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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师生虐恋引发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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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12 10:33: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装睡猫




01




我出生在扬州的小县城里,在家排行老二,上有哥下有弟。人家都说,老二是“夹心饼”,得不到宠爱。尤其在我家,父亲是个重男轻女的大男子主义者,母亲是典型的家庭妇女,只知道忙于家务。纵然我从小就乖巧文静,读书成绩也好,待人有礼貌。但父亲一直对我淡淡的,总觉得女儿再能耐也是别人家的媳妇。所以,从小无论遇上任何事,我都是自己闷在心里,从不告诉任何人。

读高二那年,我十七岁。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三月三日,我们班来了位年轻代课老师,他高高瘦瘦,眉宇间有一种书卷气。他就是风,那个改变我一生命运的男人。

风是广东人,二十四岁,就读于省城某师大中文系。我们学校都是一群四十岁以上的老学究,我从未接触过这么年轻有活力的老师。风对唐诗宋词都很有研究,他的教学方式以幽默诙谐见长。

每次上风的课,我总是全神贯注。我喜欢看他站在讲台上神采飞扬的样子,那个时候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异样的光芒,我也被这道光芒照得昏了头。

一天,风为我们讲解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的声音温柔细腻,我的情感随着诗起伏,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诗也可以有这样如歌的旋律。

他念的很动情,念的时候,眼神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我感到有什么在悄悄发生。女孩子的第六感总是很灵的。



02
一次,风带我们这些学生去领略大自然的风光。也许是天意,爬山时,我一不留神扭伤了脚,当时疼得很想哭出来。风听到我的叫声,跑过来,小心地帮我脱掉鞋子,轻轻揉着脚踝,还一直问我疼不疼。不知怎的,我看到他那紧张的样,心里竟然一阵窃喜。

我没有办法继续爬山了,风作为老师兼队长,顺理成章应该送我回家。我趴在风的背上,宽宽厚厚,温暖安全。山路沆沆洼洼,我就在一摇一晃间陷进爱的漩涡了。

风曾送给我一首诗,是根据《偶然》改写的: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然投影在我的心波里,我十分讶异,万分惊奇,转眼间消失了踪影。我不会忘记,在交错间互放的光亮!

恋爱的日子总是美丽的,那段时间,我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片云,一片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云。

离风离开学校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们已经难舍难分。风临走的那个晚上,月凉如水,我一直陪着风,不肯离去。也许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撩人,我们才会在情不自禁中偷尝了禁果。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那样自然,那样美好,我当时并不后悔,也从未想过为了这一次放纵,我今后要付出多么重的代价。

风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会照顾我一辈子,让我等他回来。火车刺耳的鸣声带走了风,也带走了我的心。我每天心神不灵,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风的来信。那个时候没有网络,我总是嫌信的速度太慢,怕信传到风手中时,所能表达的情感已不及我写信时的十分之一了。


03

风走后的第一个月,我经常呕吐,身体不适,月经也没有来,我没有在意,以为是感冒受凉引起的。在我们学校,生理卫生课的后几节,老师根本不去讲解,我们只有自己看书理解。我从未想过,我可能是怀孕了。

连续三个月都是如此,我才有些害怕,却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孤立无援。只有打电话和风联系,风也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他劝我去医院诊断,可我一个人怎么敢去,在那样一个小县城,碰碰面都是熟人,要是真的查出是未婚先孕,那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我很害怕,经常从恶梦中惊醒。有时,我甚至意想天开地以为这只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也许一觉醒来,她就不存在了。这样一直拖着,藏着、掖着,提心吊担地又过了几个月。

由于我的身材比较娇小,恰好又是冬季,一直到怀孕七个月,居然都没有人被发觉。家人、同学也只是觉得我比以前沉默了,问我有什么心事,我总是闭口不答。

终于有一天,被我妈发现了,她问我原由,我怕影响风的毕业分配,怎么也不肯说出他的名字。那个时候堕胎已经是不可能了。爸爸则恨不得把我赶出家门,在妈的再三哀求下,他才命令我无论如何不准把孩子生在家里。妈托人在附近的县城联系了一个小医院。

我永远记得,那是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一个人躺在不知名的小医院里,痛苦着,挣扎着,嘶喊着,那种痛撕心裂肺,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记不得痛了多少时候,在我以为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孩子终于出生了,是个小小的、美丽的女孩。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我失声大哭。她牵动了我心底最深处从未发掘的母爱。


04

那个可怜的孩子,在出生的第二天,我还来不及记住她的容貌,就被我妈送给一户不知名的人家。

我醒来后,哭着嚷着要孩子,妈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孩子被送到哪了。出院后,我主动提出了退学。虽然学校并不知道我未婚先孕的事,但我再也无心读书。

风却从此销声匿迹了,我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他似乎人间蒸发了一般。我找到他所在的学校,他们也只知道风没有服从分配,自己去了深圳。而我才想起自己竟然从没有问及风的家庭地址。风就这样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他真的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瞬间,没有爱人,没有女儿,我的生活变得如此黯淡,我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万念俱灰之下,我服了二十颗安眠药,决定离开这个伤心的尘世。也许,是我尘缘未尽,我被抢救及时,奇迹般地活过来了。

经历过那样一次生与死的交替,我什么也不在乎了。我决定去深圳,我不相信风竟然是薄情寡意之人。我要留在那个城市,直到找到风。

刚到深圳,由于学历不高,我在深圳关外的一个鞋厂找了份流水线的工作。那种工作是把人当机器来用,一天十几个小时,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有时订单很急,晚上还要加班,每天困得骨头像散了架似的,我们的居住条件也很差,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十平米的小房间里。

由于长年晒不到阳光,屋里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气味。每次下班回来,躺在床上,我都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05

