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踢开的低端鼠族 法媒书写“中国，他们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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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执行清除“低端人口”政策，图为被拆迁后的原有房舍。记者汪莉绢／摄影


北京执行清除“低端人口”政策，大力拆毁住户原有房舍。记者汪莉绢／摄影



2017年11月下旬，中国大陆北京郊区大兴区的一场大火，烧出的不仅是违建问题，北京政府清退“低端人口”的行动也被烧上了台面，引起国际媒体高度关注。此前，法国“费加洛报”驻中国记者派屈克．圣保罗早已深入北京“鼠族”，耗时两年调查采写“低端人口：中国，是地下这帮鼠族撑起来的”一书，让外界一窥低端人口的世界。

“低端人口”不是新名词，出处和定义并不明确，通常所指生活在北京低收入、低学历、从事低端产业的廉价劳动力。去年底，大兴区一处公寓大火，逼迫北京政府不得不面对“低端人口”的阶级矛盾。

在“低端人口：中国，是地下这帮鼠族撑起来的”书中，对四种北京的低端人口身分做出解释，分别是鼠族、蚁族、民工以及移工。蚁族的定义为“低薪、找不到工作而聚居廉价出租房，有大学文凭的毕业生”；鼠族的处境则更为艰难，“收入不高但又要在大城市里生存，住不起一般出租房，转而租地下室而居的一群人”。

从家乡出走的人们带着梦想来到北京，然而，现实面让他们只能住进了地下室，成为“鼠族”。这些人跟老鼠一样住在地底，甚至没有采光，日复一日呼吸著潮湿的空气，健康遭受极大危害。

为了深入鼠窝采访“鼠人”，作者数度受到北京当局以及“地下世界的经营者”的刁难，他在书中坦言，写鼠族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写这主题所面临的障碍实在太多、太巨大了，此外，顶着一头金发的西方人样貌，更是难以获取鼠族的信任。未料，真正让他贴近“低端人口”的契机，正是他所居住的高级公寓大楼的地下室。

这栋高级公寓，地表以上，居住的是如同作者一般的外籍人士，但地底下，却是这栋大楼的警卫和清洁工的“鼠窝”。正是这些鼠人，维持了他的日常生活。

贴近鼠族后，作者在后记中这么形容“鼠族”，鼠族让人不得不尊敬，他们面对体制，为了脱离贫困而培养出的韧性，怎能令人不钦佩？


记者许依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