,但是這是個很危險的傾向。如果中共的軍隊過分強大,我也不相信它真的會那麽強大;就說是那麼強大的話,對世界是很大的威脅,它正成為一個軍國主義的紅色帝國的危險是存在的。這一點上我和王康先生有共同的看法,很是擔憂這樣的情況出現的。

問題10.人類正常社會秩序的第三個特點是什麽?

提問者說:看到報紙上報道徐文立先生提出的人類正常社會秩序,剛才我聽到了兩點,平等和差異,還有一點我沒有聽清楚,麻煩你再講解一下。

徐文立答:謝謝您這麽仔細,我首先也要自我表揚一下,我沒有用那麽長時間去講話,讓大家提問的時間比較多一點,我覺得這蠻好。

我說的第三點是「人人都是不完美的」,包括我徐文立,也有非常多的缺點。對,人人都是不完美的,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對一個國家來說,最需要監督的就是國家的領導人,因為他畢竟會影響一個國家的方向和國家的社會政策,對國家領導人的監督應該是最強有力的,而不是反過來,他有無限大的權力,比如說,那位習先生已經當上了中共中央軍委主席,他當了總書記,他還當了國家主席,然後呢,所有的組,什麽國家安全組,什麽網絡組,他都當組長,這樣子的話,真的他會很累啊,真的他會很累,真的他擔了他擔不起的很多的責任,就是說任何方面出了狀況,大家都要記到你的頭上,沒有人跟你去分擔啊,這樣好不好?真的習近平,真的有一點點不自量力。我們過去都知道,中國總理叫周恩來,起碼還知道胡錦濤時期有個總理叫溫家寶,現在有的時候我跟外國人朋友(通過翻譯)講起話來,他們不知道中國的總理叫什麽。這,對他習近平來說是一個很大的不好,他應該知道這種情況吧?你幹嘛給自己身上壓那麽多的擔子?比如說,在一個家庭裏頭,你作為一位先生的話,你不要又去外頭賺錢,回來以後所有的鍋碗瓢勺,都由你去整理,孩子也由你來帶,甚至孩子也由你去生養,你生養得了嗎?生養不了啊!每個人都有他的局限性,男人生養不了孩子,你就交給婦女去做好了,媽媽可能在疼孩子、帶孩子上比我們男士更有經驗。要有所分工。對不起,我不是說,我和我太太分工有多好,一個家庭都要這樣做,何況一個國家了,不要由一個人擔起這麼多的擔子好不好?你如果擔這個擔子,擔得太過沈重的話,對你本人的身體也不好嘛。據說,習近平甚至還有一個設想:你想像普金一樣,當了五年的國家主席,然後再續五年乃至終身;再有呢,有些人給習出了個主意,馬上在他手里頭改變成「總統制」,「總統制」全民選舉,他掌握著國家的主要的宣傳工具,然後再當選,當一個所謂的新總統,五年,然後再續五年,他想學彼得大帝,“給我二十年,還給你一個新的俄羅斯”。像普金一樣也想搞二十年。他甚至已經早期地在開始培養他自己的女兒了,女兒悄然地跟著最高領導人秘密地到美國訪問,到英國去訪問,你幹嘛做這種動作?準備「世襲」啊!這種動作的結果其實是害了你們這個家庭,害了你的孩子。所以我覺得習近平先生在這一點上太過自信,覺得自己太重要,認為「只有我能夠把這個國家管理好」,這對他來說,其實是自己對自己不公平啊,還是自己減少一些負擔比較好。

我就覺得我有的時候在家里頭,把可能不該管的事情管了,就有點太累。隨著年齡愈來愈大,就把很多的事情都推到我的太太身上去了,越來越像個油瓶倒了可能都不扶的人。

所以我也借這個機會講一下吧。可能習近平先生也不會聽我的話,但是,有一點點值得欣慰的,好像我曾經寫過這樣的話,「如果習近平還讓全國人民叫他『大大』的話,那麽我就叫他『小小』,叫他『習小小』」。後來,好像他自己已經開始出來說,希望大家不要再叫他「習大大」了。這是一個改進嘛,也是一個變化嘛,這是個好事情嘛。你看包括彭麗媛過去太多露面的機會,現在也在減少,這也看得出來起了一點點作用,希望我勸他太累這句話也傳到他的耳朵裏去,不要把擔子都擔在一個人身上,李克強該擔他的總理的職務還讓他去擔,這樣子的話,對一個國家有好處,對你個人身體也有好處。

問題11.如何看待部分海外民運人士倒向民進黨一邊?

