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图来自《华盛顿邮报》和路透社的报道)
目前,此案已经在美国网络上引起了强烈关注。但其中声量最大的,却不是对罗斯克所不满的枪支暴力问题和堕胎问题的反思,也不是对这两起事件中暴露出的美国体制更深层次问题的探究和检讨,而是最低级的政治互撕。
如下图所示,在美国社交网站上谈论罗斯克这个案子最多的,是那些反对限制枪支、反对给女性绝对堕胎自由的美国共和党保守派。这些人控诉说,都是因为支持控枪、支持女性堕胎自由的美国民主党自由派和拜登政府不断煽动“语言暴力”和“政治暴力”,用诸如“斗争到底”“让他们付出代价”这样的口号在堕胎和控枪等问题上攻击保守派,还放任“暴民”去卡瓦诺等保守派大法官的住所门前抗议骚扰,这才怂恿了罗斯克这种“恐怖分子”。
有共和党保守派的支持者还宣称,罗斯克的案子证明了是拜登和民主党在让社会变得极端,是他们在怂恿人们用枪杀人,而不是捍卫“枪支”和“持枪自由”的共和党保守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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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共和党保守派的说法当然是一种诡辩。大量事实证明,不论是枪支暴力问题还是堕胎问题,其发酵和恶化都与美国共和党保守派脱不了干系。
但这些问题的爆发和难以解决,却不光是美国某一个具体的党派的问题,而是美国越发凸显的体制问题导致的。
以枪支暴力问题为例,这一在其他欧美发达国家中都极为罕见和严重的“美国式”社会问题,之所以数年来会延绵不绝且愈演愈烈,从目前流行的欧美主流媒体的视角来看,似乎是因为美国的共和党保守派与美国的枪支利益集团深度捆绑在了一起,在美国社会中建立了一种“人人有枪,才不会乱”的扭曲认知和错位的枪支文化,洗脑了一大批美国民众,这才导致控枪改革难以推动。
可实际上,民主党和美国媒体也没有真正推动枪支暴力问题的解决,他们更热衷的其实是在议会和媒体的镜头前“作秀”,“表演”自己呼吁改革的那种“卖力劲儿”。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美国当前的体制是不可能通过这种改革的。
毕竟,连美国媒体自己都承认,由于美国国会参议院对控枪改革这种级别的立法制定了必须有三分之二的参议员同意才能通过的规则,而反对控枪立法的共和党保守派的席位又常年都多于三分之一,所以光国会这关就过不了。再者,民主党自己也不想改变这个规则,因为赶上共和党想通过民主党不喜欢的立法时,他们还要通过这个规则拦下对方呢。
另一方面,美国最高法院如今也是保守派的天下,9名最高大法官里有6人是保守派,其中5人都曾明确表示美国的宪法保护民众的持枪自由。
所以,美国的控枪改革虽然在舆论场上看着很热闹,可一旦到了实际的国会立法层面,民主党和美国主流媒体反而会开始呼吁美国民众“理性”看待立法的结果,甚至会把一个基本上没有新内容的枪支立法,说成是“取得了重要成就”。这不,在得州小学枪击案发生后,美国的政坛就正在上演这魔幻的一幕。
至于美国的堕胎问题,其源头亦出在美国体制上。
美国虽然喜欢卖弄自己的“三权分立”和“民主政治”,但美国人在面对一些极具争议的社会问题时,往往不会选择通过民主协商的方式解决,而是直接闹到最高法,让最高法的9名终身制大法官对着一部200多年前的宪法来裁定后世的法律问题。
同时,这9名终身制大法官的任命以及他们的终身制任期也都存在着明显的弊病,可以直接被政治和意识形态操控。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和彼时被共和党控制的国会参议院,就是利用这样的漏洞,成功将3名保守派大法官送入了最高法,颠覆了美国最高法院原本的意识形态天平。
结果,美国女性的堕胎权这个原本应该在通过民主协商解决的问题,便在这样的制度下被来回颠覆,搞得社会对立不断,人心撕裂。
其实,美国人也很清楚他们的体制在最高法和大法官那里存在的弊病,也提出过一些改革建议。但这些建议,就和控制枪支的建议一样,目前乃至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都只会停留在“建议”层面。因为在美国两党轮流坐庄的制度下,共和党和民主党都不可能去真正改变这些说不准在下一个时机就会对自己很有利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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