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康新招的工人。他们将去往郑州富士康工厂,夜以继日地生产iPhone。
下了夜班的工人们坐车前往宿舍。
工人们在一天工作开始之前买包子。对于这些辛苦工作的年轻人们来说,能好好享受当下的时间很少。
这是19岁的富士康员工李一刚(Li Yi Gang)和他的朋友一起租的房子。他们工作时段不同,每人每月租金50美元,是在富士康宿舍一个床位的两倍。但李一洋说,多花的钱是值得的,宿舍里太小而且太吵。空闲的时候,他会去邻市看望女朋友,或玩轮滑。
富士康工厂外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集市。一个纹身师在这片空地上摆了个小摊。
富士康在郑州郊区工厂的户外餐厅里,一个女孩在孤独地吃饭。
夜班的女保安准备上岗,她们将巡视这座新城大街小巷里近20万年轻人。这个工业区警力不大,但有数百私雇保安。
下了白班的工人们离开了富士康厂区。与苹果公司现代化的园区不同,郑州富士康好似一片殖民地。工人们必须穿着统一的服装,而据他们说监工总是咒骂斥责。
一对年轻的情侣在郑州一个夜店。这个场景反映出这条全球供应链的另一面:利用宝贵的业余时间享受青春是难得的奢侈,但也恰恰是他们重返生产线的动力所在。
郑州某俱乐部的歌舞表演。今年来工厂里的暴乱和自杀已经反映出工人们被极度压榨的情况,管理者们开始发现业务时间放松的必要性。
狂欢者们,多数是郑州富士康的员工。这年春天,有三名富士康员工跳楼自杀。
郑州某户外餐厅,一位顾客在喝着啤酒观看歌舞表演。为了挽救员工的生命和他们自己的声誉,整个行业采用了“胡萝卜加大棒”的战略。迫于压力,富士康上调了工资,并缩减了加班时间。
郑州某俱乐部。在郑州工厂最近的自杀事件发生后,富士康实施了“沉默模式”,禁止员工在工作场所讨论任何与工作无关的话题。在舆论的压力下,富士康随后宣布已经取消了这项措施,但员工却表示,这一规定仍在推行。
轮滑这一运动让这些富士康的年轻人们透露出些许灵气。大约五六个人组成一队来参加每周举行的轮滑集会,队名多如“彩虹”、“F-2”、“影子”等。
在郑州一条肮脏的街道上,两个年轻的女孩在查看各自的智能手机,一辆施工卡车刚好经过。夏天是中国工厂的淡季,所以许多工人每周能休一天,甚至两天。
下了白班后,富士康工人们乘坐巴士回到住宿区。在住宿区,砖墙结构的宿舍成排而建,每个房间最多能住8个人,里面除了冷冰冰的双层床和卫生间外,几乎空无一物。