提問者說:我問一個問題,我是從臺灣過來的,雖然不是國民黨,可是,我覺得國民黨從49年以後到了臺灣,對建設臺灣是非常有貢獻的,為什麽民進黨對年輕人,灌輸所謂「自然獨」?還有一部分民運的人士,到臺灣以後他們非常傾向民進黨或者民進黨的論述,然後來反對國民黨,就發布這些言論,他們這些年輕人,當然現在已經不是年輕人了,我記得王x來紐約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去歡迎他,去聽他演講,也很愛護他,那為什麽他們倒了臺灣以後,就完全沒有了「中華民國」、或者大陸的年輕人的「民國熱」呢,我想徐先生會不會比較了解、解釋一下,謝謝。

徐文立答:我很感興趣你的這個問題,問題也蠻棘手,但是我願意回答。因為正像你所說的你不是國民黨,而且來自於臺灣;我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來自臺灣的一個女婿,我的岳父就曾經長期在臺灣生活,因此讓我的夫人童年非常的悲慘,一歲多就失去了父親,永遠再沒有看見他,而且背上了個「臺屬」的包袱,所以我今天帶來一本書就記述了我夫人的這樣一段悲慘的歷史,我的老泰山曾經生活的地方就是漢口路有一個叫做《怡客咖啡》的地方,父親原來就住在那兒,過去原址是個日式的建築,但是老先生1953年就過世了,我太太始終不知道,所以我太太是六十年後才實現了去臺灣的夢,那個時侯她的媽媽是準備在六十年前帶她去的,六十年後,跟我一起去了。所以我太太寫的這本書當中記述了她這段歷史,名叫《不堪此夢六十載》。

我很願意回答你所說的這個問題,你所關心的可能是一些民運人士的做法和態度,我們今天不好具體地評價某一個人,但是我覺得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確實受了那種教育影響的結果,認為臺灣本來就是獨立的一個地方,既不屬於中國大陸,也不屬於日本,也不屬於過去的荷蘭人,原本它就是獨立的,甚至人種都不一樣,有人這樣子地去解釋、去想,我幹嘛現在要跟你扯在一起,搞得那麽不清爽,把我卷在裏頭,我為什麽不可以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比我人口少,領土小的,很多的地區和國家都獨立了,我為什麽這個地方不能獨立,在國際上受那麽多的侮辱,不可以拿「中華民國」國旗,都不可以說我是臺灣人或者是「中華民國」人,都不可以,所以有些人出於義憤,或者受到這種教育和影響,一些臺灣的年青人就所謂的「自然獨」,形成了這樣子的一種觀念,包括我的學生都有這樣的想法,也包括一些民運人士,所以應該看到有一些是他自己的認知所造成的。

但是,很可能有一些民運人士是這樣的一些人,有奶便是娘,尋著錢去的,從他一開始就是錢,錢掛帥,為了錢可以出賣情報。不是假的,那是真情報啊。為了錢,今天李登輝上臺,他就說他好,吹捧他,順著他說,什麼山東也可以獨立啊。

我那次去臺灣,他們已經安排好陳水扁見我,最後陳水扁他們可能認為我的認知和言論不符合他們的想法和要求,臨時決定不見我了,後來我太太說,虧了不見他!

因為我從事政治活動到今天為止,沒有拿過美國政府和各國政府一分錢,我做任何事情是靠我誠實勞動得來的錢,所以我在這一點上就比較獨立。如果一個政治人物是跟著錢轉,就會看到你所說的那種現象。但是,有些情況我們則要體諒,因為在美國找個工作也不容易。

你比如說,我在布朗大學,有的人就說徐文立怎麽這麽風光,在大學能夠工作十年啊,布朗大學可不是一般的學校啊,是常春藤大學,你還能夠教書,你連大學都沒有上過,你能去當教授?對不起,我真的當了教授,我真的得到了學生的歡迎,教授的評分是學生評的,一個完全獨立的機構在做這個評分,最好的是1分,我最好的時候得到過1.12分和1.19分,我得到了接近1的分數的評價。