我们那个组的拉长,小小的眼睛,一副色迷迷的模样。他看女孩子的时候,眼睛总是直勾勾,尤其是夏天,总是借着检查工作为名,故意往女孩子身上靠,我看得出他对我也不怀好意。

果然,有次,他把我叫到一旁,十分暧昧地说,只要我跟他,我就不用每天这么辛苦工作。他说话的语气神情令我作呕,我当然没有同意,但从此后,我的产品总是被检验为不合格。一星期后,我逃离似的离开了那个工厂。

几番波折后,我又在一家台湾公司做前台。每天接电话,发传真,端茶送水,生活平淡如水。可是,我时刻记着,我还有个女儿在等着我。

我从未放弃过找女儿的念头,我常常会梦见女儿孤苦伶仃,哇哇大哭。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母亲终于肯告诉我,孩子是托乡下一位老阿婆送人的。

我几经周折找到那位阿婆,她先是失口否认此事,无论我好说歹说,她都绝口不提。没有女儿的消息,我怎么甘心就这样回去。我在阿婆家的门前整整站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阿婆开门看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极了,这个慈祥的老人拗不过我,只好告诉我,她把孩子送给了她的一个远房亲戚,并说她在那生活得很好,但是孩子的具体地址却怎么也不肯说。眼看一线曙光又要消失,我的心一沉,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等我醒来,阿婆无可奈何地把孩子的地址告诉了我。我思女心切,马不停蹄地赶到汕头,女儿的新家。为我开门的是琴,一看就是位很通情达理的人。琴问明我的来意之后,答应让我见盈盈,(她们为她取的奶名)。

我一眼就看得出这对夫妇对女儿疼爱有加,女儿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她的脸色白皙红润,性格活泼开朗,还特别爱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像极了风。当我摸着女儿白白嫩嫩的小脸,望着她无邪的眼睛,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琴恳求我不要带走盈盈,因为她们实在是太爱她了。看着孩子幸福的样子,我对琴说,只要你们能够永远善待她,并允许我经常看望她,我就心满意足了。直到那一刻,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06

我以前一直想做一片云,可现在,我不想做一片云了,云太脆弱了,被风一吹,就无影无踪。人家都说,在深圳,女人变坏就有钱。可我不信这个邪,我需要钱,可我不要变坏。

在台湾人的公司,做文职工作的被视作“米虫”,只会消耗公司的财力,在公司很没有地位。于是,我向公司提出申请做业务,虽然比较辛苦,但提成比较高。

刚开始的那几个月,我做得很辛苦,有时每天起早贪黑地忙了一整天,连一个客户也没有。很多公司根本不予理睬,后来,我给自己制定了个九个字绝招:脸皮厚、嘴巴甜、笑脸多。每次见了客户,我都死缠烂打,每一批货,我都亲自送到,有时早上五点就出门。但纵然如此,收效甚微。

七月一天,烈日当空,我为了一笔业务,很辛苦从深圳赶往东莞的一个小镇。由于天气太热,车子在半路上竟然爆胎了。等一切弄妥,赶到对方工厂的时候,已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两个多小时。

对方公司拒绝收货,我好话说了一箩筐却无济于事。林就在这时走了进来,他长得斯文白静,尤其是藏在眼镜后的那双眼睛深不可测。林问明情况,及时地帮我解了围。林是台湾总部派过大陆的销售部经理,他说话带着台湾人特有的翘舌音。

林对我的美丽和能力都很赏识,此后常常借故约我去吃饭,还送我一些昂贵的首饰,我从未接受。他总是感慨,从未见过像我这样在商场上打滚的女孩还能保持如此清纯的心态。我们交往的那段时间,他对我温柔体贴。

我曾一度认为,林会成为我的另一个梦想。可是,当我知道他其实在台湾有妻有儿,只是想在大陆找个二奶时,我愤然告诉他找错了对象,毅然地断绝了与他的来往。

我用常人无法想象的辛苦努力了两年,凭着一股闯劲,做出了一点业绩。抢了很多客户过来,在广东就是如此,市场是无情的,是靠竞争的。现在我一个月的薪水也有好几万元了。


07

一个人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深夜总是感到莫名的孤寂。每天临睡前,我都会听一首歌《故乡的云》: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招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吹来故乡泥土地芬芳,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

每次我都会热泪盈眶。我开始渴望一种家的温馨,渴望被爱的感觉。而无论我如何努力寻找风的下落,却总是杳无音信。

我依然一个人在深圳上空飘着。在我几乎放弃寻找风的时候,却在一次业务交流会上意外地遇见了风。

风伴在一个身材和钱财成正比的妇人身边,一副谄媚的模样。那个妇人是香港某富商的女儿,四十几岁还不愿结婚,有养“小白脸”的癖好。我曾设想过千百种相遇的方式,却从未想过竟然在这样的场合这样地遇见了风。风尴尬地笑着,交流会还没有结束,风就找借口偷偷地溜走了。

第二天,我刚走出公司,就看到风。他恳求我给他一个机会,我们来到一家咖啡店。风用他特有的煽情手段温柔地说着:“阿云,我一直爱你。以前是迫于无奈,我一直想补偿你。我现在这样卑微地活着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未来。只要有了钱,我们就有了一切.....”风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他的表情真挚而感人,他高超的演技使很多演员相形见绌。

在那一刹那,我的心居然平静下来,面对这样一个人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爱或恨,所有的浮华、所有的愁怅都沉寂了。风彻彻底底地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我没有告诉风有关女儿的任何一点事情。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和女儿过上几天属于我们自己的、真正的母女世界。其他的暂时不去考虑,对于男人,我是心有余悸,不敢轻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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