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制主义的必然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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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之

尽管人世间总是游荡着专制主义之恶，然而我们仍然可以坚信，人类历史具有一种向善的本性，它一定会在时间的延续中惩罚和抛弃专制主义，让这个世界不那么寒冷，变得让人留恋，过去证明了这一点，现在证明着这一点，将来还会继续证明这一点。

我们说“过去证明了这一点”，是说自文艺复兴运动以来，在世界范围的不同区域内，人类所有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运动，全部体现为对专制主义的反抗，在形形色色的革命浪潮中，一个个坚固的专制主义国家机器被摧毁，一顶顶璀璨夺目的王冠落地为泥，人民第一次骄傲地举起了自己的旗帜，宣称：“只有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从此这个伟大的宣称就作为“普世价值”植入到了人类历史的进程之中，尽管它们在不同文明中会表现为各不相同的政治、经济、文化特征，甚至具有各不相同的政治制度和政府形式，然而无论有多少差异，在“人民是世界的主人”这一点上，它们则一定是趋同的。如果绘制一幅专制主义和自由民主主义的世界分布图，我们就会欣喜地发现，专制主义的黑色地盘在仅仅几百年间就缩小为一个个孤立的板块了，自由民主主义的光彩则晕染了这个世界的极为广阔的空间。历史没有失责，它总是在做它认为最值得做的事情。

我们说“现在证明着这一点”，是说在极少数专制主义的孤立板块中，即便有人宣布“绝不”，也已经变得千疮百孔，风雨飘摇，不堪一击了。俄罗斯发生了什么？东欧国家发生了什么？突尼斯发生了什么？利比亚发生了什么？埃及发生了什么？叙利亚正在发生什么？缅甸正在发生什么？我们当然可以用不同的语汇分别描述那里发生的事情，但一言以蔽之，在所有这些国家发生的都是对专制主义的反抗，都是人民“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的庄严呼喊和作为宪法权利的保障和落实。尽管专制主义仍旧左奔右突，垂死挣扎，然而它们的地盘越来越狭小了，现在已经可以用手指数出它们的数目了，真正应了中国先行革命者孙中山那句名言：“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在这个宏阔的历史潮流面前，尽管那些掠夺社会和民众的专制者和他们身边的特殊利益集团倚仗国家权力总是侥幸地认为自己可以穿行而过，然而他们是过不去的，我们看得到所有专制主义堡垒的“逆之者亡”。

我们说“将来还会证明这一点”，就是基于上述判断。自由与民主从来都需要科学作为手段，没有肇始于欧洲的工业革命，世界近代史绝不会是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同样，没有信息革命为人类提供思想流通的手段，世界的今天也绝不会是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一条“微博”信息竟然摧毁了一个专制主义政权（突尼斯），这种情况只有今天才能够发生。毫不夸张地说，科学甚至已经成为了对专制主义的重型杀伤武器，成为了专制主义者的噩梦，尽管他们做梦都在想控制网络，做梦都在想用中世纪手段禁止思想流通，但是他们做不到了，他们气力不逮，自顾不暇，再也没有办法遮掩专制主义之恶了，再也没有办法遮蔽人的眼睛了，再也没有办法封闭人的心灵了。

所以我们说，专制主义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被惩罚和被抛弃，这个结局必然会到来，就像太阳必定会从东方升起一样。相信历史向善的伟大本性吧！或迟或早，人民终将会高扬起自己的旗帜，终将会看到太阳从东方升起，人民一定会看得到太阳庄严地从东方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