我講給學生的是他們願意接受的,你比如說,我們中國大陸或者臺灣都有一個說法,我們簡單地說一下,說你這個人的思想有點落後、或守舊,就會說,你的思想很「封建」,這個話對嗎?錯了!甚至認為中國「封建社會」始於「秦朝」延續二千多年。

「封建」,以學術觀點來說,中國成為封建社會在什麽時候?是春秋戰國時代。不是秦以後哇,正是在春秋戰國時代中國有「諸子百家」出現了,「百花齊放」,哲學思想最為繁榮的時代,那個時代是一個可以作為落後、守舊的代名詞嗎?不可以呀,你要以這個作為代名詞就錯了,中國自秦之後,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建立秦朝之後,建立的是一個「廢封建,立郡縣」的中央集權的一個專制社會,所以從這段歷史來說,不光是中國大陸,包括臺灣,也不是非常正確地教給孩子們的。中國大陸的高等教科書講到歷史的時候,還是說秦之後是封建社會。

我給學生們講的這些課,是他們喜聞樂見的,當然我也不是專門講這些,我不是研究型的學者,我通過自學,有我自己的獨立見解,跟學生去分享,學生們是很歡迎的。

當然有人會問:「你不能用英文講課,你怎麽講?」

因為布朗大學的許多學生的中文程度極好,有的學生隔了一個屏風,在後面講話,你猜不到他是美國學生,好到這種程度。甚至我有一些ABC的學生跟我講,「老師,當年我爸爸媽媽讓我講中文,不是要求我學,只是講中文,我都不講,我今天才後悔了,我都不如那些美國和西方學生的漢語講得那麽好。」所以,我之所以能在布朗大學教書,不是說只有美國政府認可你,你就可以在那講書的,那是混不下去的。最初只給我半年的聘書呀,六個月,這六個月,我每天早上4點會驚醒,我會問我自己:半年之後我怎麽養活我自己?怎麽養活我自己家,我怎麽能夠繼續有精力工作,再為中國的民主事業服務?我那個時候不斷地在做事情,做研究,另外開始講課,果然可以講下去。

我剛來美國的時候,有四個學校可以選擇,是哈佛大學、哥倫比亞大學、耶魯大學還有布朗大學,我選擇了一個比較偏遠、僻靜的布朗大學,遠離了一些民運人士可能比較喧鬧的漩渦,我才可以得以「安身」,然後才可以「立命」地做我把中國民主黨的旗幟和火種保持住的工作,而且得以在這個地方繼續地講學下去,(聽眾插言:布朗大學的學生的觀念是比較新的)。布朗大學是一個以自由主義著稱的學校,在美國由中學生投票想上的大學,布朗大學永遠是第一名或第二名。她以自由主義著稱,自由主義到什麽程度?學生可以自己創造科目,跟教授商量好了,學校就可能批准。

由於學生聽我的課中,我講了許多世界名著。一位學生以為我對世界名著很有研究,她說,老師,您可不可以就世界名著單給我開一門課?我說我可以效仿《相約星期二》的這種方式給你講課,說到哪,就講到哪,也可以聯系世界名著。但是我們不要固定內容,你要上這個課必須答應我個條件:每一周要寫一篇論文,比別的學生還要嚴格。

我同意講這門課,沒有一分錢報酬;我願意給她講,最後達成了科目,她報到學校,學校就給了她這樣的一個機會,最後也得到了一個學分,她聽我的主課得了一分,這個又得了一分,兩分,她整個本科可能要40學分,得了兩分再有其他的38分,就可以畢業了。

但是布朗大學的學生開始認為,進布朗多麽自由,進了這個門檻以後才知道有多難,大部分的學生每天要工作、學習到深夜2、3點鐘才能夠睡覺,最後才知道這個自由主義著稱的學校有多難,但是很喜歡,知道這個學校的社區環境和活動很好,對自己的能力有多大的培養,所以要想獨立,要想在一個著名的大學站得住腳,所付出的艱辛是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如果貪圖虛榮,一味仰慕哈佛大學的大名,那就傻了;後來才知道哈佛有個規定,不管你來自於哪個國家,必須用英文教學,然而我不能用英文教學;相反,布朗大學說了,你用漢語教學正是你的一個優勢,你不但講了中國的歷史,講了中國的許多思想、哲學給我們聽,同時你傳授了中文,所以布朗大學就很聰明啊。

