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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小说【五】》之首篇:美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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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19:43: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顾晓军小说【五】——玩残欧·亨利》之P5~11

 

美的想象

 

    ——小说·三百六十四(九卷:诗人)

 

  诗人是枚小鲜肉,很年轻、很帅气;然,他不修边幅。这很可能是前辈告诉他的,不拘小节,容易出诗、出一流的好诗。

  诗人的诗、咋样?还真不好说,但、他有一名句:「黑夜,给了我两个黑色的鼻孔,我却用它们呼吸——白日的雾霾和夜晚的月色……」

  诗人的条件、非常好,可、他既没有结婚,也没有谈过对象。自然,这决不是他找不到,而是因他把所有的时间、精力与想象,全都给了缪斯、他心目中的女神。

  也自然,他心中的女神,除诗歌与艺术之外,还有一位如缪斯之化身般的、真实的、占据了他整个大脑,碰撞、推搡和挤压着他满脑子优美想象与华丽辞藻的、邻家的、美丽少妇。

  那少妇,太美了,无法用词汇描述,只能借助于大家的想象力。请诸位想象——在高层楼的一阳台上,月亮、在远天,把皎洁、无垠的光,尽情、肆意地往那阳台上斟,直到斟满,直到溢出,直到溢得阳台与整幢高楼,全都沐浴在美妙、轻柔的月色中……这时,那阳台的门,「咿呀」响了(其实你我听不见「咿呀」声,但我们一定得想象出那动静);在这响声中,一位身材匀称、只着了胸罩与底裤的、美貌的少妇,走了出来。

  美少妇,向着那深蓝色的远天中的金色月亮,伸展开双臂,像是要拥抱那枚月亮……自然,因那月亮太遥远,美少妇无法、将远天的月亮揽入怀中,但、她毕竟也揽得了好大的一片月色。

  在那高楼的阳台上、美妙的月光中,美少妇舒展了下匀称、且肌脂相宜、又妙曼无比的四肢,甚至还活动了下两只细细的手腕、与各纤指的关节;而后才坐下(约坐在把藤椅中),喝着什么(约是红酒)、听着什么(约是古典音乐)。在这一切之后,她才让脑子慢慢放空、让那双美目,肆意地漫游、漫游在无垠的夜空、轻柔的月色之中……

  而这一切,都在诗人的感觉中。不,准确地说,就在他的目光里。只是,他不愿意让美少妇知道、他的存在、与他的目光的存在,不愿惊动了美少妇、在这如洗如涤之银色月光中的美。更准确地说,是他不愿侵扰了她、和自己眼里与想象中的浪漫、与极致之美。

  美少妇,就住在诗人的隔壁,但不是同一个单元,所以、平时很难相见,只有在这阳台上、才能偶遇,也只有在想象中、方可厮守。所以,诗人与美少妇,既陌生、又熟悉,也既熟悉、又陌生。这感觉,像极了我和粉丝们,看似彼此了解、却又啥都不很清楚,看似啥都不清楚、又有一种知根知底的感觉。

  诗人对美少妇的所知,也是这样。他知道,美少妇的丈夫、是个野蛮的酒鬼,每晚喝醉了酒后,回来、总要打美少妇。诗人,几乎每晚都能听到「啪啪」的响声。可能、是扇掴耳光,也可能、是用皮带抽打着背部或臀部;打得美少妇不断求饶、叫唤「老公,不了、不了」。偶尔,还能听得见她「救命」的呼喊声。

  多少次,诗人已拿出了手机,想报警、拨打110。但,诗人一向以为:民间的事,还是该在民间解决。因此,每当这种时刻,诗人就气愤、甚至冲动、想飞过去……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人的壮举。

  自然,飞过去、是不可能,也是不现实的。但,攀过去、却是并不难的。因为,诗人、就是练攀岩的、攀岩高手,去年的省攀岩大赛之冠军。

  而攀爬的路径,诗人、也早已看好、算计好了,且不止一次一遍,而是千百次、千百遍地看过、看好,并了熟于心——那支点一、支点二、支点三,先抓这里、再踩那里、而后换手,再纵身一跃……即可进入美少妇家的阳台。

  那,也是一个夏日,中午时分;诗人,赤着膊、光着背,只穿了一条底裤,在家里写诗,写诸如「黑夜,给了我两个黑色的鼻孔」之类的、时代的新乐章……忽然,听见了呼喊;而这呼喊,诗人都不需要仔细辨别,凭感觉就知道是美少妇。

  怎么?酒鬼在白天、也敢行凶?说时迟、那时快,诗人一跃、从座椅上弹起,来到自家的阳台上……这时,方明白——美少妇,是出来晾衣裳,可、风跟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把阳台的门给带上了;美少妇、晾好了衣裳,却回不去、回不到屋子里去了。

  这可恶的风,居然跟那酒鬼是一边的。美少妇,咋办?难道要等到酒鬼晚上、喝多了回来后、再进去吗?那不得被锁在阳台上、整整一个下午?一个下午的大太阳、毒日头,那还不得把美少妇晒晕、昏死过去好多回?