布朗大學2003年授予了我「人文科學的榮譽博士」(L.H.D.)稱號,還特別邀請我在2003年的畢業典禮上演講,這在美國是崇高的榮譽,連聯合國安南秘書長得到了布朗大學的榮譽博士,也沒有享受到在畢業典禮上演講的禮遇,只有美國的前外交部長奧爾布拉特女士,她才享受了這個禮遇,既得到榮譽博士又在畢業典禮上演講。這次典禮的紀念冊還第一次特別用中文收錄了我提議的中國經典部分內容,並由我的原籍墨西哥的美國學生在典禮上用中文誦讀孔子的《大學》。我只是想說,學校給我這樣的榮譽,是因為在某種程度上我是努力的,我是好好地工作的。

也因此,才得以讓我作任何事情上不會向錢看,當然我不能要求別人也做到這點,所以我跟美國國務院的朋友說,請對我們這些流亡者,抱著一種很同情的態度來看待,今天我也希望你們也能這樣,因為你們幾代人在美國生活,基本上一出生,就有房子,就有車,含著金鑰匙出來的,可他們是流亡者,一文不名啊,不懂語言、習俗,所以在這兒發展,有很大的難處,他們有的時候不得已要向你們伸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美國不是一個隨便你伸手就可以養活你的國家,所以不靠自己努力,是不可能真正的立起來的。


「漫長的聖誕夜和我對未來正常社會的願景」講話的說明

    (一場即席講話一定不周全,我暫時有幾點補充和說明)

徐文立
(2016年7月9日)

    2016年7月2日我受「大紐約區美華民主正義聯盟」的邀請,在紐約法拉盛「華僑文教服務中心」發表了題為「漫長的聖誕夜和我對未來正常社會的願景」的講話。以下是補充和說明。

    1, 既然是對未來社會的願景,那就不是主要在說現在。既然,未來我們要不同於現在的中共;我們作為一個新興國家的建設者,就不能不對未來有個願景。

    2, 正如記者林丹所寫:2008年,徐文立集其16年獄中對人類社會、對中國未來思考的五封重要家書,彙編成《人類正常社會秩序概論》。他認為,人類正常社會秩序是由三個支點在支撐——人人生而平等;人生而有差異;人的不完美性。他在書中說: 「我的理想是:中國可能成為中國優秀文化傳統和現代憲政民主巧妙融合的新興國家。」同時,他認為「中國只有完全結束了中共的一黨專制才有可能順利實現社會生活的『正常化』」。 對中國儒家學說深入研究多年的徐文立在演講指出:「中國的古代文明,暗合了人類社會的正常秩序,這也是我對未來社會的願景。」

    3, 所以我相信,未來中國只要「慎終追遠」,就一定能夠「民德歸厚」。中國未來很有希望成為一個健康、正常的國家。

    4, 「自由」應該是與生俱來的權利,人人嚮往,人人應享有。喜歡「自由」的人們,當你能夠充分享受「自由」的時候,你會發現:其實「自由」,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當你不知道「邊界」在哪裡的時候,「自由」也會是一種巨大的壓力。

    5, 我反對絕對平均主義,是因為絕對平均主義會導致絕對的普遍的貧困;何況,人世間還沒有真正存在過絕對的平均主義;即使人世間還沒有真正存在過絕對的平均主義,絕對平均主義的初步影響和實踐,就已經導致了絕對的普遍的貧困和世界性的亂象了!再看看:實際上,是在宣揚、或者用絕對平均主義誘惑人的共產主義,以及所謂的社會主義都一樣,成了笑柄、成為最大的災難遺禍人類,人類永遠不可忘記!可是,恐怖的是:特權資本主義的中共政權還依然以自己是社會主義國家自詡,中共、習近平卻依然宣示:要為共產主義而奮鬥!

    6, 我更反對中國大陸中共統治下的貧富巨大的差異,前三十年是極度「隱性」的貧富差異;現在三十年則是:極度「顯性」的貧富巨大又巨大的差異。(我在回答問題部份,特別提到了中國大陸三年大飢荒時,隱性的中共的特權;中國大陸在中共統治下,實質上是等級最分明、貧富差異最巨大的國家,而列舉了中共的貪官)。

    7, 我不贊成自不量力、不切實際的人生追求。我不贊成的傾向,僅僅是自不量力、不切實際的人生追求的傾向。

    8, 我更反對「血統論」,我同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堅定地認為:「人才的流動和升遷才是社會有活力的根本」。我更反對皇帝一個人和官僚集團、毛澤東和中共極少數人決定所有人的命運。我也反對任何人決定他人的命運。但是,我又相信,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9, 1980年春節前,秦永敏、傅申奇、楊曉蕾等等人發起、劉二安參與,準備在武漢,召開醞釀成立反對黨「中國民主黨」的會議,希望我參加。但是,我那時已經被中共便衣警察和「小腳偵緝隊」嚴密監視,不能前往。我和來訪者,談了我的意見:「建立反對黨絕對必要,但是現在條件太不成熟」,希望他們放棄。後來,他們聽取了我的意見而放棄。同年,6月10-12日我在北京甘家口旅館,又發起召開有王希哲、孫維邦出席,劉二安參與的建立反對黨的討論。最後,與會者一致認為,條件不成熟而再次放棄。

    10, 所謂美國最惠國待遇對於當年中國大陸意味著:給予,是8%以下低關稅;不給予,是40%以上高關稅。可以這樣講,當年中國大陸倘若沒有美國和西方國家給予的最惠國待遇,也就沒有中國大陸的經濟近三十年來的高速發展。美國和西方國家這三十年也享受不到產自中國的廉價、質量也逐步有所改善的商品。以至使美國和西方國家(包括金融危機時期)物價的相對穩定。

    11, 我1985-1990年在北京市第一監獄被管押的「反省號」,是八十年代新蓋的「反省號」。所以,才會有3平米大小、5米高的屋頂。

    12, 有人說:「應該是社會理想秩序。是應然判斷,老徐弄成了實然判斷。」

    也有人說:「徐文立的說法有把中國古代社會浪漫化之嫌。」

    徐文立答復:「神然」的人類社會的正常秩序,自然不是「應然判斷」,更不是「實然判斷」;當然也不是「浪漫化」。僅僅在這一點上,所以我才說:「和至死也不肯信『神然』的,就不大好討論了」。

    摘自網絡——

    1)「2008年,徐文立集其16年獄中對人類社會、對中國未來思考的五封重要家書,彙編成《人類正常社會秩序概論》。他認為,人類正常社會秩序是由三個支點在支撐——人人生而平等;人生而有差異;人的不完美性。」

    2)「徐文立在演講指出:『中國的古代文明,暗合了人類社會的正常秩序,這也是我對未來社會的願景。』」

    3)《人類正常社會秩序概論》第23頁(徐文立2002年8月1日寫)「現在我真的相信有『  上帝』存在!」

    (徐文立答朋友下面的來信)

    我也更願意用人人受造而平等的看法

    1)智者不敢當。但是,深謝先生的理解和獨特延展,更加有說服力。

    2)廣義的民主運動和社會不可要求一統的價值觀。

    3)但是,一個民主的政治組織卻是需要基本一致的價值觀。合則同行;不合則離去;不可同床異夢、離心離德。

    ——徐文立

    來自朋友的信——

    首先我非常欣賞徐文立教授的見解,我要引述《獨立宣言》中對此的論述:We hold these truths to be self-evident,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that they are endowed by their Creator with certain unalienable Rights, that among these are Life, Liberty, and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

    我更願意用人人受造而平等的看法。我們是按照  上帝的樣子被造出來,這個概念比人人生而平等的含義有些不同,這是強調了我們是  上帝的兒女,如果承認這一條,就必然承認我們人人都是罪人,也就是徐教授說的不完美。

    人人生而平等的概念上是模糊的,徐教授將生而平等的範疇定義在人權範圍,譬如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等,可是人權的源頭在哪裏?不是在政府,而是在造物主。因此,這些權利不是天生的,父母給的,(父母給的,父母就可以取回),也不是社會或者國家給的(他們也可以取回),而是造物主給的。這樣,獨立宣言的寫作者在一開始就賦予人權一個神聖的源頭——造物主。