  天赐良机,正好可以英雄救美了。只见诗人回自己屋里、拿了把螺丝刀,衔在口中,「唰唰唰」地手攀、脚踩,而后一跃,就纵身跳进了美少妇家的阳台;又恰好,被美少妇一把扶住。

  三下五除二,诗人已卸下阳台门锁把手上的螺丝;不知咋一弄,那门就开了。待美少妇进屋后,诗人又蹲下来、装好了那阳台的门锁;就手,把螺丝刀也扔回到了自家的阳台上。

  忙完这一切,诗人才注意到:美少妇的身上,只穿着一袭粉色的胸罩、底裤。那匀称、肌脂适度的身段,婀娜、白皙、泛着诱人的光辉;娇好的脸庞,稚嫩、微红、沁着细细香汗……美不胜收,那缪斯女神、大约也不过如此。不知不觉中,「噌」地一下,诗人的旗杆、竖了起来,把浅蓝色的底裤、支成了帐篷。

  急晕的美少妇,也才注意到:诗人,忙得、早已是浑身汗淋淋、湿漉漉;全身上下,只穿了条浅蓝的底裤。当美少妇的目光,触到诗人光溜溜的身上、那浅蓝色的底裤的一刹那时,又恰是诗人不知觉地、竖起旗杆、支起帐篷的那一瞬。尴尬,太尴尬了。美少妇的脸庞,「噌」地一下、红透了。

  尴尬。诗人这边的尴尬,也不亚于美少妇。他只觉着自己、好像啥也没穿,并、被美少妇,从上到下、从外到里地看了个透;且,无处躲藏——逃到阳台上去、原路返回,不知回不回得去;而从美少妇家出去,则须上下两个单元,这不等于穿条底裤、在小区里游行一回?

  恰这时,美少妇家的门、有了动静,只听得钥匙插进锁眼、而后转动的声音,门就「咿呀」一声、被推开了,酒鬼、衣冠整齐地、站在了——只穿了条浅蓝色的底裤、和只穿着一身粉色的胸罩与底裤、且两人的身上、都冒着热汗的诗人与美少妇的眼前。

  诗人不知道说啥好。他想说,你太太在阳台上晾衣裳,风把门吹上了,她叫,我就从我家爬过来,替她开了门;而后,又修好了锁,再把螺丝刀扔了回去。我正不知咋办,你就开门进来了……酒鬼会信吗?不信咋办?带他到我家的阳台上、去看螺丝刀?可,螺丝刀、又能证明什么呢?

  诗人,只有等美少妇解释,再看事态发展……可,美少妇不解释,一句话都没有。你看,急人不急人?

  而酒鬼,则一只大手、先一把抓捏住了诗人的后颈脖,才道:「你说,咋回事?」

  没办法,诗人只有把刚想的、说了遍。酒鬼则捏着他的颈脖,将诗人不敢对视的眼和脸,翻转、朝向自己后,问:「这话,你信吗?」

  「我也不太信。」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可,这又是千真万确的。诗人,期待着美少妇自辩;可、又想,这种时候,美少妇的自辩、又能顶啥用呢?

  像拎一只小鸡,酒鬼一把将诗人揪到阳台上,而后道:「你不说是爬过来的吗?那你爬回去,让我也长长见识。」

  诗人这才发现:从自家看过来的三个支点,从美少妇家望过去、却没有、竟看不见,光秃秃的、好像不存在。而从楼上、往地面看去,乖乖,二十几层的楼,比最高的攀岩、都要高出好几倍。

  恰这时,酒鬼却发现了阳台上的、美少妇的一只拖鞋,道:「好家伙,忙得鞋掉了一只、都不知道?」

  此时,诗人才得空、瞅了一眼美少妇的脚,也才发现、美少妇的那双秀美无比的脚上,确实、只穿了一只拖鞋,另一只、则赤裸着。

  诗人在心里想,美少妇、是被家暴惯的,指望她反抗、是指望不上了,只有靠自己、靠自己跟恶势力斗争,为美少妇争取自由、解放。当然,此时的种种辩解、也是无力的,所以、得反守为攻,得把酒鬼的嚣张气焰、给打下去。

  如是,诗人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她的事。你说吧,想咋样?老实说,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早就想报警、打110了;对你这种酒鬼,我已忍了无数次,忍无可忍了。你天天喝醉了酒、回家打老婆,算什么本事?你自己说,你算什么男人?」

  谁料,酒鬼还没来得及回话,美少妇已抢着嚷嚷道:「什么呀?什么呀?哪来的『天天打老婆』?人家、那是爱爱。」

  「爱爱?」诗人蒙了,他没结过婚,连对象也没谈过;他,实在不清楚这些,只善于展开想象的翅膀。

 

              2020-12-4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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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10 15: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蛮好。


只有经历了女人的男人才会对生活对世界有真正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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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1-10 18:36:07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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