    我個人一直認為,我們來到海外搞民運的人士,必須要一個統一的價值觀,這樣才可能保證我們內部不會由於一點點的小事情就吵個不可開交,我們才可能團結起來與世界上最邪惡的中共暴政進行戰鬥。可是這樣的統一價值觀又有違於民主的基本理念,有的人把這樣的做法類同於中共的統一思想。所以,在實踐中我們民運圈子內基本上是各述其見,各行其事,互相猜疑和互相攻擊比比皆是,有一位民運大佬認為這是民運的常態,不足為奇。

    徐文立教授是一位智者,他一直在思考我們是否遵循一個基本價值觀,這是民運朝著正確方向在走。

    徐文立再回朋友下面的來信——

「XX仁兄:

能夠在你萬分專注於民國人文復興寫作的書桌邊發出如此深情的信,是我今天73歲生日,除愛妻、女兒及外孫兒女們祝賀之外最令我感動的事情。尤其贊成你有關『神聖起點或來源』的妙筆。

  也更是勾起我回憶那年:你精心做三明治為野餐(後來我也不斷效法仁兄作為流亡者的待客之道,想來我們都是物質上『窮』慣了的人)、專門帶我們『受洗』於《蓋茲堡演說》(Gettysburg Address)紀念館、沙場、墓地、小路,你專業地講述這個肅穆的美國國家公園、墓地對於美國和全人類的意義,動情地描述林肯總統的風采、睿智、洗練,似乎讓我們在風中都能夠聆聽到了林肯的蓋茨堡的演說:『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為人民所擁有的,被人民所選出的,為人民而服務的——民有、民治、民享。』並帶回中國去!

那是受教、那是沐浴春風,享受,是在仁兄引導之下!

永誌不忘。

文立」

又來自朋友的信——

「文立兄:

我自己這一攤寫作已吸盡了精力時間,不可能參加其他討論。從近年來對民國史的閱讀,我支持你的觀點。

儒學不僅造就了輝煌的中華文明,而且可能成為現代文明的平衡或補救。

自由的邊界問題,我思考了許久。現代民主制度並非『歷史的終結』。在相當大的程度上越過了自由的邊界。

一切哲學、法哲學、倫理學、社會學、憲政學,都必須有一個神聖起點或來源。不回到神聖起點,我們及後代將面臨的不僅是社會崩潰,而且可能是文明崩潰。
其實問題很嚴重。

既然否定了神聖來源,就只能如此。

我們的思考與寫作是極其孤獨的。不管在極權主義的中國,還是在自由主義氾濫的美國。

望兄珍重!

XX匆匆」

「真理」是天定、先驗的

徐文立:「真理」是天定、先驗的,人至多是發現和接近、沒發現和疏離而已 2016-11-03 07:35:16

「真理」是天定、先驗的,人至多是發現和接近、沒發現和疏離而已。人,倘若不能理解這些,還堅持信仰所謂的唯物論才是真正可笑的。

********

2016-11-03 06:21:27

徐XX   「社会制度总是不断产生发展和进步的,不是先存在一个理想正常制度」让人们去违反。那种说法,完全是不懂理论的人的胡话。

人类的制度,一开始总是很落后的。民主制度也是由历史产生,不断发展和完善的,需要不断修正,防止缺点,发扬优点,发展得更完善,更「正常」。因此,对于以后产生和发展的更完善的制度而言,现在的制度永远不会是未来社会理想的「正常制度」。人类社会不可能预先存在一个理想的先验的「正常社会制度」,然后一成不变地用这个「正常社会制度」来衡量和解释其他的一切。这样的理论,是非常可笑的。

————

防止所谓「现代化」一般意义上的偏颇和弊端

谢谢建议。

我希望未来作为奋斗目标,不再提所谓的「现代化」,只是防止所谓「现代化」一般意义上的偏颇和弊端。当然,「科技创新」也是要审慎对待的大事,如生物工程中的「克隆」技术……。

——徐文立簡復

2017-01-16 23:35 GMT-05:00 老臧

徐兄:

您22日要演讲,祝贺您。我想提一点建议:关于「现代化」应加以说明。因为「现代化」一个重要内容是科技创新。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个强大的驱动力,永不停止——资源日益匮乏,只是一个方面。当否?请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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